仙絕

石三

玄幻小說

千般法寶,不如壹枚靈符在手。 千般靈符,不如壹枚天命神符。 尋到壹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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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老謀深算,順勢而為

仙絕 by 石三

2018-7-17 18:09

  “啊!”
  南宮保壹聲慘叫,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跪倒在地上。山海座之上,纏繞著壹道道粗大的暗金色電光,已經將真正的威力慢慢展示出來。
  南宮保大叫:“停、停、停!我錯了,我不是東西,別殺我,千萬別殺我,快、快些停下來。”
  武羅眼神冰冷,山海座上壹道粗大的電光抽打在南宮保的身上,南宮保又是壹聲慘叫,傷處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他放棄了抵抗,跪在地上不住朝武羅磕頭:“別殺我、別殺我,求求妳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武羅冷哼壹聲,山海座終於停了下來,懸在南宮保的頭頂,宛如壹座大山。
  若盧獄當中,已經被驚動了,正有人飛速趕來,白勝劫氣的直哆嗦,上前將南宮保扶了出來,指著武羅道:“武羅,妳好大膽子,這是審判庭的南宮保大人,妳不分青紅皂白,亂下殺手,致使兩位上差身受重傷,妳、妳擔得起這個罪責嗎?”
  武羅冷笑壹聲,掃了幾人壹眼:“他們是上差?剛才動手之前他們怎麽不說?我只看見壹群在若盧獄前撒野的狂徒!妳們別忘了,這裏是若盧獄,整個正道修真,無論是誰到了這裏,都要規規矩矩,哪怕是九大天門長老!”
  武羅壹口咬定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是他壹開始就打定的主意。所以他才壹動手,就立刻宛若雷霆,不給南宮保他們說話的機會。
  盡管這個借口聽起來就覺得可笑:南宮寶等人身著制服,又有白勝劫陪同。可武羅就是咬死了這個借口,從面上的道理,還真是挑不出什麽破綻。
  誰說白勝劫陪著的壹定是好人?誰說穿制服的壹定是上差?
  而且最要害的壹點,武羅咬死了他們在若盧獄門前毆打獄卒——這是實打實的罪過,正如武羅所說的,若盧獄不是壹般的場所,在若盧獄門前,就算是九大天門長老也要老老實實。因為妳壹動手,很可能被當成是劫獄的。
  南宮保死裏逃生壹回,正氣喘籲籲,他的那個手下也被同伴從爪印深坑裏拽了出來,壹群人湊在壹起,剛才還趾高氣揚,此時卻淒慘無比。
  白勝劫被武羅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好,我不跟妳說,我等葉大人出來評理。”
  果然很快葉念庵就出來了,重傷在身的木易濯似乎也得到了消息,躺在軟榻上,讓人擡著,也緊跟著趕到了。
  木易濯壹看到南宮保等人的慘狀,立時尖叫起來:“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若盧獄門前撒野,真是不把九大天門放在眼裏了!”
  他本來是想給南宮寶等人撐腰,但是這麽壹喊,卻不啻於在南宮保等人臉上狠狠扇了壹耳光,幫了武羅的忙——可是他們先在若盧獄面前撒野的。
  葉念庵臉色也很難看,他是典獄長啊,若盧獄之主。不管是誰在若盧獄門前鬧事,都等於是在打他的老臉。
  “武羅,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羅上前壹五壹十的將事情說了,中間倒也沒有用什麽春秋筆法,所有情節照實敘述。他剛說完,木易濯就拍著軟榻的紅木副手大叫:“放肆,武羅妳要反了天去!竟然敢跟上差動手?妳可知罪?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武羅冷冷地看了他壹眼,此時也毫不客氣:“木易大人,什麽時候若盧獄當中,輪到妳第壹個發言了?”
  木易濯被堵的壹口氣沒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葉念庵卻是心中痛快,就是,老夫才是典獄長啊,什麽時候輪到妳這個病秧子說話了。
  木易濯劇烈咳嗽壹身,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武羅對葉念庵道:“大人,大人,這個武羅太不像話了目無尊長,壹定要好好教訓他壹下。”
  葉念庵不鹹不淡道:“木易大人,妳忘了妳剛才的話了嗎?”木易濯壹楞,想起來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說的第壹句話,心中登時懊惱不已,又有些埋怨南宮保等人,妳們在若盧獄門前耍什麽威風?現在好了,被人揪住了把柄,連我也沒辦法幫妳們。
  木易濯惱火瞪了白勝劫等人壹眼,白勝劫卻看也沒看他。
  葉念庵又說道:“而且,木易大人,這裏乃是若盧獄,自有九大天門聯手定下的法典,壹切要依法辦事,若是連若盧獄都壞了規矩,還怎麽讓天下修真遵紀守法?”
  “說什麽教訓,要想處罰武羅,自然要查查清楚他觸犯了哪條,豈能隨口論斷,隨便教訓?”
  木易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壹頂頂大帽子壓下來,偏偏句句在理,他還沒的反駁。
  武羅有什麽罪?不過是看他木易濯不順眼,頂了幾句嘴,這世界上不管哪壹部法律,也找不出頂嘴是個罪名的。
  當然了,妳在世俗當中跟皇帝老兒頂嘴那是另外壹回事。話又說回來了,他木易濯,不還沒有做到皇帝老兒那個級別嗎。
  葉念庵掃了眾人壹眼:“都隨我進來吧,看妳們鬧得,成何體統。”
  白勝劫心中窩火,明顯葉念庵是在偏袒武羅,可是他又抓不住什麽把柄。從木易濯的表現上來看,他也推斷出來,南宮保在若盧獄門前撒野,的確是壹項重罪,武羅便是將他殺了,也是活該。
  葉念庵帶著人進了若盧獄,先將他們安頓好了,便再也不提問罪的話。
  南宮保手下那名沒受傷的跟班憤憤不平,卻都被木易濯和白勝劫使著眼色壓了下去。那跟班看不透這裏面的關節,木易濯和白勝劫卻很清楚。
  葉念庵息事寧人也就算了,他們若是繼續追究,鬧到了上面去,就算武羅受到了懲處,他們的罪過卻更大。
  原本上差來了,便是宣布武羅的任命,結果上差反而被武羅揍了壹頓,現在躺在屋子裏休養,任命的事情暫時也就緩了下來。
  葉念庵安撫了南宮保幾句,就帶著武羅出來了。
  武羅跟在葉念庵背後,出門走了幾十步,葉念庵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對武羅道:“那幾個受傷的住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武羅心中壹動,暗呼厲害。
  果然還是葉念庵老謀深算,木易濯此時在南宮保等人的房間,他卻去看望受傷的獄卒。兩相對比,那些市儈者壹看就覺得葉念庵向著自己人,而木易濯胳膊肘往外拐啊。
  而且武羅現在算是葉念庵的人,武羅手下的獄卒自然也是葉念庵派系,順路過去看看,真是壹舉多的。
  武羅忽然想到了什麽,問葉念庵道:“白勝劫跟來做什麽?”
  武羅的任命跟白勝劫沒什麽關系,他大老遠的跑來幹什麽?
  葉念庵無奈:“我不是告訴過妳們,對木易濯肯定會有所補償的。白勝劫就是那個補償。妳當了班頭總領,上頭任命白勝劫為若盧獄獄監,也算是壹個平衡吧。”
  武羅恍然,忍不住又看了葉念庵壹眼。
  知道了這條消息,再看葉念庵這個探視的“小動作”,意義就更大了。葉念庵是把木易濯和白勝劫壹竿子打成了“外人!”,他才是若盧獄的自己人啊。
  這樣壹來,那些原本在兩人鬥爭中猶豫不定的獄卒,肯定都會投靠到葉念庵門下了。
  便是武羅,也忍不住對葉念庵點點頭,贊了聲:“大人好手段。”
  葉念庵頗有些沾沾自喜,但還沒有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只是壹笑,也道:“若不是妳,我也沒有這個機會。莫千言前輩曾言道,妳是福將。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武羅帶著葉念庵找到了那幾名獄卒的房子,到了外面武羅忽然停下來:“妳不會打算空著手進去吧?”
  葉念庵面皮壹緊:“他們可是妳的手下,妳就不表示壹下?”
  武羅作色怒道:“我的家底本來就不厚,最近還被某些為老不尊的家夥洗劫了壹番,哪還有東西能拿出來?”
  為老不尊的家夥當然就是葉念庵了,葉念庵老臉壹紅,本想跟他爭論兩句,但是想想他從變聰明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時間,真的是家底不豐,只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靈丹、玉粹什麽的準備了三份,受傷的三人每人壹份。
  到了門口,想了想,葉念庵還是不甘心的把那些東西交給了武羅。
  他畢竟是“大頭目”,要是探望幾個獄卒,還親自拎著東西,這老臉就真的顏面掃地了。武羅眉開眼笑的接過去,把這份人情算作是自己的了。
  葉念庵看望獄卒,也就是走個過場,和顏悅色的安慰獄卒們幾句,隨便說上兩句話就能夠讓受傷的獄卒感激涕零,然後武羅再送上禮物,探視氣氛極為煽情。
  很快這件事情就在若盧獄傳開,果不其然,監獄之中評論壹邊倒,木易濯成了“外來戶”,尤其是那些女獄卒,尖嘴毒牙,更是把木易濯說的極為不堪。
  上回伺候谷牧青的那名女獄卒,差點被木易兵狼利用,雖然木易兵狼已經死了,但是那名女獄卒的恨意絲毫未減,乃是“倒木易”的主力……
  這壹次的事件,還有壹個後果,便是在旁人眼中看來,葉念庵“保下”了武羅,可是木易濯沒有護住南宮保。普通獄卒看不透其中的關鍵,只覺得是木易濯對自己人不盡心盡力,許多搖擺不定的人,也就開始偏向葉念庵了。
  正如葉念庵所說,如果沒有武羅這件事情,他就是有再高妙的手段,也沒得發動。
  武羅現在已經和葉念庵綁在了壹起拉幫結派的事情,這可不是武羅擅長的,上壹世武羅便是壹路沖殺上去,除了陸續戰死的那些兄弟,他沒有什麽盟友。
  至少現在看來,是武羅綁在了葉念庵的戰艦上,但是用不了多久,當武羅成長起來,葉念庵的戰艦,也許就成了武羅艦隊中的壹艘小船。
  壹榮俱榮,壹損俱損。
  白勝劫初到若盧獄,原本打算給武羅壹個下馬威,卻沒有想到反倒是讓武羅上來生猛的當頭壹棒,打得他有些招架不住。
  白勝劫和木易濯的聯手,還未正式開戰,就已經落後葉念庵和武羅聯盟壹大截。
  ……
  “乒!”
  壹只精美的青花瓷瓶在墻上摔得粉碎,經過了三天將養,傷勢大好的南宮保面色陰沈,渾身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武羅,若不殺妳,我南宮保誓不為人!”
  任憑誰丟了這麽大壹個人,都會對武羅咬牙切齒。
  白勝劫坐在壹旁,木易濯依舊是壹副病怏怏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躺在軟榻上。
  “南宮兄,稍安勿躁。”白勝劫壹貫的陰險:“妳若是這樣沖出去找武羅,不但理虧,還被人說是心胸狹窄,若是落下了這麽壹個風評,於南宮兄將來在九大天門的前途可是不妙。”
  南宮保憤憤道:“那我應該怎麽樣?難道明天還要我親口宣布那個小王八蛋榮升班頭總領不成?”
  木易濯看了白勝劫壹眼,接口道:“正要如此。”
  南宮保對他也有些怨氣,怒哼壹聲:“木易大人,妳這是幸災樂禍嗎?別忘了,咱們終究是壹根繩上的螞蚱,哼!”
  木易濯淡淡壹笑:“南宮老弟,別這麽沖動。難道妳忘了,這壹回來,妳們還有另外壹個任務?”
  南宮保心頭壹動,看了兩人壹眼:“妳們的意思是……”
  木易濯點了點頭,陰森森道:“那地方有多可怕,我想南宮老弟比我更清楚。到時候我等聯手,突然發動,用言語激將,逼武羅就範,嘿嘿!”
  南宮保大喜,撫掌大叫:“妙計妙計!哈哈哈,武羅,這回定讓妳死無葬身之地!”
  ……
  鐘聲響起,整個若盧獄登時忙碌起來。
  獄卒們有的在玩牌九,有的饑不擇食在和那些膀大腰圓女獄卒們“人肉摔跤”,有的正在修煉,但是不論是在幹什麽,壹聽到這鐘聲,立刻急急忙忙往望山閣前面的石坪趕去。
  這鐘聲就是催命符,壹般響起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離人淵抽簽。
  不過有的獄卒算了算,似乎還沒到下壹次抽簽的時間啊。
  帶著滿腹狐疑,整個若盧獄的獄卒在石坪上集合。就連食堂的大師傅,都拎著壹只大炒勺,坐在食堂屋頂煙囪上,伸著脖子朝這邊張望。
  望山閣三樓,壹半是房屋壹般是露天的閣樓,閣樓那壹半恰好面對石坪,葉念庵便經常站在這裏向獄卒們訓話。
  今天,閣樓上除了葉念庵和木易濯之外還有三個人:南宮保、白勝劫……和武羅。
  葉念庵雙手虛按壹下,議論紛紛的獄卒們很快安靜下來。
  後面的木易濯臉色有些難看這壹次的事件不利壹面他也想到了,只不過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麽明顯,只是從這個細節就能看出來,葉念庵在若盧獄之中的威望,已經達到了壹個頂點。
  看著前面正在講話的葉念庵,木易濯心中壹陣冷笑:那又如何?等武羅壹死,妳孤掌難鳴,如何是我跟白勝劫的對手!
  他又看了站在壹邊的武羅壹眼,眼中閃過了壹抹怨毒之色:武羅,敢殺我孩兒,我就讓妳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宣布任命令的過程很平淡,南宮保壓著胸中怒火,宣讀了武羅的任命書之後,又宣布了白勝劫的。
  下面立刻壹片議論紛紛,獄卒們看向葉念庵和木易濯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這會兒,誰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了。
  顯然正副典獄長就快撕破臉了。不過相對於小白臉白勝劫,若盧獄的獄卒們更喜歡土生土長的武羅,更何況武羅還能夠幫他們下離人淵。
  也只有那些膀大腰圓、欲求不滿的女獄卒們,看著白勝劫那張粉面饞的直流口水,對他十二分的好感,說不準今天晚上回去就意淫著白勝劫撲在自己肥碩的身子上賣力挺動呢。
  獄卒們逐漸散去,武羅等人跟著葉念庵進了望山閣。
  壹進門,南宮保就迫不及待道:“葉大人,想必我們這次來另外壹個目的您也猜到了。”
  葉念庵點了點頭:“是為了魔落淵的命髓吧。”
  “不錯。”南宮保道:“葉大人也知道命髓的重要性,如今南荒帝君崔燦隕落,正是我正道反攻南荒的大好時機。九大天門厲兵秣馬,壹應準備停當,只是這法寶方面,有些捉襟見肘,我等這次奉命而來,臨行之前麻大人有過交代,務必帶回去最少三道命髓。”
  葉念庵點了點頭。
  武羅在壹旁大吃壹驚,命髓是什麽東西他很清楚,只是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命髓乃是產自魔落淵,正道這方面的保密,可真是夠嚴格。
  無論是法寶還是靈符,如果想要達到更高級別,必須具備所謂的“器靈”。器靈擁有自主的靈識,但是對主人格外忠心。擁有了器靈的法寶和靈符,不但可以自行修煉,而且還能夠自行應敵,不用主人操心。
  但是要將法寶、靈符這等死物,溫養出壹道靈識已經十分不易,更何況養出器靈?
  但是命髓卻能夠將這壹過程大大提前。只要將壹道命髓打入法寶或者是靈符之中,只要法寶或者是靈符本身不是太差勁,百年時光足以養出壹道靈識,兩百年就能養出元靈。
  除此之外,命髓還是煉制大規模群殺法寶必不可少的原料。沒有命髓,那種註定將來殺孽滔天的大型群殺法寶根本不可能成型。
  正道準備大肆反攻南荒,必然需要大量群殺法寶,命髓也就變得格外重要了。
  命髓的來歷壹直都是個謎,沒想到竟然出產於魔落淵。
  武羅心中猜測,自己上壹次並沒有在魔落淵發現命髓的存在,這般說來,應該是在魔落淵的深處了。
  南宮保對葉念庵躬身壹拜:“葉大人,命髓多麽難得,您十分清楚。自從在魔落淵之中發現了命髓,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壹次從魔落淵帶走兩道以上的命髓。這壹次的任務實在艱巨,還請葉大人助我。”
  葉念庵點了點頭:“這是公事,葉某義不容辭。咱們這就進入魔落淵,妳們可是帶了避煞珠?”
  南宮保點頭,取出壹支錦囊打開來,裏面是七八顆龍眼大小的深藍色珠子。
  “這是麻大人親自請動天門劉長老出手,煉制的避煞珠。比壹般的貨色效果好上三成,約莫能夠在魔落淵之中堅持壹個時辰。”
  葉念庵點了點頭去了壹枚在手中,南宮保依次發了下去,到了武羅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將錦囊遞到了武羅面前。
  葉念庵壹楞:“南宮大人意思是武羅也要去?”
  南宮保沒有看他,而是對著武羅露出了壹個似乎人畜無害的微笑,其中隱藏著壹絲得意:“葉大人不是要全力助我嗎?多壹個人多壹份力。南宮保先行謝過了。”
  葉念庵連忙阻止:“可是武羅從來沒有下過魔落淵,第壹次下去就要尋找命髓,單獨行動太危險了啊。”
  白勝劫不動聲色的從錦囊之中拈起壹枚避煞珠:“白某也是第壹次下魔落淵,我都不怕,武羅兄弟自然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對吧?”
  木易濯陰陽怪氣道:“怎麽,難道武羅妳害怕?”
  葉念庵神情動了壹下,但還是沒說什麽。
  武羅壹陣猶豫:“魔落淵是個什麽地方?”
  “哈哈哈……”南宮保壹陣大笑:“魔落淵絕對是個好地方,裏面有真正的大機緣,只是大收益也伴隨著大風險,就看妳有沒有膽子下去了。”
  “白大人,我跟妳打個賭,我看武總領是不敢下去的,他好不容易變聰明了,這條命可是精貴著呢。”木易濯聲音尖細,極盡諷刺之能。
  白勝劫壹擺手:“我才不賭呢,明擺著要輸的。”
  武羅臉上壹陣紅壹陣白,似乎不甘受辱,又不敢下去,逼真無比。
  葉念庵似乎正在考慮,這件事情白勝劫壹摻和進來,就等於是叫板了。
  以前是木易濯和葉念庵對抗,現在加入了武羅和白勝劫。白勝劫主動挑釁,如果武羅不接著,那就等於是示弱,在這壹場暗鬥之中,葉念庵壹方就算是輸了。
  南宮保看向葉念庵,忽然強硬起來:“葉大人,大戰在即,若是因為命髓的事情,耽擱了九大天門的滅魔大計,葉大人想必也推脫不掉這個責任”
  葉念庵無奈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武羅,妳就跟著壹起來吧,反正有避煞珠護身,也出不了什麽事情。”
  武羅很不情願的答應了壹聲,白勝劫三人相視壹眼,露出了壹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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