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桃符

歷史軍事

“恭喜宿主,觸發壹個特殊簽到,獲得通往明末的時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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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六十八章 人與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by 桃符

2024-1-7 22:03

  “嗯?!!”
  李朝生聽到宋三娘的話壹楞,緊跟著踢了壹腳郭寶,郭寶苦笑著指了指裏面,緊跟著在李朝生的嚇唬下,苦下臉道:“宋姑娘,又被妳發現了。”
  宋三娘這時嘆息壹聲道:“如今我已經是妳階下之囚,何故總讓壹個下人應付我,男子漢大丈夫,想要見我何必鬼鬼祟祟,藏頭露尾,妳是在怕我嗎?”
  聽了這話郭寶看了看李朝生,意思很明顯,老大,人都質疑妳是不是男人了,是我我就忍不了,妳還不露出真面容嗎?難道妳要被壹個女人瞧不起嗎?
  郭寶等待李朝生的答案,而李朝生這時面色如常,笑了笑,示意郭寶繼續回話,這時郭寶無奈道:“小姐玩笑了,妳是我們寨主的俘虜,那有人會怕俘虜啊?”
  聽了這話宋三娘道:“那為何不能壹見,其實妳我見過,在城墻之時,我曾經射了妳壹箭,妳壹劍把那箭劈開了,其實妳不見我,我也知道,妳才是這山寨之主,而那天見我的張麻子,只是妳的手下。”
  聽了這話李朝生壹皺眉,緊跟著看向小胖子,小胖子攤了攤手,跟我沒關系,我可沒跟他說這些,李朝生再次給了小胖子壹個眼神。
  下胖子郭寶清了清嗓子道:“何以見得?我們寨主就是張麻子。”
  聽了這話宋三娘道:“如果妳們寨主就是張麻子,那妳們這夥勢力就不是張麻子說了算,而是妳在背後說了算。”
  “為什麽?”
  小胖子郭寶替李朝生問出來,宋三娘道:“因為張麻子若是妳們的頭領,那妳們的態度就有問題,尤其是那個捉我的張悶頭,他對待張麻子的態度可不是下級對上級的態度,並沒有太多尊重,相反他對妳卻處處透著尊重。”
  “城外抓我的時候,壹口壹個哥哥,那語氣與眼神都是發自肺腑的,做不了偽,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而對待張麻子,他語氣很平淡,好像是平級對話,所以張麻子管不了張悶頭,還有另壹個跟張麻子壹起對戰轟塌天的漢子,實力雖然差了些,可是跟張麻子說話,也不是上下級,所以張麻子不可能是妳們的頭領,而躲在後面的妳,才是他們的頭領。”
  聽了宋三娘的分析,小胖子郭寶看了看李朝生,李朝生壹臉的尷尬,破綻這麽多嗎?也是自古紙包不住火,李朝虎雖然屬於自己這夥勢力的前三人物,可是他的威勢跟自己是沒法比的,尤其是李朝猛只把李朝虎當成同族的兄弟,說話很隨意。
  李朝虎對於這個無敵的兄弟也沒有任何架子,其實李朝猛的武力足夠任何人對他表示敬意,不敢擺架子了。
  李朝生想了想嘆了口氣,女人真可怕,或者說宋三娘是個可怕的女人,洞察力很強啊,因為除了宋三娘,其他包括轟塌天,圓機,清風都沒有反應過來,這裏真正的頭領不是張麻子,而是自己,只有宋三娘從蛛絲馬跡看出了端倪。
  李朝生看了壹眼小胖子郭寶,還想做最後掙紮,這時李朝生擡頭給小胖子郭寶做著嘴型:“嘗試著狡辯!”
  郭寶聽了這話伸出手指扣了扣自己的眉頭道:“這些都是妳的推測,抓妳的張悶頭乃是山寨第壹好漢,寨主給了他特權,所以說話可以橫行無忌,另壹個人乃是寨主的親兄長,長兄對弟弟說話,還需要恭敬有加嗎?”
  李朝生聽了郭寶的話豎起大拇指:這個解釋成,以李朝猛的實力,在山寨當個壹字並肩王沒問題,至於李朝龍本來就是李朝虎的哥哥,這都不是謊話,別說這胖胖的小腦袋有點東西。
  宋三娘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道:“呵呵……妳們可以有各種解釋,反正嘴長在妳們身上,我又不能說妳們什麽,可是我的直覺不會錯,妳就是清峪的實際控制者,而不是張麻子,所以妳再如何在我面前藏頭露尾都沒用,因為不論將來誰問起我來,我都會說清峪的領頭人就是妳!”
  “而且妳犯了壹個致命的錯誤。”
  宋三娘笑呵呵的說著,聽了這話李朝生向郭寶使了個眼色,郭寶回了個嘴型:“裝不下去了。”
  李朝生壹皺眉,擡腳,小胖子立刻屈服了道:“什麽致命錯誤。”
  宋三娘道:“呵呵……那就是妳的解釋太頻繁了,我壹個階下囚,就算我認為妳們那個書生是頭領,張麻子不是頭領,能有多大的威脅,可是妳卻壹直在跟我解釋,而且如果我說的完全不貼邊際,妳完全可以敷衍我,說,是啊,他就是,對,說的都對,這樣的話,可是妳沒有而是不停的抵賴。”
  “讓我誤會他是妳們寨主有什麽不好的,就算我們未來要截殺,也會奔著他去,這樣張麻子的危險還降低許多,妳們何樂而不為呢?所以只有越逼近真相,妳們才會越抵賴,我說的對嗎?”
  聽了這話李朝生懊惱的拍了拍額頭,自己這是上當了啊,其實這就跟男女之間博弈壹樣,男人手機裏有跟別的女孩的私密聊天,老婆突然查手機,就會疑惑:“咦,妳這個朋友張小偉很奇怪啊,怎麽還跟妳說晚安麽麽噠啊,他不會是個女的吧。”
  老婆隨意壹說,道行淺的可能會立刻矢口否認:“張小偉男的,什麽女的,妳別瞎想,真的,妳信我,哎哎,女的怎麽可能叫這個名字,咱們之間能不能多點信任,我草,妳別這麽看著我……”
  “我就隨口壹問,妳慌什麽?”
  ……
  咋說呢,這個女人的直覺,妳不得不說,有點東西,她們的腦回路跟男人不同,所以往往妳覺得萬無壹失的東西,在人家女人眼裏,處處透著怪異……
  李朝生沈默片刻終於開口了:“妳不應該說不出來,這對妳沒好處。”
  聽了這話宋三娘突然展顏壹笑道:“妳終於肯開口了,我以為妳還會繼續藏下去呢。”
  “我是應該藏下去的,可是妳卻不斷的要揭穿我,我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現在妳揭穿了我的身份,妳就不怕我殺了妳?”
  聽了這話宋三娘哈哈笑道:“殺我嗎?可以啊,當我披上鎧甲之時,就沒有想著活著退出戰場,不過人活壹世,不能稀裏糊塗,誰想娶我當壓寨夫人我都沒搞清楚,那我豈不是白活了。”
  聽了這話李朝生苦笑道:“我沒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
  宋三娘聽了這話眉頭壹皺,聲音變得清冷起來道:“我長得不好看?”
  “國色天香,美艷無雙。”
  “那為何不願意娶我當壓寨夫人?”
  宋三娘提高了聲音,李朝生搖了搖頭道:“妳是壹朵帶刺的玫瑰,我怕紮手。”
  “呵呵呵……有趣的比喻,我還第壹次聽人用玫瑰比喻女人。”
  宋三娘聽了這話笑了起來,緊跟著擡起腦袋看著大門方向道:“妳不準備見我壹見,就這樣隔著門說嗎?”
  李朝生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道:“開門。”
  李朝生說著,這時石小磊與谷子壹起推開了房門,陽光瞬間射入牢房之中,射的宋三娘都睜不開眼睛,這時宋三娘瞇縫著眼睛,就看見門外壹個人影站在門口,金色的余光照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眼睛適應了這光亮,看清了那人的長相與穿戴。
  壹身白色儒生袍,人長得很清秀,皮膚很白,不似關東的漢子皮膚黝黑粗糙,星眉朗目,面相並不出眾,但是五官長得很周正,有壹種堂堂正正之感,站在那裏自有壹股令人舒服的感覺。
  這模樣完全不像是壹個土匪頭子啊,說是誰家的狀元郎也毫不為過。
  不過跟狀元郎最大的區別就是他腰間懸掛壹柄寶劍,寶劍通體烏黑,壹看就不是凡品。
  李朝生站在門口對著宋三娘壹抱拳道:“宋姑娘。”
  宋三娘這時也恢復過來,起身抱拳還了壹禮:“公子。”
  二人對視壹眼,這時李朝生揮手道:“妳們退下吧,我與宋姑娘聊幾句。”
  聽了這話石小磊與谷子對視壹眼道:“營長,小心。”
  李朝生這時笑道:“我與宋姑娘以誠相見,何須擔心,退下吧。”
  李朝生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在盤算,自己對付宋三娘應該沒問題,畢竟自己的實力用猛子的話來說,應該跟劉宗敏差不多,而宋三娘的實力應該比不過劉宗敏,更何況自己手裏拿著鎢鋼劍,而宋三娘手無寸鐵。
  谷子聽了這話與石小磊這時點點頭道:“屬下告退。”
  這時小胖子也說道:“東家,我也退下了。”
  說完這話小胖子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這時屋裏光線變得不那麽刺眼,李朝生看著宋三娘,目光很是赤裸,這麽近距離看跟外面偷瞄不壹樣啊。
  宋三娘被李朝生看的有些不自在道:“公子看夠了嗎?”
  “沒有。”
  李朝生回答的很幹脆,也很磊落,就是沒有啊,這時宋三娘黑著臉道:“既然公子如此喜歡我,為何壹直躲著不見,非要我出言相逼。”
  李朝生聽了這話回過神來道:“姑娘太美,而在下自認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若是與姑娘呆的時間久了,恐怕會生出占有的心思,姑娘剛烈之女,到時候,恐怕場面不會太好看,而姑娘家中勢力不小,若是宋寨主得知自己姑娘被我強行霸占淩辱,恐怕會失去心智,帶著全寨人馬攻打,到時候清峪雖然不怕,可終究是個麻煩,所以不如不見,還能稍加克制,既不毀了姑娘,也不攪亂這藍田局勢。”
  聽了這話宋三娘眉頭壹皺看著李朝生道:“妳倒是磊落,妳說的沒錯,妳要是非要強行占有我,我已經做好與妳同歸於盡的準備,就算不能殺了妳,也要讓妳變成太監,再也禍禍不了別的姑娘。”
  聽了這話李朝生眉頭挑了挑,這麽兇嗎?想著李朝生看著宋三娘道:“姑娘好狠的心啊,好毒的手段。”
  “女子求活,唯有如此,公子見諒。”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緊跟著好奇的看著宋三娘道:“不過宋姑娘我有壹事請教,姑娘身上藏有兇器?如何讓我變成太監啊?”
  宋三娘聽了這話目光壹冷,緊跟著笑道:“公子想要知道?”
  “可以說來聽聽。”
  聽了這話宋三娘咧開嘴露出嘴裏壹口鋒利的牙齒,尤其是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緊跟著哢嚓,牙齒狠狠的咬在壹起,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音。
  “我草!”
  李朝生嚇了壹個激靈,恐怖如斯啊,這得多疼啊。
  李朝生這時連忙調整心態,失態了,失態了,關鍵是真的嚇到了,李朝生這時笑了笑道:“姑娘好手段,在下佩服。”
  宋三娘這時看著李朝生道:“可惜妳狡猾得很,並不上當,我這招恐怕用不上了。”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行了行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我就告辭了,對了,姑娘收拾收拾,有什麽需要的跟門外守衛說,他們都會滿足妳的,明日妳們山寨的人就會來接妳。”
  聽了這話宋三娘壹楞道:“我爹答應了。”
  “嗯,答應了,姑娘好好休息吧,在下告退。”
  李朝生說著轉身要走,就在這時宋三娘在身後喊了壹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名字就算了,牽連甚大,如果姑娘非要叫的話,可以叫我的諢名。”
  “哦,公子也有諢名?”
  “剛想的。”
  李朝生隨口說道,聽了這話宋三娘好奇的問道:“妳叫什麽?”
  “十裏坡劍神。”
  “額……公子再見!”
  李朝生出了大牢門,緊跟著外面的谷子,石小磊與小胖子郭寶都好奇的圍過來道:“營長(東家)宋姑娘跟妳說啥了?”
  李朝生聳了聳肩道:“沒說啥,就是研究了壹下如何讓人變成太監。”
  聽了這話石小磊道:“這還不簡單,用刀子切了就行了。”
  谷子點點頭道:“我聽人說過,切完之後要插雞毛,否則傷口容易長死。”
  這時壹旁的小胖道:“我在壹本雜書上見過,上面說壹共有三種凈身之法,妳們說的是壹種,還有只切球球的,還有連球球和妳們說的壹起切得,不壹樣。”
  聽了這話谷子與也石小磊苦笑道:“我們讀書少,別騙我們。”
  聽了這話小胖子點頭道:“沒騙妳們,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了二人互相對視壹眼道:“這得多疼啊。”
  不理三人好奇的討論,李朝生慢悠悠的走向另壹個牢房,發現裏面的三個人形態各異,大胖和尚圓機正在呼呼的睡覺,清風正在做那裏打坐,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無大礙了。
  最後就是轟塌天,這廝倒是勤奮,這時正倒立鍛煉臂力呢,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勤奮的家夥,只見這家夥雙臂已經有大腿粗細,不愧是大旗手。
  李朝生想著,對看管的守衛道:“有什麽異常嗎?”
  聽了這話守衛道:“沒有任何異常,就是吃飯,然後各做各的事情。”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緊跟著回到自己的房中,拿出壹本《紀效新書》看了起來,《紀效新書》就是戚繼光編寫的兵書,戚繼光不得不說是這個年代比較厲害的名將,他的兵書裏面有很多見解,讓人收獲頗多。
  千萬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現在很多軍事教材都只適合現在的軍隊,在這個還是以冷兵器交戰為主的時代,壹些現在戰爭的理論是沒用的,比如步坦協同。
  這坦克上哪整呢?
  不過李朝生從《紀效新書》裏面看到壹點步坦協同的影子了,戰車,這東西有點意思啊,以前只以為戰車是春秋戰國那種的戰車,用來沖鋒陷陣,撞人的,現在看來自己狹隘了,戰車明顯還可以當障礙物,當掩體,當拒馬的啊。
  現在打土匪倒是沒什麽,土匪很少有成編制的騎兵,可是蒙古人,滿洲人的騎兵都是成百上千的啊,這麽多人馬沖鋒,鴛鴦陣總有扛不住的時候,這就很危險了,所以戰車就是很重要的戰略工具。
  戰鬥之前擺上車陣,在前面放著,這時對方騎兵沖過來就會被車陣擋住,這時候妳在後面是射箭,還是開槍,都是很從容的啊。
  戰車,這個也該研究研究了,其實李朝生很像把現代的汽車開過來,可惜的是時空門太小,車子開不進來啊。
  這些鐵皮車要是能開進來,那就厲害了,要是能改裝幾輛重卡,咱們直接開車撞人多好,什麽人能抗住重卡車的撞擊啊。
  不過條件不允許啊,李朝生想著開始研究戰車,這戰車李朝生越看越有點步坦協同的意思了。
  戰車前面有擋風板,板子上面可以安裝尖刺,車上甚至還能裝人,裝人的戰車三面都是擋板,擋板正好夠壹個人露頭,車內之人持火藥槍,後面壹個推車的。
  到地方了,車內的人就可以用火藥槍射擊,殺傷力可以說很強啊,而這種車,就是戚繼光兵書裏提到的偏廂車
  而且這種車就算不用,妳壹字擺開,也足夠攔截騎兵的了,多擺上幾輛,箱車後面的人完全可以發揮出火器,與弓箭手手長的優點。
  而戚家軍大規模戰鬥的時候,壹般都是偏廂車在前組成車陣,阻擋敵人騎兵的突襲,讓騎兵不能如履平地,然後擺上壹排鴛鴦陣,後面配上弓箭手,當然了高配版是配火槍手。
  敵人沖鋒而來被偏廂車攔住,這時候火槍手提槍就射,瞬間讓敵人人仰馬翻,戰鬥力可謂兇猛異常,唯壹的缺點就是消耗太大,這武裝壹支部隊,足夠武裝好幾只相同人數的部隊了。
  這種消耗,對大明王朝來說是不允許的,皇上想要組建,可是朝廷諸公是不會給錢的,戶部壹天到晚哭窮,皇帝瞪眼拿不出壹分錢。
  當年戚繼光在位時,之所以能有如此實力,主要是張居正的支持,若是沒有張居正的支持,壹切都白費。
  明朝不是沒有科學家,徐光啟,趙士禎,都是大才,但是沒人能用啊,那時候朝廷若是支持研究火槍,明朝說不定已經可以研制出燧發槍,甚至是後面更加先進的槍械,不這不準確,準確的是,其實明朝已經有人研制出燧發槍了,只不過隨著明朝滅亡而被滿清雪藏。
  李朝生想到這裏放下書,不知不覺天都黑了,李朝生看了看遠處,不由感嘆,這大明王朝是該滅亡了,大明其實什麽也不缺,忠臣有,能臣也有,科學技術有,甚至現在土豆,番薯都傳進來,徐光啟甚至在京城推廣過。
  結果沒推廣起來,明朝百姓不認這東西啊,百姓們太窮了,他們沒有任何敢於嘗試新鮮事物的勇氣,徐光啟就是把土豆苗,番薯苗送給百姓,百姓也不敢種。
  因為任何新鮮事物後面都代表著風險,而明百姓沒有抗風險能力,壹旦失敗了呢?壹旦種下去沒長出糧食,那今年我們家所有人都要餓死,誰敢賭。
  是,妳徐光啟種出了高產的糧食,可是如果萬壹,妳這種子不適合我們家地呢?我們種麥子,種水稻,種高粱交了稅,稍微忍壹忍餓不死,可是種了妳的新糧,顆粒無數咋辦?
  於是得到的結果就是俺們不試了,所以這土豆,番薯,根本推行不下去,老百姓不認,其次各大糧商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有從中阻撓的,自古物以稀為貴,如果妳這糧食產多了,我們糧商就不掙錢了,所以種出來的土豆,番薯,沒人收。
  按照張居正改革的壹條鞭法,農民交稅,全部用白銀繳納,不允許繳納糧食,這新糧食沒人收,銀子都換不來,咋交稅?
  說白了徐光啟想要推新糧食,沒有得到朝廷的大力支持,或者說有些大糧商後面站著的就是朝廷諸公,新糧食會影響朝廷諸公的賺錢,當然不能被允許了,這個年代並不是說妳能給老百姓帶來利益就是會被支持的。
  那是要能給朝廷諸公帶來利益才能被支持的,這東西再好,影響了朝廷諸公的收益,那就是不該出現的東西,至於百姓死不死,與我何幹。
  所以老百姓不信任,朝廷不支持,徐光啟不失敗,誰失敗,結果幾十年後,這兩樣東西逐漸讓天下老百姓試驗出來,是好東西,於是乎大家都吃飽飯了,並且鼓吹出來壹個康乾盛世,妳說沒有土豆地瓜,這盛世還是盛世嗎?
  李朝生想著自己湯溝鎮的新糧食,其實如果自己沒有保底政策,比如承諾壹畝地壹百斤糧食,恐怕湯溝鎮的人對待這新糧食也會非常警惕,並不會輕易嘗試種植。
  這個時代老百姓對土地的慎重,與思想的頑固是現代人很難理解的,他們甚至寧可要壹畝地壹年三四百斤的麥子,也絕不想要壹畝地壹千斤的玉米,因為麥子他們種過,他們祖祖輩輩都種過,穩定。
  而這玉米沒種過不穩定,就像是咱們祖輩無比向往公務員鐵飯碗壹樣,盡管現在搞自媒體的很多人賺到錢,也經常聽到壹些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對其評價是不穩定,連五險壹金都沒有,不像公務員鐵飯碗。
  妳壹個月七八萬的工資,就是比不上公務員的每個月七八千,咋說呢,看著不可理解,可是他就是有自己的邏輯在裏面。
  ……
  次日,上午,清峪的路上無數大車拉著糧食來到了清峪山門前,這時李朝生坐在城墻之上,李朝虎將全權負責這件事,李朝虎帶著壹連的石大磊,二連的羅黑塔,壹起來到了城外,這時首先來到裏的是壹只耳手下摸到天,摸到天這時壹指身後的大車道:“糧食在此,請張大當家驗收。”
  李朝虎這時在李朝猛的陪同下來到了車前,李朝虎這時拿過壹把刀子,用力壹插,露出裏面的麥子,用手壹撮,搓掉上面的皮,丟進嘴裏嚼了嚼道:“不錯,去年秋天的新麥子。”
  摸到天這時笑道:“我們岱峪做事,從來不作假。”
  聽了這話李朝虎又捅了幾個糧食袋,點點頭道:“沒問題,放人。”
  聽了這話壹揮手,立刻有人把狼狽不堪的轟塌天放了出來,轟塌天伸展了壹下身子,看著身後的士兵道:“兄弟,我的鎧甲,兵器可否歸還。”
  聽了這話身後的士兵道:“鎧甲被張悶頭將軍煉成了金鐲子,斧子被溶了打成了鋤頭,歸還不了妳了。”
  “什麽!”
  聽了這話轟塌天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怒意乍現,不過就在這時,李朝猛走過來道:“怎麽了?”
  士兵這時立刻敬禮道:“張悶頭將軍,他好像因為將軍熔了他盔甲兵器不願意。”
  聽了這話李朝猛看了壹眼轟塌天道:“有問題?”
  “沒有。”
  聽了這話轟塌天低著頭說道,聽了這話李朝猛笑道:“有問題跟我說,別跟我們士兵叫囂,他們脾氣不好,我還是很好說話的,這樣妳不是想要兵器嗎?我這跟棍子給妳,好嗎?”
  李朝猛說著哢的壹聲直接把手裏的棍子硬生生的插進了地面之中,轟塌天見了嘴角抽動壹下道:“玩笑了,我豈敢用將軍兵器,呵呵。”
  轟塌天幹笑兩聲,緊跟著快步來到摸到天身前,摸到天這時揮手把手裏牽著的馬給了轟塌天,轟塌天上馬策馬就跑,身後的摸到天也揮手,緊跟著帶著人馬離開,轟塌天可不想在這裏留著了,面對劉宗敏,轟塌天是不服氣,總感覺努努力能夠幹他壹下子。
  可是面對李朝猛那就是深深的無力感,差距太大了,沒辦法靠努力彌補了。
  岱峪的人壹走,緊跟著道溝峪的彭和尚派八臂哪咤前來,這時李朝虎上前驗收壹下,彭和尚的糧食更好,竟然還有今年的夏糧,開心啊。
  夏糧的味道可比去年的糧食味道更好,想著把圓機大和尚放出來了,圓機壹出來,壹身狼狽,身上的衣服破衣嘍嗖,看著活像是壹個乞丐,這時圓機雙臂合十:“有勞八臂統領前來救我。”
  八臂哪咤這時開口道:“圓機大統領受苦了。”
  聽了這話圓機道:“不苦不苦,有吃有喝,還算不錯,清峪的人沒敢輕慢於我。”
  聽了這話八臂哪咤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這邊說著李朝虎已經驗收完了宋老三送來的糧食,壹揮手,下壹刻就見十個梳洗打扮甚至換了身衣服的女人從山寨裏走了出來,尤其是中間那個武將宋三娘。
  更過分甚至連兵刃日月寒霜刀,蟒皮護手鞭都還了回來,而且還有人把宋三娘的紅馬送了回來,紅馬受了傷,不過經過治療,已無大礙。
  八臂哪咤看了看出來的宋三娘幾人,又看了看大和尚圓機,又看了看宋三娘等人,緊跟著感嘆壹聲:“圓機大統領受苦了。”
  圓機這時也傻了,看了看自己跟乞丐壹樣的打扮,再看看那群光亮的小女子,心中不由委屈,同樣是俘虜,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妳們清峪也太不夠意思了,不是說好了壹視同仁嗎?
  圓機很委屈,可是沒人搭理他,因此很尷尬,這時只能哼了壹聲,翻身上馬,揚長而去,他再也不想來這個傷心之地了。
  這時顧誌柏上前看了宋三娘道:“三妹,妳沒事吧。”
  宋三娘這時抱拳道:“讓兄長擔心了。”
  顧誌柏搖頭道:“這說的什麽話,自家人不說這些,行了三妹咱們走吧,義父還在山寨等著呢。”
  說完這話宋三娘點點頭道:“好。”
  宋三娘說完這話翻身上馬,顧誌柏也翻身上馬,緊跟著二人壹起往前走,不過剛走幾步宋三娘回頭看向城墻,只見在壹群人中,李朝生坐在壹張椅子上,喝茶水。
  “三妹看什麽呢?”
  宋三娘搖了搖頭:“沒什麽。”
  說完與顧誌柏揚長而去,見人都走遠了,李朝生放下茶杯道:“棋子入局,這藍田縣該起風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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