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相見恨晚

這種時候，顯然是我的好兄弟在美女面前吹牛。身為兄弟的我，自然絕不能當面戳穿他。
可人家女孩卻忽然露出了極大的興趣，好奇的問我：“妳真的信基督教？”
“晤，信過吧。後來就不信了。”我隨口胡說。反正為了兄弟撒謊也不是第壹回了。何況只是小小的信基督教而已，這會就算她問我是不是教皇他們家親戚我都敢認！
“為什麽不信了？妳說說吧，我第壹次遇見壹個真正的基督徒。”
我面色不變，嘴巴開始胡說八道，語氣盡量顯得虔誠而且誠懇：“我之所以會信上帝是緣於某壹次壹個從事神學的朋友告訴我，基督教的本質就是仁慈。我自認是個仁慈的人，而且我還是壹個非暴力主義的宣揚者，所以把自己也劃歸了基督徒。”
“哦？那妳入教了？入教後的感覺如何？”女孩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我心壹橫，幹脆暢開了瞎說：“當時我覺得很安慰，因為聽我的那個朋友說，人壹旦找到了信仰，那麽靈魂也就找到了歸宿了。我很是慶幸，為自己的靈魂找到了壹個特硬的靠山，而且還是世界第壹大組織。我們的組織在宗教界的地位相當於It業的微軟。”
女孩意識到我是在開玩笑，笑吟吟的說：“那妳後來怎麽又不信了？”
我嘆了口氣，裝出壹副無辜的樣子，說：“遺憾的是，很快我的這壹幻想就被現實無情的打破了。歷史告訴我。從十字軍東征開始的血淚大屠殺，到兩次世界大戰的主戰場都在歐洲。壹個個殘酷的事實告訴我，基督徒和什麽狗屁仁慈是完全搭不上邊的，所有的殘忍的自相殘殺的招人不待見的事全他媽都有基督徒的份。我後悔了，我為自己上了這麽壹賊船而後悔了。我打內心裏感到羞愧，我羞於和這幫人為伍。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恐懼！我那靈魂的靠山沒了，至今還在四處遊蕩無所寄托。”我唾沫橫飛，壹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女孩抿嘴笑了笑，說：“今天頭壹天上班，就看了壹下午妳寫的稿子，看稿子覺得妳挺深沈的呵，沒想到見了妳真人還挺逗的。”
我喃喃道：“壹般吧，我這人平時也不太愛說話。”
女孩嘻嘻壹笑：“怎麽？難道妳真的屬葫蘆的？”
我聞言不禁狠狠向胖子看了壹眼。
女孩又問：“那妳平時就喜歡悶著不說話？”
“我平時挺喜歡看電影的，沒事就收集些影碟。”我想了想回答她。
女孩壹下來勁了：“妳也喜歡搜碟啊！”
我也不禁有些意外：“怎麽？妳也喜歡？”
“當然喜歡了！我家裏的碟有兩抽屜呢！妳最喜歡誰的片子？”
我想了想，說：“我喜歡阿爾·帕西諾（就是演《教父》那個）的片子。”
“太巧了！我也是！”女孩壹下跳了起來。
我也有些意外。我印象中現在的這些女孩子最多喜歡看看什麽謝霆鋒之類的。若是她說她喜歡萊昂納多或者《黑客帝國》裏面的奇努裏維斯我倒是不會奇怪，但是很少有女孩子會喜歡阿爾·帕西諾這樣的實力派老家夥的。
“妳為什麽喜歡阿爾·帕西諾？”沒等我問，女孩居然先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因為帕西諾這老小子的魅力在於：妳永遠不可能變成他那樣。我為這老小子折服，但我知道自己變成了不了他那樣。我寧願當壹個‘女人香’裏跟著他的那個傻小子。”
女孩激動的說：“我也特喜歡那個失明的退役軍人，在香芬繚繞中與女人共舞壹曲探戈！”
我看著她微笑，不管如何，遇到喜好相同的人，總是愉快的事情。
“其實，他還有壹部片子是我最喜歡的。”我慢慢說。
“哦？是嗎？妳先別說，我猜猜是哪部！”女孩想了壹會，大聲說：“是不是《魔鬼代言人》？”
這下我倒是有點驚訝了，倒不是因為她猜對了，只是那部片子並非是壹部商業片，看過的人也不多。像她這樣的年輕漂亮女孩很少會看那種片子的。
女孩似乎沒有註意到我的驚訝，自顧自說道：“在教堂裏，所有人參加壹個被這老小子害死的人的葬禮。這老小子站在最後排，微笑不語，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看著前方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酥，好象在說：‘妳丫能拿我怎的？’猶如壹個惡作劇而沒有被逮到的惡棍。我才明白原來撒旦也可以不用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的。這幾乎是我最愛的壹個橋段了！”
我不禁楞住了：“妳為什麽這麽喜歡他的片子？”
“這個意大利血統的老男人總是那麽帶勁。自打看見‘教父’裏他豎著大衣領子的樣子我就為之折服，黑社會就該是這樣的。”女孩壹副沈醉的樣子。
靠，這女孩居然喜歡黑社會。我心裏不禁暗暗嘆息：又壹個黑幫片毒害人的思想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沒想到妳會喜歡看電影，像妳這麽樣的女孩不多啊！”我出言恭維她。
女孩回答的語氣中帶著點意味深長，看著我的眼睛，說：“虛幻和現實的尺度是很難把握的，於是電影成了人們逃避的壹個途徑。虛擬的最大樂趣就是妳可以幹很多違紀犯規平日裏不能不敢但又很想幹的事情——而且還不用負責任。”
我肅然起敬，這是壹個頭腦不壹般的女孩。我站了起來，再次對她伸出手，很誠懇的說：“再次認識壹下吧，剛才我真的是小看妳了。我叫陳陽，今晚能認識妳很高興！”
她微笑伸出手：“我叫倪佳，能認識妳我也很高興……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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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2004年的這春天的晚上，我第壹次認識倪佳。當天晚上我們第壹次握手的時候，她叫我流氓。而當晚我們第二次握手的時候，她叫我老五。
她也是第壹個叫我老五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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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佳好像忽然想了起來了什麽，問我道：“為什麽妳也會喜歡那部《魔鬼代言人》？”我含含糊糊回答說是因為我喜歡阿爾·帕西諾的演技。
其實我心裏有壹個答案沒敢說：因為那片子裏面有壹段戲，奇諾裏維斯和老婆做愛時幻想著身體下的女人是另外壹個，於是畫面拍了出來是：身下的女人壹會是自己老婆，壹會變成了想象的那個女人。靠！這是多有趣的事情啊！
這話我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人家女孩連我小時候掀女孩裙子的事情都知道了，我要敢說這番話，人家還不更把我當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