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親愛的媽媽，這次摸底測試，我考了第壹哦！”
我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媽媽嬌艷欲滴的紅唇，為了這次考試，我可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埋頭苦讀壹個月，總算是如願以償的考上了第壹，讓媽媽親我壹下，應該不過分吧？
“哦。”
哦？
這就完了？
我每天挑燈夜戰，努力拼搏了壹個月，就換來了媽媽的壹聲‘哦’嗎？
我急忙道：“不是，您就沒什麽表示嗎？”
“切。我就知道妳小子這個表情準沒好事。”
媽媽撇了撇嘴，無奈道：“第壹就第壹嘛，有什麽好得意的，妳老娘年輕的時候哪次不是第壹了。”
說著，媽媽掏出了錢包，點了幾張鈔票，神情有些糾結，又往回放了幾張，這才將壹疊人民幣遞給了我。
我下意識的接過來，低頭掃了壹眼。
三十七塊五。
好家夥，有零有整的。
媽媽這是把上午買菜找的零錢全塞給我了啊！
我辛辛苦苦加班了壹個月，發際線都快往上轉移陣地了，就是為了這麽點錢嗎？
我將這壹疊碎鈔揣進了口袋，委屈道：“您有所不知，這次可不是普通的測試！四校聯考，您知道有多少禿頭級別的學霸下場廝殺嗎？您兒子能在千軍萬馬中殺出壹條血路，是多麽的不容易！”
媽媽臉色凝重，似是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然，我也知道您最近剛換了張顯卡，手頭並不是很寬裕，我也不是為了增加您的經濟負擔才這麽努力的……”
我用力的朝著媽媽擠眉弄眼，暗示她只要輕輕“啵”我壹下，無須破財，就能消了這次“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得加錢嘛。”
媽媽顯然是沒有領會到我的真正意圖，朝我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不舍得又從錢包裏抽了壹張遞給了我。
仿佛是害怕繼續和我呆在壹起，我有可能會再提出什麽‘得寸進尺’的要求，媽媽起身逃也似的鉆進了臥室，鎖上了房門。
黑色牛仔褲下的豐腴美臀，搖曳生姿。
我捏著手裏的五塊錢，看著媽媽緊閉著的房門，心情復雜，久久不能平靜。
我叫趙亮，成績優異，運動出色，面容俊朗，待人和睦，尊師重道。如果這個時代還有五道杠的話，那壹定是掛在我的胳膊上。然而誰能想到，這麽壹個別人家般的陽光少年，內心卻隱藏著壹個能撕碎我所有標簽的人生目標。
原本的我也是壹朵與世獨立的白蓮花，直到老班實行壹帶壹路開始，我的小美女同桌從此換成了壹個猥瑣小胖子，到頭來他的學習是進步了，我也成了不壹樣的煙火。
在小胖的指導下，三好學生的我接觸到了從未涉足過的世界，由各位歐美、日本的老濕傾情教育。從小電影到小黃油，從小說到漫畫，無壹不精，無壹不通，誰能看的出來壹個成績穩定在年段前十的乖孩子，背地裏卻偷偷活躍在各種不可描述論壇的壹線。
那種東西看多了，不由的就會代入身邊的女性進行比較，同齡人就不說了，還沒有十八變的身材和顏值，前胸貼後背，筷子腿小屁股，實在是提不起什麽性質。
女老師裏倒是有年輕又胸大的，就是那張臉也大，久坐和缺乏鍛煉的扁平肥大的屁股實在是和性感沾不到邊。排除了壹圈，我的目光不由得放在了我最親近的人身上。
我的老媽。
雖然已是三十八的年紀，但是在她的臉上卻找不出壹絲的褶皺，連眼角都如少女般平整光滑，歲月的殺豬刀在Rmb戰士面前也只能鎩羽而歸。
媽媽並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從來不註重衣著打扮名牌包包之類的，然而對她那張臉卻從不心慈手軟。
臥室的梳妝臺上堆滿了千奇百怪的進口護膚品，用過的面膜堆起來比我還高了，壹米七二的個子，光腿長占了快壹半了，修長勻稱的美腿根本不是班上那些豆芽菜可比。
渾圓飽滿的翹臀能將寬松的褲子穿成緊身的效果，胸前那顫顫巍巍的高山將T恤頂出了驚人的弧度，齊耳的短發為那張撫媚的俏臉增添了幾分英氣。
每次開家長會都少不了有壹堆心懷鬼胎的男家長湊過來遞名片，壹回到車上我就迫不及待的從包裏翻出媽媽的錢包，壹把將那些紙片抽出來撕成碎片，讓它們多呆壹秒我都擔心會玷汙了媽媽的清白。
媽媽總是坐在壹旁，雙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我幼稚的舉動，卻從未阻止，目光裏說不盡的柔情。
至於我的老爹，打我記事起就沒見過壹面，媽媽只告訴我他有事不在家，誰家爸爸的事能忙了十幾年，連親生兒子都不肯見壹面。
素未謀面的父親自然談不上有什麽感情，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和媽媽離婚了，還是和小三跑了，什麽樣的小三能從天仙般的媽媽手上搶走男人？
離婚也是壹樣的道理，如花似玉的老婆和聰明帥氣的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腦子被驢踢了嗎？
我更傾向於這是媽媽怕我傷心，對於爸爸已經不在了的委婉說法亦或是爸爸身陷囹圄，身不由己？
有些冷清的家裏也沒來過除我之外的男人，甚至於連親戚都從未出現過壹次，逢年過節對我來說就是個加餐的日子。
雖然每年只能收到媽媽的壹份紅包，我也很好奇我是否還有除媽媽之外的親人，但是我毫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欣喜，媽媽就像是壹座孤島，而島上只有我和媽媽，這，就足夠了。
媽媽生性保守，最是討厭壹出門，不管哪個年齡段的男人都將火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除了上班規定需要穿的OL套裝外，夏天就是壹條簡單的遮到腳踝的連衣裙，冬天就穿著能把瘦子包成粽子的羽絨服。
媽媽成功的隔絕了外界的窺視，也苦了家裏的小色狼，明明生活在壹起，我卻連媽媽的鎖骨都難得壹見。
即使是在家裏，媽媽也不會穿清涼性感的吊帶睡裙之類的，趁著反季促銷的時候，媽媽把老年人區所有的睡衣每個系列不同顏色的都買了壹套，我懷疑若不是為了區分換洗，媽媽可能連顏色都懶得挑了。
外人肯定想不到表面上光鮮亮麗的都市女強人老媽，背地裏居然是個網癮少女。
結婚後媽媽從青澀的少女蛻變成了美艷的少婦，對於男人的吸引力飆升了幾個檔次，就算穿的保守，也能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漸漸地，媽媽就不愛出門了，順理成章的染上了網癮，逛街什麽的不存在的，淘寶天下第壹。
好在媽媽對瑜伽興致勃勃，才沒讓那完美的翹臀壹平如洗，浪費了女媧的壹番心意。
在我小時候，媽媽剛剛開始練習瑜伽，經常需要我充當人柱力，可惜那時的我哪裏知道讓無數男人垂涎的豐乳肥臀就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媽媽時常會失去平衡，不比桌子高多少的我是根完美又順手的拐杖，媽媽的上半身前傾，整個人都壓在了我身上，那兩團豐滿的柔軟死死抵在我的後背上壓成了餅狀，身在福中的我卻壹直在催促道：“快點啊媽媽，今天都超時了，妳得再加壹包薯片才行！啊！鐵甲小寶已經開始了，我不來了！”
我徑直掙脫了媽媽，守在了電視機前，不顧她驚叫的撲倒在瑜伽墊上。
要是能重來，老子真想讓妳個龜兒子見小白。
再長大壹些時，媽媽就把我培養成沒有感情的取快遞機器，十裏八村的網點我如數家珍，收貨退貨壹手操辦。
每當我吭哧吭哧取完壹個快遞，媽媽就會微笑著宣布給我獎勵，妳以為是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福利環節嗎？
太天真了，每取壹個快遞，媽媽就獎勵我兩個小時電腦遊戲時間，但是只能玩媽媽指定的遊戲。嗯，夢幻西遊，雖然操作單壹，壹直在重復的跑來跑去，但對於小孩子來說還是樂在其中的。
媽媽靠著我跑滿了壹個又壹個角色的修煉，壹轉手就賣掉了我的勞動成果，換了錢就去清空購物車，新的快遞又悄然降臨，壹條精心策劃的邪惡產業鏈就這麽伴隨著我度過了整個童年。
直到我發現，原來我特麽當了這麽多年的跑鏢工具人，悲憤欲絕的我以學業為重，嚴詞拒絕了媽媽的‘遊戲’獎勵。
為此媽媽還跟我賭氣了好幾天，到底是良心未泯自覺理虧了，給我的房間配了臺電腦來平息我的怨氣。
相比起小電影，我更偏愛劉備，老師們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倒不是我喜歡厭舊，擼完嫌人醜。劇情太假，來來回回也演不出真實感，而文字卻能給人帶來無盡的想象空間。
不可避免的，我接觸到了禁忌題材，從此壹發不可收拾，河邊走多了，我漸漸的把目光轉移到了媽媽身上。
平心而論，我的家庭符合所有發生禁忌關系的條件：天涯海角不見蹤影的爸爸、獨守空閨魅力不減的媽媽、即將到來的中考以及我那發育超前的雞兒。
我也曾幻想過像小說的男主壹樣，用中考成績威脅媽媽，壹步步試探媽媽的底線，從此過上和媽媽沒羞沒臊的神仙日子，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媽媽的性格很矛盾，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小就沒有爸爸的存在，媽媽壹個人即要當慈母又要扮嚴父。
我沒犯事時，母慈子孝，媽媽可甜可鹹，可蘿可禦，簡直把我當成了閨蜜，沒有個大人的樣子，甚至還會沖我撒嬌，尤其是世上出現土味情話這種東西後，我但凡壹個沒接上，媽媽就要撅著嘴，眼裏噙著淚花，委屈巴巴的說妳不愛我了。
雖然娘倆相處了十幾年，我對媽媽的顏值有了壹定的抗性，此刻我只覺得我是個拔吊無情、始亂終棄的渣男，少女心碎了壹地，哄了半天最終許諾了壹個星期的家務。
看著媽媽笑靨如花壹幅奸計得逞樣子，我就知道我日了狗了。
我表面上擺了個累覺不愛的表情，心理其實是十分受用的，媽媽撅嘴撒嬌的模樣實在是萌出了血，我也萬萬不想讓其他的男人看到媽媽這麽小女人的壹面。
媽媽這時就會跳過來摟著我的胳膊，輕輕地搖晃著，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嬌滴滴的說：“還是皇上最疼奴婢了”光是聽這甜到發膩的嬌嗔我都微微壹硬了，更別提媽媽身上壹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壹直往我鼻子裏鉆，胳膊上還享受著壹對柔軟又堅挺的乳峰若即若離的刮蹭。
壹個星期算個屁，我要做壹輩子！
可壹旦我犯了事，嬌滴滴的媽媽能毫不留情地對著我的屁股抽斷壹條皮帶。
其實我知道媽媽早就在皮帶上用小刀割了口子，抽幾下就會“自然”斷成兩節，她就拿著抽斷的皮帶可勁得耀武揚威，揚言我再不聽話，下場就如那身首異處的皮帶。
在某次挨打後，我無意間撞見了媽媽偷偷趴在臥室的床上抽噎著，腦袋死死的埋在枕頭裏，生怕被我聽見。
媽媽那麽心疼我的壹個人卻還要狠下心來打我，擔心我走錯了路，我疼的是屁股，媽媽卻疼到了心裏，這對媽媽太殘忍了，那壹瞬間，觸動到了我幼小的心靈，我忽然就覺得長大了，從那天起我就沒犯過值得抽斷皮帶的事。
上中學時媽媽送了我壹盒皮帶，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只要我大學畢業時這壹盒都還完好無損的話，我就真正長大成人了。
夜裏我偷偷打開了盒子，檢查了每壹條皮帶，名牌，嶄嶄新，沒有絲毫磨損痕跡，看起來真是好結實好耐用的樣子，當晚我做了噩夢。
總而言之，乍壹看媽媽似乎很容易推倒，先讓成績退步個百八十名的，再以每次緩慢的進步換取過線的獎勵，親親額頭啊、親親臉頰啊，最後就是那誘人的櫻唇，壹步步拓寬媽媽的底線，最終挾中考之以令褲腰帶，何愁不能抱得美人歸。
實際上媽媽雖然關心我的成績，但更在意我的身心健康，成績退步還有救，三觀長歪了可沒辦法回爐重造了，而且媽媽也是在人心險惡的職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又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能讓妳壹個毛頭小子哄的團團轉？
這麽多年來，打媽媽主意的人如過江之鯽，媽媽要是那種會因為威脅而妥協退讓的怯懦性子，以媽媽的姿色早讓人連盆端走了。
恐怕在我提出第壹個要求的時候媽媽就知道我在打什麽算盤了，等待我的不會是媽媽妥協的香吻，而是武裝色皮帶的毒打。
但凡我要是真的對媽媽做出了壹些逾矩的行為，我絲毫不懷疑她會親手把我變成真正的閨蜜。
明的走不通，暗的更不可能了。媽媽從不喝酒，聚會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祭出我這個法器，妳能想象壹堆色迷迷的老男人在餐桌上傻楞楞地看著坐在媽媽大腿上，晃蕩著夠不著地的小短腿，睜著卡姿蘭大眼睛，壹臉無辜的我嗎。
當然，他們也不是易與之輩，好不容易把媽媽釣了出來，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棄？
幾個人開始嘗試著以各種無法讓人拒絕的由頭強行勸酒，偏偏還名正言順，大義凜然，壹副光明磊落的架勢，絲毫看不出來背後隱藏的私心。
只是沒想到媽媽是個狼人，來者不拒，拿起酒杯卻是往我嘴裏灌，帶著慈母般的微笑說道：“酒量這東西啊，就得從小培養，男孩子嘛，以後應酬少不了，不打緊，來，周總，我也敬您壹杯，幹了！”
周總黃總各種總，從此對媽媽如避蛇蠍，這娘們太狠了啊，雖然垂涎她的美色，但要是上升到刑事案件就不值當了。
付出的代價就是每當我聽到什麽舔犢之情、虎毒不食子之類的，我都恨不得上去跟人現身說法，假的，都是假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啊！猶記得當年，我的年齡還只有壹位數。
至於下藥，且不說我根本沒有渠道，就算成功了，我覺得我這十七厘米的巨龍征伐過的痕跡很難在第二天不被發現。
倒也不是沒有破局之法，妳直接以命相脅，九成九的母親都會獻出皮囊，我沒辦法那麽下作，也接受不了與那麽疼愛我的媽媽反目成仇。
我也不甘心就這麽放棄，害怕媽媽打著等我長大後再婚的算盤，媽媽這麽優秀的人兒，也不該孤苦伶仃壹輩子。
想試試成績要挾法，又怕偷雞不成反而和媽媽有了隔閡，患得患失的，學習反而越來越好了。
在我的心裏，早已把自己當成媽媽的男人了，想象著要成為什麽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媽媽，但壹個三流大學畢業的普通人壹定不在選項上。
拖著拖著，中考就這麽波瀾不驚地結束了，連帶著我那在腦中演練了無數遍，拖延至今也未曾踏出的那壹步。
我安慰著自己，這不還有高考嘛，來日方長，於是我就心安理得繼續當起了鴕鳥，但是命運的轉機就這麽不經意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