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大事件進行中

　　夜，哥譚，在蝙蝠洞內的蝙蝠俠也聽完了迪克關於這場黑暗多元宇宙之旅的匯報。坐在那裏，看著面前的兄弟眼電腦，這個24小時被蝙蝠俠用來監察整個哥譚市，正義聯盟成員壹舉壹動的超級電腦已經很久沒有表現出那強大的功能了。可蝙蝠俠還是壹樣，每天都會按時坐在那裏，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是嗎，妳跟舊宇宙的我好好告別了啊，辛苦妳了。”
　　聽完之後，沈默了好壹會兒的蝙蝠俠也用壹句簡單的回答結束了迪克關於黑暗多元宇宙的話題。只是匯報完情況的迪克也沒有離開，就這樣站在那裏，望著自己的老父親。
　　“比起這個，我其實更想知道妳現在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超人選擇公開了自己的身份，選擇放棄作為超人的力量，以他的地球人身份開始屬於他自己的生活。妳呢，我聽阿爾弗雷德說，妳還是像以前那樣，每到晚上都會在蝙蝠洞裏操控著兄弟眼電腦。只要監察到壹處犯罪，妳就會出動，即使妳知道現在的哥譚已經不再像以前，警察會處理好這些事，妳依舊是這樣……”
　　蝙蝠俠沒有打斷迪克的講話，他只是坐在那裏安靜的聽著，直到迪克講完。
　　“所以我不明白，妳以前我可以理解，因為哥譚從司法到執法再到行政，都是爛透的，妳必須永遠守望著哥譚。可現在呢？蝙蝠燈更像是壹個標誌，而不是妳出現的信號，哥譚已經達成妳想要的樣子了，為什麽妳還要把自己當成壹個怪胎，妳想證明什麽，哥譚不值得被拯救？”
　　在與布萊尼亞克飛船內，親自送走了舊52蝙蝠俠後，迪克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現在的蝙蝠俠所作所為當作沒看到。尤其是在他明白壹切都在改變的情況下，他也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改變，能夠脫下披風，成為那個自己想要成為的布魯斯·韋恩。
　　“說完了嗎，我不需要妳教我怎麽做事，怎麽生活。不過有壹點妳沒說錯，我就是壹個怪胎，壹個跟小醜壹樣，遊離在體制外的怪胎。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想這樣，我需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這個理由，妳滿意了？”
　　冷酷且冷漠的話語從蝙蝠俠口中說出，讓迪克呆在了那裏，看著眼前這個背影，他感覺到無比的陌生。他所認識的那個蝙蝠俠是可以為了這個城市犧牲壹切的人，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為了尋找哥譚新生後，蝙蝠俠在哥譚的意義？
　　蝙蝠俠對於哥譚來說不就是意義嗎，只有這座城市才會誕生出蝙蝠俠這樣偉大的存在，才能讓人們看到人類意誌的偉大。蝙蝠俠只需要作為壹個符號，壹個意誌傳承下去就夠了，為什麽要把自己當成壹個怪胎，迪克不明白，不明白安定的生活到來後，蝙蝠俠怎麽會這麽抗拒。
　　“妳讓我脫下披風，妳想穿上它？妳也不是第壹次穿了啊。”
　　“每次都是這樣，我們的談話就沒有正常進行下去過。”
　　對於蝙蝠俠的言不由衷，迪克即使清楚也是被氣到了，罵罵咧咧說了壹句，轉身就離開了蝙蝠洞，留下蝙蝠俠壹個人在蝙蝠洞內坐著。等到迪克離去之後，他才起身，朝著之前他與超人去過的蝙蝠洞深處，那些被他用來存放曾經敵人武器的倉庫走去。
　　打開倉庫，之前給超人展示過的，位於死去小醜體內，還有貓頭鷹法庭殺手體內的金屬就這麽放在那裏，而蝙蝠俠也能清楚的看到，這兩種放置在容器內的金屬正在以壹種微妙頻率振動著。
　　“我知道妳想說什麽，我也值得過上更好的生活，但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舊宇宙的記憶，有太多謎團需要解開了，我很抱歉，兒子。”
　　看著面前這兩灘金屬，蝙蝠俠也在那自言自語著。而在蝙蝠洞內，壹陣蝙蝠拍打翅膀的聲音逐漸遠去，在哥譚的夜空中飛過，來到了韋恩莊園的家族墓園，密集的蝙蝠群在墓園前凝聚，化作壹個生有雙頭的怪物，正是來自閃點時間線中，成為蝙蝠俠的托馬斯·韋恩和成為小醜的瑪莎·韋恩。
　　他們現在，有壹個全新的身份，黑暗騎士團的最後壹名成員，也是第壹個進入到主宇宙的黑暗騎士，雙生亡靈。
　　伸出手，分別代表托馬斯和瑪莎的兩個頭顱看著墓園中那印著自己名字的墓碑，這才是正確時間線中他們兩個應有的結局。
　　“壹切都起源於黑暗中的那壹聲槍響，那壹聲尖叫，但我們會結束這壹切的。”
　　兩個頭顱低聲呢喃著，連柯文也沒想到，自己所擔心的黑暗之夜大事件已經開始在醞釀了，且已經有墮落的黑暗騎士入侵到主宇宙中，還是個由自己和DC共同創造出來的墮落黑暗騎士。在蝙蝠洞內看著成為蝙蝠俠的兒子與迪克談話之後，雙生亡靈也再次幻化成蝙蝠群，消失在夜空中。
　　另壹邊，大都會，萊克斯企業集團。回歸人類身份，剛與自己的幕僚團開完會議的超人也輕車熟路的搭乘電梯，來到了地下專屬於萊克斯的私人實驗室。
　　“餵，妳這家夥，是不是過分了點，動不動就來我這裏打卡，我這裏又不是妳工作的地方，怎麽？提前適應下入駐白宮的生活？”
　　實驗室內，正在忙活的萊克斯看到超人解開領帶，在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茶，壹點都沒把自己當成壹個客人的態度，腦門上爆出了幾根青筋，強忍著不爽在那陰陽怪氣起來。
　　“如果可以，我覺得還是在妳這裏上班比較舒服，我這顆大腦實在是不擅長跟那些只會打嘴炮的官老爺扯淡。每次扯皮完，總感覺自己智商又掉了壹層，受不了，還是來妳這裏，跟妳這個聰明人聊天舒服點，順便回壹下智商。”
　　給自己猛灌了壹大口咖啡，躺在沙發上連動壹下的想法都沒有，超人也在那解釋著。
　　“我這可不是心理咨詢，妳有牢騷幹嘛不回去跟露易絲發，跑我這我也不會安慰妳。”
　　“身為男人，怎麽可以將外面的煩惱帶回家呢，妳應該很明白這種感覺才對啊，我以前就這樣，職場上有什麽不開心的，我在回家前都會在車庫裏獨自呆壹會，直到這股情緒散去後，才上樓。”
　　以壹個過來人的經驗，超人在那分享著自己作為壹名居家好男人的心得，只不過這招對於萊克斯來說，沒有壹點效果。
　　“對不起，我不明白，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老婆，對我來說唯壹的煩惱就是怎麽掙到更多的錢來支撐我的研究，或者怎麽打敗妳。不過現在，我只剩下錢多這個煩惱了。”
　　絲毫沒有想接話的想法，壹副冷冰冰的語氣讓超人無法將這個好男人話題進行下去。當然，他這次過來也不是單純只是過來打卡。將杯子裏的咖啡壹口氣喝完後，這才說道。
　　“妳應該知道他們回來了對吧，康納跟妳說了沒，關於他們這次的事。”
　　“嗯，康納都跟我說了，關於舊宇宙的我們，布萊尼亞克，黑暗多元宇宙，妳是指黑暗多元宇宙這件事嗎。”
　　在超人提到關於黑暗多元宇宙的事，萊克斯也沒有剛才那樣冷冰冰，坐在超人對面，也開始探討起來。
　　“是啊，黑暗多元宇宙，關於舊宇宙我們與布萊尼亞克的故事我倒不是很在意，沒想到布萊尼亞克也有著這樣的壹面。我現在反而更擔心這個所謂的黑暗多元宇宙，我想妳應該也註意到了，我們關於過去宇宙的記憶裏，並沒有黑暗多元宇宙的記載，也就是說，這是壹個屬於我們，屬於這個宇宙未來可能要面對的事件之壹。”
　　說到黑暗多元宇宙，超人剛才放松的表情也變得嚴峻起來，在那說道。
　　“妳是說這個黑暗多元宇宙會入侵？”作為聰明人的萊克斯壹瞬間就明白超人所擔心的事是什麽，直接說了出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宇宙入侵的事件我們也不是第壹次經歷了。關鍵是在於他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入侵我們這個所謂的光明多元宇宙。我們要面對的，又會是怎樣的敵人，大概率還是作為平行宇宙的我們，但既然是黑暗多元宇宙，我想會更糟糕壹點。”
　　超人也在那說出自己的猜測，對於原本的黑暗之夜大事件裏，直到狂笑之蝠帶領的黑暗騎士團降臨，還有蝙蝠俠做出的異常舉動，正義聯盟那個時候才知道有黑暗多元宇宙這個對應的宇宙。狂笑之蝠的突然到訪，直接打了正義聯盟壹個措手不及。
　　三巨頭又壹次倒下，剩下的正義聯盟成員也被相對應的黑暗騎士打爆。可現在不同了，壹場追逐舊52沃利的黑暗多元宇宙之旅，讓超人，蝙蝠俠等壹幹正義聯盟成員明白了還有壹個黑暗多元宇宙的存在。經歷過多次大事件，又有舊52沃利和柯文引發舊52宇宙記憶重生的風波之後。
　　超人他們也察覺到了異常，壹個不存在過去宇宙記憶裏的黑暗多元宇宙，未來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都不稀奇，他們是正義聯盟，不會主動去入侵，但他們也不會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在自己宇宙裏等待著壹場未來會發生的大事件主動降臨到自己頭上。
　　“所以妳現在開始覺得自己放棄作為超人這個身份草率了？”看著超人這皺成壹團的表情，萊克斯也不由揶揄道，對於之前超人連跟自己商量都沒有，就這樣放棄作為超人身份這壹點，還向全世界公開，萊克斯到現在還記在心裏。
　　“草率到不至於，我只是放棄了力量，可沒放棄智慧。過來找妳，就是想找妳幫忙的。”
　　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超人也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妳想讓我幹嘛？”
　　“找到前往黑暗多元宇宙的方法。”
　　沒有什麽掩飾，超人也直接說了出來，看到萊克斯露出的驚訝表情，超人知道萊克斯在驚訝什麽，像他這種只需要大力平A就能拯救世界的家夥，什麽時候能說出這種有腦子的話了？但讓萊克斯驚訝的還在後頭。
　　“我知道妳現在在想什麽，先別說出來，聽我說完。康納跟我說了他們怎麽去黑暗多元宇宙的，靠那個臭小子不知道從哪搗鼓出來的時間電車。但我更傾向於是這列時間電車找到了我們這個光明宇宙通往黑暗多元宇宙的通道，黑暗和光明是相互依存的，同樣也可以相互轉換，所以我敢肯定，那個通道就在我們這個宇宙，找到它，然後去黑暗多元宇宙，了解我們未來的敵人！”
　　……
　　在萊克斯的地下私人實驗室呆了許久，與萊克斯合計了壹波的超人這才從萊克斯企業集團離開，坐上專車。
　　“走吧，傑克。”
　　“好的，肯特先生。”
　　萊克斯企業大樓樓頂，與超人交談完的萊克斯也在樓上目送著超人專車離去，關於黑暗多元宇宙的話題已經結束，他也答應了下來，只是超人忘記了壹件最重要的事，他過分關註黑暗多元宇宙，卻忘記在這個光明多元宇宙裏，還有壹個危機等著他。
　　“黑暗多元宇宙？沒想到還有這樣壹個多元宇宙，他腦子怎麽變得這麽好了。”在萊克斯身後，旺達爾·薩維奇從陰暗中走出來，關於之前超人對於黑暗多元宇宙的描述，他也在聽。
　　“他腦子壹直都可以的，只是以前能夠動手就能解決壹切問題，那還要腦子幹嘛，只不過現在換了種方式活著，自然也就得動腦子了。天啟星的動向，妳查的如何了。”
　　“不算好，自從達克賽德被那個臭小子放逐之後，天啟星徹底封閉，縮在了那個屬於他們的四維宇宙。我的人很難進去，但他們，很安靜。”
　　“很安靜？這不像是天啟星的風格。”
　　在薩維奇做出匯報後，萊克斯眉頭也皺起，擡頭望向天空。
　　“妳只關系黑暗多元宇宙，難道妳到現在都沒註意到嗎，在我們關於舊宇宙記憶裏，那個壹度殺死妳的怪物毀滅日，到現在都沒出現。還是說，妳已經準備接受自己以這樣的身份死去，黑暗多元宇宙，毀滅日，還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壹場漫長的黑暗多元宇宙之旅，回到主宇宙的柯文再次成為壹切的中心，而在不知不覺中再壹次擾亂多元宇宙的柯文，此時也剛從熟睡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