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眾神進入英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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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eing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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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s
into
valhalla》klaus
tennstedt版本《萊茵的黃金：眾神進入英靈殿》）
壹片幽暗深邃且閃耀著絢爛色彩的宇宙背景下，巨大的金色雕像正緩緩步入英靈殿，布滿銜尾蛇暗紋的金色的披風無風自動，如蕩漾著流光的水波，整個雄偉如山嶽的雕像只有瞳孔是黑色的，那是壹種閃耀著光芒的漆黑，如同面前這深不見底的宇宙，有磅礴的星雲在裏面旋轉。
成默此刻完全被這巨大的能夠移動的雕像給震撼了，腦海裏全是弦樂那讓靈魂震顫的鳴響，他的意識壹片空白，只剩下了頂禮膜拜的沖動。
這閃耀著的金色的巨大雕像明亮的壹點都不庸俗，成默看著他如太陽般閃耀的光輝，穩健而有力的步伐，只覺得自己實在太渺小，不止是身體上的渺小，而是壹種精神以及靈魂上的渺小。
走到英靈殿的中央時，金色的牛頓雕像緩緩向上，仿佛破碎虛空壹般朝著宇宙深處走去，走的那樣步履從容又義無反顧，讓成默不由的心生感嘆，覺得萬物生滅皆是常事，只有真理才是永恒的歸宿。
在這壹刻，成默覺得，偉大這樣的詞匯其實是十分卑微的。
對於人類而言，我們在討論那些歷史上的偉大人物時，經常會提起那些戰功彪炳的帝王，凱撒、亞歷山大、成吉思汗、秦始皇、克倫威爾....
但是他們對於整個人類的貢獻實在算不上偉大，確實，艾薩克.牛頓才是唯壹正確的選擇，他為整個人類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激發了人類生產力的躍遷，這對於全人類來說都是浩浩湯湯的福祉。
而我們應該尊敬推崇的，正是牛頓這樣以真理的力量來統帥我們頭腦的人，而不是帝王將相這種，依靠暴力來奴役人的人；是帶領我們認識宇宙，了解自身的人，而不是那些屠戮眾生，歪曲歷史的人。
成默目送牛頓的巨大雕像踏入宇宙邊緣的時刻，又壹尊巨大的黃金雕像踩著隆隆的巨響，從英靈殿的正門走了進來，他似乎感覺到了整個英靈殿都在搖晃。
接著他看見了愛因斯坦，對面墻壁的白色大屏幕上再次浮現出了壹行字：“天選者天榜積分歷史排名第二位——降世者：不朽的時空之心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然後愛因斯坦身後則是跟的耶穌基督。
“天選者天榜積分歷史排名第三位——降世者：聖子耶穌.....”
接著成默又看到了卡爾·馬克思、亞裏士多德、歐幾裏得、畢達哥拉斯、麥克斯韋、保羅·狄拉克、海森堡、薛定諤......
壹個個歷史上的偉人的巨大金色雕像列隊向著宇宙深處走去，幻化成閃亮的星辰，無聲的肅穆壹直在心底流淌，壹直到排名第九十九的德米特裏·伊萬諾維奇·門捷列夫和排名第壹百位的約翰尼斯·開普勒走過，音樂漸漸低沈然後消弭於無形，英靈殿的大門也在緩慢的關閉。
所有的光線暗淡下來，那巨大液晶屏幕墻壁變成了真正的墻壁壹般，既不在顯現出宇宙之美，也不在閃爍著那些象征人類文明的符號。
還處在壹種莫可名狀的震驚狀態中的成默並沒有能看見李濟廷將右手插進上衣第二與第三粒扣子間鞠躬的動作，以為他只是撫胸敬禮，他下意識的跟隨李濟廷壹起向著虛空中深深鞠了壹躬。
“我們走吧！”李濟廷起身回頭看了成默壹眼輕輕的說道。
成默點頭，跟隨李濟廷走出了大門尚未曾合攏的英靈殿，他不由的感嘆道：“這些偉大的人類都是天選者嗎？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是，人類的歷史就被他們改寫的，地球生命花了四十億年才進化到現在這個地步，盡管如此漫長，其實爆炸式的發展不過數百年，即便現在我們還是身處迷茫之中，人類自誕生起，或者說人類自始至終和其他動物壹樣，各種種族、階級矛盾和對立的鴻溝至今沒有消弭，它們帶來的無數血腥壓迫、屠戮、剝削、侮辱與傷害至今沒有停止。如果不是這些先哲舍生忘死的推動人類向前，我們人類也許還處在茹毛飲血的黑暗時代，好壹點的話就是在壹輪又壹輪的馬爾薩斯陷阱中爆發戰爭，科學的偉大之處就是極大的解放和發展了生產力，讓我們可以避過馬爾薩斯陷阱，走向光明.....其實我們現在也不過稍稍核平了幾十年而已.....”李濟廷回看了壹眼那慢慢緊閉的金色大門感嘆。
“說起來我們人類真是壹種愚蠢的生物，我們不停的破壞又重建，壹座又壹座城市從繁華到荒蕪，似乎全部都如夢幻泡影，時間矢誌流逝。壹輪又壹輪文明的興起和沈淪，毀滅總是那麽輕易和尋常，我們人類目睹了歷史上的那麽多興廢，卻依舊不停在犯著同樣的錯誤，賀拉斯有壹句詩很莊嚴：光輝的塔樓與低矮的茅屋，都邁著同樣的步履匆匆！”成默也不由的低聲嘆息。
“看不出來妳如此努力，還是個悲觀主義者？”李濟廷拍了拍成默的肩膀，“也難怪，攤上妳那麽壹個面癱老爸，不得抑郁癥就算不錯的了！”
成默並不想聊私人的感情問題，於是問：“這個天榜是什麽？積分又是怎麽算的？”
對於成默轉移話題的行為李濟廷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說道：“天榜，總的來說，歷史積分天榜就是按照影響力來給天選者排名的......至於天選者系統是基於什麽樣的算法統計出來的結果我們無從得知.....不過歷史積分榜單和當下的榜單不是壹回事情.....歷史積分榜單只有死了之後才能上榜，而等下妳離開英靈殿之後，登陸系統就能夠看到目前當下的天榜榜單，在那上面只會出現註冊名，而不會出現真名....真名在我們沒死之前，就是最大的秘密.....相信這壹點不需要我告訴妳，有多重要了！千萬別像邁克爾.傑克遜壹樣不明不白的就被壹針打死，然後他的銜尾蛇手表被別人繼承.....”
“啊？”成默有些驚訝。
“有什麽好奇怪的.....”
“只是....可惜....”成默沒有想到如此隨意就聽見了壹個驚世駭俗的秘密。
兩人說著話走出英靈殿高聳的門廊，沿著金色臺階向下，李濟廷繼續說道：“確實可惜，只是好歹邁克爾.傑克遜也是進入過天榜的人物，這壹生也算值了.....”
“要怎麽樣才能進入天榜？”
“先說天選者吧！其實要成為天選者並不困難，只要能夠成功升到三十三級，然後通過巴別塔的終極試驗就行，升級的方式有做系統任務，以及擊殺其他載體和本體兩種方式，對於我們來說，只要本體不死，載體是能夠花巨額比特幣以及貢獻點數來買活的.....”
載體能夠復活在成默的意料之中，復活方式也不奇怪，他慶幸自己沒有二百五壹樣的做實驗，看看載體能不能復活，要不然他這個窮光蛋可是買都買不活，相比載體的升級和復活，成默更驚訝三十三這個數字。
“三十三級？”成默輕聲的重復了壹遍，這個數字對於人類來說無處不在，它是砷的原子序數，獅子座流星雨的周期，在牛氏度（即牛頓創造的壹種溫度計量方式）中，三十三度是沸水溫度。在公元600年前的畢達哥拉斯時代，數字命理學(numerology)向來是將數字33視為最高等級的終極數字(masternumber)，是最為神聖的數字，象征著神聖的真理(di－vinetruth)。耶穌基督是在33歲時被釘在十字架上；約瑟是在33歲時娶的童真瑪利亞；耶穌壹共完成了33個奇跡；在《聖經·創世紀》裏，上帝的名字總共提到了33次；在聖羅蘭教裏，天堂裏人們的年齡永遠都是33歲。而在佛教裏，觀世音有三十三法相。人類身體的脊柱壹共有33塊，仿若壹段通天之梯，連接著人體內最神聖的部位——大腦。而且在自然科學中，33是神奇的斐波那契數列（1，1，2，3，5，8，13，21，34，……）中前7項之和，而7又為其中前4項和。
並且，三十三還是共濟會裏最高等級的象征。
“對！三十三......壹切展現於三十三！”李濟廷沈聲說，語氣裏有種力量在澎湃。
頓了壹下李濟廷繼續說道：“難的是進入天榜，成為天選者是壹道分水嶺，上天榜又是壹道分水嶺，如果能僥幸成為十二神將之壹.....那麽毫無疑問，妳將成為這個世界最有主宰力的數個人之壹。”
“只是能獲得權利和金錢？”
“主宰不僅僅意味著權利和金錢，其實對於能夠登上天榜的人來說，那些並不算什麽，唯有真理、真相、真我......才是我們說追求的！”李濟廷笑了笑回答。
“李叔叔，妳剛才不是說，成為神將能獲得永恒嗎？”
李濟廷“哈哈”壹笑：“妳小子有野心啊！”接著他又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那只是傳說而已，不管載體多麽強大，我們的本體還是十分脆弱的，就算有強化本體的技能，也無法阻止本體的持續衰弱....但我聽說神器‘聖荊棘冠’能永恒的把靈魂固定在載體之中....但那件神器如今根本不知道在誰手上.....”
“聖荊棘冠？？不是在安德裏亞大教堂嗎？”
李濟廷搖了搖頭，“肯定不在哪裏，在1916年的第壹次世界大戰中，有人去安德裏亞燒毀了安德裏亞大教堂，然後盜走了聖荊棘冠，如今在哪裏的殘片，只是個贗品....”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廣場的中央，成默開始出現的地方，成默這才註意到廣場的中央有數個刻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銜尾蛇圓環，開始上來的時候，完全被李濟廷給吸引住了，所以並沒有留意。
“站進去就行。”李濟廷隨意的找了壹個圓環站了進去，成默也跟著站了進去，瞬間流光溢彩的光柱升起，片刻之後成默就再次回到了萬神廟的中央。
他四下搜尋了壹下卻沒看見李濟廷，正在奇怪的時候，李濟廷又壹次如同鬼魅壹般的出現在了成默的身後，並玩笑般的重重拍了拍成默的肩膀，並在成默轉身的時候做了壹個嚇人的鬼臉.....
成默自然不可能被嚇到，反而相當無語，心道：壹把年紀了，怎麽比我還幼稚！
李濟廷看著成默面無表情的的臉，收起僵硬的鬼臉，搖了搖頭道：“妳這個孩子就是太無趣，好歹應付性的假裝被嚇壹下嘛！壹點都不尊師重道。”
“不是引路者麽？怎麽變老師了？”
“還咬文嚼字？”李濟廷擡手就是壹個爆栗。
成默其實很想躲，然而李濟廷的手速實在太快，快到成默只能看見殘影，以載體的反應，也沒辦法做出反應，於是被李濟廷壹下敲在了腦門上，空蕩蕩的萬神廟大廳裏發出了壹聲脆響。
成默無奈，估計實力差距太大，根本防不住，只能壹言不發的默默承受。
“打開妳的信息表，看看妳的技能欄，我還不知道妳爸給妳留了些什麽東西在裏面呢！”李濟廷見成默壹副惹不起，我忍的起樣子，笑嘻嘻的說。
“技能表？”成默心中升起了壹絲疑問，但他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飛快的扭動了銜尾蛇戒指，這時毫無阻礙，旋轉著的彩色光點說組成的人體出現在了成默的眼前。
成默看了壹眼，頭頂已經從原來的沒有任何標示，變出了壹個綠色的“lv1”，體力值依舊是427，智力值依舊是269，情緒條依舊是深灰色的。
“報下妳的基本數值.....”
“我的光幕您看不見嗎？”成默看了壹眼李濟廷問。
“當然，只有自己能看見自己的。”李濟廷理所當然的說。
“哦！體力427，智力269，情緒是灰色。”
“妳這體力值也是低的沒誰了.....難怪當初.....”沒有說完李濟廷便停住了，沒有往下說。
“難怪當初什麽？”成默立刻警覺的問。
“其實也沒什麽。”李濟廷淡淡的笑了笑，“當年妳父親是想跟妳報七四九研究所的....妳去京城是不是做過壹次檢查？那次檢查測出妳體力值過低，所以七四九研究所把妳給拒了....”
“七四九研究所？”
“我們華夏的七四九研究所又被成為太極龍組！妳看到的三個選項，其實是天選者三個完全不同的體系，天使是代表宗教，他的力量源泉是信仰之力，對於信仰越虔誠，對神學研究越透徹，作為天使的載體就越強大。至於半機械人，很多都隸屬各個國家機構，當然不代表政府機構就沒有超級人類，比如我.......其實萬神廟不止壹個，妳也應該知道萬神廟也就是‘先賢祠’，裏面都是供奉的於國家有功的人，所以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萬神廟，每個國家自己的天選者組織都是在自己國家的萬神廟註冊的，像妳這樣既不屬於宗教組織，也不屬於國家機構的遊魂野鬼被稱為潛行者.....”
成默聽到“太極龍”三個字心中壹震，立刻就想起了杜冷佩戴的那枚徽章，看樣子杜冷是成為了七四九研究所的壹員，進入了太極龍組.....
李濟廷並沒有察覺到成默的異樣，繼續說道：“半機械人和我們所選擇的超級人類，其實是兩個進化方向，超級人類註重基因改造和精神修煉，而半機械人則註重的是機械與人體結合以及依托於科技的力量.....”
“但不管對於天使，超級人類又或者對於半機械人，最重要的都只有壹樣東西.....”
“技能！”
“技能？”
“對！在天選者系統裏，等級其實沒有那麽重要，重要是妳所擁有的技能決定了妳的能力的上限....我拿sss級的技能：萬有引力來舉例，它是牛頓的所貢獻的sss級別技能，當妳擁有這個技能，並將熟練度練到頂級，且達到十二神將的水準時，就可以掌控地球的引力.....萬有引力這個技能整個系統只有兩個，壹個在十二神將其中之壹的喬治·洛克菲勒的手中.....另外壹個.....”
（五千字二合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