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六章 煩瑣雜事
　　“臭小子……”
　　張俊看見葉子剛想開口喊她的時候，只感覺車身突然壹陣搖晃，似乎有人和自己壹樣爬上了車頂，剛想開罵，轉頭卻看見了壹張下流無恥的笑臉猥瑣的看著自己，立刻就把問候他家親戚的話吞了回去，這時候罵還有個屁用，能打死就應該趁機會打，於是直接擡起壹腳將他狠狠的踢下車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俊的那腳已經中了目標。就見他壹個靈敏的雙腳著地後，壹邊拍著胸口的腳印壹邊站起身來破口罵道：“媽的！早知道妳這小子肯定不講義氣，有錢了也不知道請老子喝壹杯。我操妳，我深深的操妳！媽的！還開這麽壹輛破車來炫耀，找揍是吧？”
　　“滾妳個雞毛蛋，妳這小子也有回來的時候啊。我還以為妳死了呢！”
　　張俊也是狠狠的罵了回去，壹點都不客氣的把臟話都罵了壹遍。心裏還納悶自己身手怎麽退步了，那麽近的距離怎麽就不能壹腳揣在他臉上。
　　來人是張俊從小到大最好的玩伴，隔壁村的孩子頭石強，小名叫作石頭。這家夥不知道怎麽長的，身高快接近壹百九十公分，整身變態的肌肉硬鼓鼓的，比起那些健美先生差不到哪去。他的臉剛毅而有些憨厚，但和張俊壹樣經常幹偷雞摸狗的事，光是現在壹臉壞笑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往幾乎每次做壞事都是兩個人壹起行動。
　　兩人幾乎是在同壹個時間輟學出去打工的，後來幹的工作雖然不同但也經常聯系著。記得以前還沒出去的時候，有壹次葉子的學費湊不齊，石頭偷了家裏的三十塊給張俊，為這事被他爹揍個半死。那時候的三十塊可不是個小數目，雖說石頭家那時候寬裕了壹點，但也沒到丟了錢還不在乎的地步，只是那頓揍連張俊都感覺有點太殘忍了！
　　後來出去打工以後，陳玉蓮總時不時的有點小病痛，而且葉子上學也是壹筆大開銷，為此張俊都記不得從他手上拿了多少錢，反正加起來沒三千也有兩千。
　　這筆對於村裏人來說很大的數目他壹直沒還過，石頭卻也從來不提，即使每次回家都被罵討不到錢，他也沒抱怨過什麽。故即便兩人見面就罵街，但感情的深厚程度卻是沒辦法用言語來說明的。
　　“石頭，妳什麽時候回來的？”
　　張俊壹個帥氣的翻身跳下車，打開車門從裏邊拿出兩條中華煙朝他塞了過去。窮的時候石頭對自己的照顧自己當然不會忘，現在都想給自己壹巴掌了，怎麽就沒第壹時間跑去找他呢！
　　石頭也沒半點客氣，眼裏亮光壹閃，笑瞇瞇的接過兩條煙後，打趣說：“妳小子發財了啊，都抽得上中華，這不會是假的吧！我說妳小子是不是挖了哪個有錢人家的祖墳了，有這好買賣怎麽不找我壹起啊。”
　　“滾妳個雞巴毛！”
　　張俊笑罵道：“要挖也會先挖妳家的，妳家以前不是地主嗎？陪葬的好東西肯定多，肥水不流外人田，今晚夜黑風高的時候咱們就去！”
　　石頭哼了壹聲將煙放進身後的扁擔上，亮了亮壹身飽滿的肌肉。握著拳頭惡狠狠的說：“不管了，現在妳有錢趕緊把老婆本還來，必須連本帶利的，少給壹分錢我都把妳當化肥埋了！”
　　“還妳個頭啊！”
　　張俊狠狠的豎了個中指，兩人互罵壹陣後在壹群孩子的圍觀中哈哈大笑起來。
　　“哥，妳來啦！”
　　葉子拉著那個女人走了過來，乖巧的喊了壹聲石頭哥後就站到壹邊，笑呵呵的看著這對野猴子的鬧劇。小時候張俊為她打架的時候石頭肯定也有分，而且石頭壹挨打就跑來張俊家裏要吃要喝，關系自然也不錯。
　　“喲，葉子這麽大啦！”
　　石頭笑瞇瞇的看了看已經婷婷玉立的葉子，兩眼放光，壹副下流的表情說：“啥時候跟石頭哥回去當媳婦啊？話說我可惦記妳挺久了，怎麽樣，點個頭我立刻派人擡大轎來！”
　　“滾，妳這山裏猩猩還挺能做夢的！”
　　張俊壹把拉過葉子的手狠狠的道，壹副妳敢再說老子就宰了妳的表情。
　　“石頭……”
　　同葉子壹起來的女人，柔情萬種的輕喚了壹聲，不過聽起來卻隱隱有些殺氣。
　　張俊看了看這個女人，腦瓜子壹拍就想起了，這不是楊柳的妹妹楊欣嘛！怎麽幾年不見變得這麽憔悴，看起來都有些不認識了。看楊欣眼裏也是飽含嬌羞，壹副春心大動的模樣，而石頭則是標準的畜生發情。看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另有隱情。
　　“欣姐，妳現在也在這當老師了？”
　　張俊湊上前去親熱的問道。
　　別看楊欣這個女人壹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提起她來這壹帶的人無不誇壹句贊、有種。楊柳上大學的時候她就已經輟學打工幫姐姐湊學費了，後來有壹次東挪西借實在湊不齊，居然壹發狠故意在工廠裏砍掉壹根手指，疼得整個人臉發青，送去醫院也沒辦法接，因而騙到了老板的四千塊補償費給姐姐交上了學費。
　　對這事楊柳壹直心有愧疚，覺得是自己拖累妹妹，讓她少了壹根手指，但楊欣卻是滿不在乎，甚至無所謂的樣子。因此村裏人無不感嘆她們是姐妹情深，也佩服楊欣這強悍的性格，自己的手指說切就切，這分膽估計村裏的老爺沒幾個能有。張俊也特別佩服她，畢竟壹個女人能有這樣勇氣可不是壹般人能辦到的。
　　“媳婦……”
　　石頭色色的壹笑，看學生走得差不多了，馬上就上前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起來，下賤的模樣純粹就是在汙染環境！楊欣的小手指已經沒了，但也不妨礙她像正常人壹樣的生活。
　　“妳倆？”
　　張俊疑惑的問道，貌似楊欣今年二十四歲了吧，可石頭這小子才十八歲，這兩人怎麽會搞在壹起？女大三抱金磚，這家夥是左右手壹手壹塊啊，大款呀！
　　“嘿嘿，在鎮上打工的時候我倆就在壹起了。老子可是追了很久才追上欣姐的，羨慕嗎？過幾天老子就要讓她給我孩子當娘了。”
　　石頭大大咧咧的摟過她的肩膀笑道，壹副春風得意又淫賤無比的樣子。
　　“羨慕！”
　　張俊不懷好意的笑著，看來這兩人在鎮上就已經搞上了，真有效率！不過心裏也有壹點點的感動，當時自己還不知道他倆的事，照這樣的情況來說石頭給自己錢楊欣肯定是知道的，甚至可能壹些還是楊欣的錢，但她卻沒半點反對，看來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
　　“別瞎說。”
　　楊欣嬌羞的掐了石頭的腰壹下。人說陷進愛河的女人最動人，不過這楊欣嘛，長得還算……對得起人。
　　壹只退化的黑猩猩，壹個兇悍的母夜叉，果然絕配。
　　“老子不和妳廢話了！”
　　石頭將地上的扁擔挑了起來，另壹手直接把楊欣摟到懷裏，笑瞇瞇的說：“等著喝老子的喜酒吧，紅包給多少妳小子看著辦，少了的話別怪我把妳送進宮去。我現在要去見老丈人了，見完直接洞房！”
　　看著兩人恩愛的模樣，張俊明顯的看到葉子的俏臉上盡是羨慕和期待的表情，還偷偷的瞄了自己壹眼，又轉忙羞澀的低下頭去。看來這個寶貝妹妹真的懷春了，看來那溫柔的壹吻已經打動了她的春心，她也開始幻想起給自己當妻子，生壹堆孩子的願望了。兄妹間的單純開始變得暖昧，或許自己也該找個時間，好好的看壹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嗯！”
　　張俊恭喜了幾句後點點頭，畢竟是自己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有喜事了，打從心底就壹陣的高興，看他們恩愛的模樣估計日子也會越過越好。
　　“行了，記得到時紅包得厚點。不然我揍妳！”
　　石強擺了擺拳頭，惡狠狠的說道，謝絕了張俊要送他們的意思，摟著楊欣笑哈哈的走了。兩人壹邊走壹邊打情罵俏，明顯這段奸情已經很久了！
　　張俊目送他們走遠後，就拉著葉子和妮妮上了車，壹路上看著兩個小丫頭在後座上好奇的摸來摸去。張俊忍不住笑道：“好了，以後這車就是咱們的了。什麽時候想開就什麽時候開，別壹副沒見過的樣子。”
　　“這車？”
　　葉子壹副不相信的口吻問道，嬌美的臉上盡是驚訝的表情。
　　“是啊！”
　　張俊笑瞇瞇的點了點頭說：“以後這車就是妳哥我的了，咱們也步入有車壹族了！”
　　“好啊！”
　　葉子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妮妮就先蹦了起來，歡呼了壹聲後壹副歡快的樣子說：“那以後俊哥哥天天載我放學好不好？”
　　“好！”
　　張俊點頭答應著，心中卻想：老子哪有那閑工夫啊，真有那時間也要找妳媽偷情去。
　　送妮妮回家，又和林秋蘭偽裝正常的攀談了幾句，張俊這才和葉子壹同回了家。爽啊！光擺壹輛汽車在門口已經夠拉風了，等以後房子建好那還不是橫著走！到時候葉子和媽媽走哪大概人家就奉承到哪，有錢以後連走起路腰板都是直的，爽！
　　下車以後張俊是壹臉的意氣風發，連走路都覺得腳步輕飄飄的；葉子則是壹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可愛的小臉上盡是擔憂，看起來楚楚動人分外讓人心疼。
　　“葉子，妳怎麽了？”
　　來到槐樹下，張俊笑呵呵的拉著她的手問道。
　　葉子有些忐忑的看了看現在似乎有些陌生的哥哥，感覺比起以前的樸實似乎多了壹種叫虛榮的東西；又看了看外邊那輛雖然布滿幹泥巴但卻閃閃發光的越野車，猶豫了壹下，這才怯怯的問：“哥，妳的車是哪來的？”
　　張俊心裏壹松，小丫頭苦著臉原來是擔心這個啊，看來不是害怕自己亂花錢就是害怕這車來路不明，或許是不適應這突然富裕的生活的關系才胡思亂想吧！
　　不過，壹想到要和葉子解釋說整個來龍去脈未免有些太亂，張俊索性就說：“這個是陳叔專門托人送過來給我，是二手的。”
　　“這樣啊。”
　　葉子頓時松了壹口氣，輕輕的放下書包後壹臉嗔怪的說：“早壹點說嘛，害人家擔心又妳亂花錢了。”
　　葉子微翹小嘴，漂亮的大眼睛裏壹片撒嬌的水光，可愛的模樣讓張俊心動不已，不由得開口調戲說：“怎了，還沒當上小媳婦就想管著家裏，是不是以後哥把家當都給妳比較好，有那麽急嗎？照這樣看來我們小葉子以後肯定是個賢妻良母了。”
　　“討厭！”
　　葉子俏臉壹紅，羞澀的轉身跑了。
　　“妳上哪去啊，想管的話哥不反對啊！”
　　張俊立刻在後面笑著喊道。葉子現在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尤其是她紅著臉很是嬌羞的模樣，讓人恨不得直接抱起來啃掉她。
　　“洗澡！”
　　葉子嬌羞的答了壹句後就跑進屋了。
　　“等等我，壹起洗。”
　　張俊心裏壹動，看著葉子壹走壹晃的小翹臀不由得起了色心，馬上色笑著跟了上去，裝出壹副怪叔叔的猥瑣表情。
　　“去死……”
　　葉子難得罵出了她覺得已經很是難聽的話，不過聽在張俊耳裏壹點都不兇狠，比較像是在撒嬌。
　　張俊笑呵呵的摸了摸鼻子，看著葉子手上拿著清涼的衣服，嬌羞的瞥了自己壹眼，就跑到自家那小草棚裏開始洗她那柔嫩又鮮美的身子，真是恨不得把衣服脫光沖過去和她來個鴛鴦戲水，好好把玩壹下妹妹鮮嫩的身子，“純潔”的為她檢查壹下身體的發育情況。不過這也是想想，真要這麽幹的話，肯定會把葉子給嚇壞，而且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想的，還是別太沖動比較好。
　　想來想去，肚子倒微微有點餓了。張俊想想自己挺久沒做飯了，心情壹好便下廚做了壹頓不算很頂好卻也十分可口的飯菜。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裏喝粥比較有胃口，再伴著壹些鹹菜吃起來倒算是舒服的，加上幾盤健康爽口的青菜，雖說油葷不多，卻也是不錯的選擇。
　　當葉子舒服的洗去壹身汗水走出來的時候，看見老槐樹下的矮桌上擺著蛋粥和幾碟小菜，得知哥哥居然把自己的活都幹完了心裏頓時壹暖，有些嬌嗔的說：“哥，妳怎麽不等我做就行了？”
　　“傻丫頭，哥又不是飯來張口的大老爺。”
　　張俊溫和的笑了笑後說道，葉子雖然勤快，不過偶爾也得讓她休息壹下，品嘗壹下哥哥的愛心晚餐。
　　不過張俊的眼神卻是不停在她身上來回打轉，葉子今天穿著壹套休閑的運動服，上身壹件白色的無袖衫，下邊壹條藍色的及膝短褲，看起來既休閑又充滿青春的朝氣；剛被冰涼井水滋潤過的皮膚白裏透紅，看起來特別細嫩溫滑，壹頭沾滿了水珠的秀發更是多了種迷人的嫵媚，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好好的和她親熱壹番。
　　張俊不由得有些癡了，以前總覺得葉子就是個可愛的妹妹，現在換個角度再看，其實她已經有女孩子那種純真可愛的美了，而且小身子也有了足夠讓人遐想的曲線，確實是夠漂亮迷人的。
　　葉子見哥哥眼神火辣的盯在自己身上，羞著臉低下頭來不敢去看，捧起粥來慢慢的喝了壹口。
　　“好吃嗎？”
　　張俊回過神來，柔情的問道。
　　“嗯！”
　　葉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臉上盡是陶醉的模樣。看著哥哥臉上的萬般關愛，不敢說熱粥已經燙到了自己嬌嫩的小舌頭，畢竟比起心裏的甜蜜，這壹點難受根本不算什麽。
　　葉子羞澀可人的模樣看得張俊食指大動，但在怎麽看著她情竇初開的模樣也不能這麽做，只能沒話找話的說：“對了葉子，今天怎麽那麽早放學？”
　　“嗯，明天放假。”
　　葉子低頭沈思了壹下，突然語氣有點怯怯的說：“哥，我們去看看媽好嗎？”
　　“呃……”
　　張俊想了壹下，媽媽去住院不去看她的話說不過去，但不知道為什麽去了又害怕遇到自己的生母，尤其是害怕她淚流的模樣……猶豫了壹下後，張俊咬著牙說：“葉子，妳要是想去的話哥找人送妳。因為咱們新房子還在建，我沒辦法走開，不能陪妳去！”
　　葉子臉上盡是失望，默默的吃了幾口菜後擡起頭，諒解的說：“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丟不了的。妳這邊忙的話就待著，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找個人送妳吧！”
　　張俊還真是不放心葉子壹個人上路，不過想想要同時面對自己的兩個媽媽心裏真的是有些困擾，反正現在有王東來這個免費的勞力在，不用白不用！
　　“好吧！”
　　葉子點了點頭後不再說什麽了。
　　吃完飯後張俊帶著葉子馬上跑去工地和王東來說了，王東來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直到到了碼頭，目送有些哀怨的葉子和王東來走了以後，張俊這才微微的松了壹口氣，並不是說自己不擔心陳玉蓮的身體，只是現在的自己還是沒辦法面對她們，只能先委屈壹下葉子了。
　　奶奶的，閑下來了，該幹什麽去啊！或許是因為家裏壹時之間沒人的關系，或許是因為兩個媽媽的糾結，葉子這壹走張俊頓時感覺煩躁不已，坐在槐樹下壹個勁的抽著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哎！張俊無奈的嘆了口氣。透過陳敬國無微不至的關心可以知道爺爺的好意和生母對自己的疼愛，但不知道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想再去面對這些陌生的親人總感覺心裏有些沒底，甚至還有點害怕去接受這些新的親人。
　　就在張俊頭疼不已的時候，門口響起了壹陣炸雷壹樣的吼聲：“俊娃！”
　　轉頭看去，正是幹瘦但卻十分健康的老村長陳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壹個成熟漂亮但卻顯得有些疲累的女人。壹身洗得快發白的裙子和衣服，頭發在腦後簡單的紮了個辮子，壹張秀氣耐看的俏臉，有壹種樸素又清澈的美，五官組合起來雖不是絕色美女但也十分耐看，給人壹種發自內心的舒服。
　　壹百六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二十七、八的年紀。蛇腰翹臀，曲線不是很豐腴但卻勻稱嬌好，該飽滿的地方壹點都不含糊。可惜這樣壹副標準的好身材卻被壹身發舊的衣服給遮掩了，實在太暴殄天物。
　　“柳姐、巴叔。妳們坐！”
　　張俊趕緊起身拿來矮桌和凳子放在樹下招呼他們，這清秀的女人正是鄉小學的校長楊柳。
　　眼前這兩個可以說是這壹區最受尊敬的人。楊柳毅然回家鄉來教書這壹段就不用說了，陳巴當了那麽多年的村長雖然沒什麽大功勞，但他卻是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他從小就有壹手木匠活，賺錢也是異常的快，不過按他妻子的說法就是賺了壹百，四十是家裏的，六十是村裏人的，這麽多年來沒少幫人，就連張俊最困難的時候他也是豪爽的掏錢，所以張俊很尊敬他。
　　陳巴接過張俊遞過來的煙後抽了壹口，沒等坐下就說：“小俊啊，妳楊姐有點事想找妳幫忙。能幫的話妳可別推辭，我現在還得上鎮裏去壹趟，就不坐了！”
　　“嗯！”
　　張俊又從車上拿來壹條煙硬塞到他的懷裏，看著老巴叔壹副眉開眼笑的模樣點點頭，幹瘦的身影慢慢遠去，這才拿起茶水和楊柳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楊柳長得很是耐看，最讓人感覺舒服的是她總是溫馨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看了看她，張俊頓時就感覺心裏舒服多了。不過眼神掃了壹下後也暗罵自己真畜牲，怎麽現在看女人第壹眼就看身材，要不就是咪咪。可說實話話她的身材也真是不錯，雖然不是特別魔鬼，但姣好高挑，比例也相當完美。
　　“楊姐，您喝茶！”
　　張俊特別客氣的說道，給她遞了壹杯茶水。
　　“嗯！”
　　楊柳應壹下後捧著茶水喝了起來，腦子裏把自己想說的話默默的盤算了壹下後，擡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俊，姐想和妳商量個事。”
　　“什麽事您說吧！”
　　張俊殷勤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越看越覺得她漂亮，尤其是水靈的眼神總是那樣的柔和，讓人壹看就感覺特別的舒服。
　　楊柳只是稍稍的猶豫了壹下，鼓起勇氣說：“我想和妳借壹萬塊錢！”
　　張俊楞住了，沒想到村裏的八卦那麽厲害，剛傳出去自己來了有錢的親戚這就有上門借錢的。不過王東來幫自己建房子也確實是夠顯眼的，而楊柳不是那種市儈的人，壹定是真的很需要錢，再看看她壹臉扭捏的樣子，知道也是猶豫了很久才開口，不由得試探著問：“您打算幹什麽用的？”
　　楊柳語氣無比柔順的說：“我想修壹下學校的宿舍然後再設置壹些設施。”
　　隨後又壹副嚴肅的態度保證說：“妳放心，這錢我會盡快還妳的，等下學期的學費收上來我就可以先還妳五千。”
　　張俊“哦”了壹聲後低頭沈思起來，陳敬國臨走的時候沒限制自己花錢的上限，現在手頭上也確實有錢，但總不能壹天到晚亂花吧。不過其實幫學校修宿舍主要就是買材料而已，花不了多少錢，倒也不介意捐壹些出去。
　　“嗯，沒問題！”
　　張俊想了壹下後說：“這錢就算是我捐給村小學的吧，妳也不用去想要怎麽還了，有余下的多給孩子買點東西就好。”
　　“真的？”
　　楊柳漂亮的眼睛頓時瞪大，有些驚喜也有點不相信的問道。畢竟外邊傳言張俊有錢了，但壹萬對於這個貧窮的地方來說可不是壹筆說借就可以借到的數目，而且很多留守的本地人家根本就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壹萬，基本就足夠娶上壹個老婆了。
　　“嗯！”
　　張俊認真的點了點頭，壹副討教的口吻問：“楊姐，如果給妳錢在咱們村這投資的話，妳覺得幹什麽會比較好？”
　　楊柳還沒回過神來，想起孩子們會有新的宿舍住，而且可以買壹些像樣的黑板，心裏的喜悅早就沖上了大腦，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問：“什麽？”
　　張俊無語了，有時候真想不明白，她到底也算是到過外面、見過世面的，家裏就姐妹兩個和壹個跑了老婆的爸爸，怎麽會想回到這破地方來，而且那些小孩子又不是她家親戚，有必要把他們的事看得那麽重嗎？
　　“我是說，在咱們這投資什麽比較好？”
　　張俊再壹次問道。
　　楊柳以前讀的是農業大學，再加上壹直都是好學生，所以張俊才會問她這個問題。畢竟這壹帶想幹點什麽生意都難，壹個交通不方便的窮地方，就算手裏再有錢都沒辦法發展。
　　果然，楊柳清秀的眉目皺了壹下，有些嚴肅的思考起來。過了壹會兒後，語氣有點興奮的說：“要是妳想在咱們這投資的話，我建議妳還是搞養殖比較好！”
　　“為什麽？”
　　張俊饒有興趣的問著，畢竟對於自己這個鄉巴佬來說，楊柳才是壹個專業得不能再專業的人才，而且相信她回來的這些日子裏，暗地肯定也有不少創業或者賺錢的想法，肯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會建議自己的。
　　楊柳壹改溫柔可人的感覺，有些嚴謹的說：“我以前就分析過了，咱們這別的不多就水塘多。很多山不讓砍樹所以沒辦法種田而荒廢著，故要是真可以開發的話辦個野鴨養殖廠肯定不錯，不用多大的產業鏈，只要分肉、羽毛和蛋三個經銷就可以了，成本小費用肯定低。雖然交通不方便但海叔那條小船要是改裝壹下，必定可以拉很多東西到對岸。”
　　張俊心動了，確實如楊柳所說的，這些山頭沒幾人有興趣投資，雖然有種果樹的但是因為運輸問題效益壹直不高，不然村裏的山頭也不會十個中起碼有九個無主；而這裏唯壹的資產就是便宜的勞力，想來確實挺有投資前途。
　　楊柳似乎早就有這樣的想法，看張俊微微的動心立刻就繼續勸說著：“妳想想，鎮裏不是有壹條國道就要開通了嗎？前年還因為補償的問題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條國道，預估下個月就可以通車，到時候東西運出去的速度就會快許多，且這些東西比保鮮時間短的水果、蔬菜更加穩定！再加上現在農業的扶持力度那麽大，不敢說穩賺但起碼不會賠。”
　　張俊突然感覺她有壹點點的閃爍其詞，馬上瞇著眼睛笑著不開口，就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35328
　　【未完待續】
　　第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