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三章塵起
　　「現在該怎麼辦？」劉瑄鎮定下來的心情再次變的慌亂，只是潮紅中泛起了蒼白，看去更是引人了。
　　「瑄姐，妳真美！」看到慌亂的佳人，袁力忍不住的出口贊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雖是嗔怨，但是芳心還是忍不住的欣喜非常，畢竟被異性欣賞是每個人的天性。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手腳就沒停下，以盡快的速度穿自己的衣服。劉瑄先穿內褲，可是戴乳罩時手已經開始發抖，背後的扣子死活都扣不起來。袁力正在穿褲子，剛提到壹半，看到佳人焦急的樣子，褲子也來不及提，就挪過身來，伸手幫她輕輕的扣上，然後向後轉了壹下，罩住了壹片春光，手也自然的停留在那，感受著佳人的豐腴和性感。感受到男人手上的溫暖，劉瑄的心霎時融化了。
　　多少年了！沒有人這麼體貼的對待自己過，怕什麼？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年紀很小，但是只要是真的愛…不行，師生戀畢竟是不倫的，女兒會反感的……可自己是真的想……年齡倒真的不是問題……思緒剎那回轉幾個來回，回過神來，輕輕打落男人使壞的大手，芳心卻是已經有了結果。袁力卻是不知道，自己習慣的壹個動作，牢固的拴住了眼前佳人的心。
　　「瑄姐，我是躲下還是怎麼辦？」這個時候，兩個人的成熟程度立見分曉，袁力畢竟年輕，沒見過什麼大事，何況這還是別人的家裏，危急時不自覺的向長者求救。看到小男人臉上的神態，劉瑄忍不住的輕聲笑了壹下，伸過左手，輕輕撫上袁力的面龐，「小力，我們從容點，不算太晚，就說妳來討論考試的事，估計他們不會懷疑吧？以前她也為了成績的事，死活央求人家老師到深夜呢……」正說著，臉色突的壹變，眼神朝袁力迸射過來，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東西，接著呢喃壹句，「應該不會…」就垂頭不在說話，任袁力拉著她的手朝客廳走去。
　　抑制不住心底的擔憂，袁力的手也有點顫抖。無聲的跟著美艷的佳人走向客廳，待他出來，劉瑄順手關了臥室的門，把那股男女體液的氣息關在裏面，也把滿腔的春思輕輕的鎖起，專心面對眼前這說不上危險的危險。
　　劉瑄穿起了外套，心中有鬼，總是覺得穿的嚴實點才不會啟人疑心。兩人坐定後壹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剛剛發生的事真的似乎是在夢裏。劉瑄中了藥性，這還好說，可是袁力的迷糊卻是莫名其妙。終於想到了話頭，袁力定了下神，張口說：「瑄姐，我這麼做，最直接的目的就是不想不及格。說心裏話，之前您對我什麼態度，您也清楚。我英語要是不及格的話，回家真的沒法跟家人交代。
　　老人家…受不起這份糟踐……「話說到這，袁力已是語聲嗚咽，眼前不禁的幻起家裏的爺爺奶奶，心裏百味雜陳，鼻子壹酸，眼淚竟然湧了上來。
　　「小力，別這樣。瑄姐以前那樣對妳，確實是個人偏見，這，姐得認錯。妳長的實在是像極了那個混蛋，要不是那個人，瑄姐也不至於像今天這麼個活法。
　　這股恨意，多少年了，都累計到壹起發到妳身上，現在想來，真的……妳，別生姐姐的氣好麼？「語聲幽幽，回想過往的傷心事，劉瑄也是心酸非常，眼神迷亂，眼睛又有些泛紅，就要哭起來了。
　　「姐，妳不能哭，不然壹會妳女兒回來了，那就不好辦啦。別哭啊，乖，哥哥不生氣！」看到佳人梨花帶雨的神態，袁力心疼不已，潛意識的就把以前的那套拿了出來，走過去把她擁入懷裏，細聲撫慰壹番。
　　「去，不知羞啊，比我小那麼多，誰……誰認妳是哥哥啊！」聽到男人的話語，體會著其中的關心和疼愛，佳人壹顆心頓時化了，芳心忐忑，輕輕的抱著男人，幸福的把臉依偎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卻突然聞到壹股曖昧的味道，臉上壹紅，輕推了壹下他，「站遠點，有妳這麼跟老師討論問題的麼？壞學生～！」語聲呢喃，嬌靨如花，哪裏還有副教授的風采，完全就是戀愛中的壹個小女人。
　　聽著女人如嗔似怨的話，袁力心中壹蕩，把住美人的俏臉狠狠的壹吻，才走去茶幾的另壹邊坐下，坐在所謂的師生距離之外。
　　感覺到自己面頰的滾燙，劉瑄趕緊去衛生間裏沖了下臉，看到自己的臉不再那麼暈紅，這才放下點擔心，緩緩的坐了下來，貌似等待審判壹般。
　　「劉老師，您看……您能不能把英語卷子拿出來，給我講解下題型什麼的，不能這麼乾坐著啊……」袁力回過神來，好心的提醒了美人老師壹下，誰知換來的卻是壹個白眼，佳人起身去書房拿卷子的路上，還賞了他腰上壹記狠掐。真是所謂女人無常，唉！
　　兩人整理心情，真的認真的討論起這次考試的難度已經所出的題型還有範圍，劉瑄平時是不是真的講過類似的重點等等。(說繁就簡，這兩分鐘不到的事，卻用這麼多筆墨還沒說清楚，哎，寫東西真ＴＭ辛苦！)所幸劉瑄家是在五樓，劉盼的幾個同學顧及這位教授阿姨還是單身女子，所以電話是隔著兩條街的時候就打過來的，等敲門聲響起時，兩人早已恢復常態，真的是在討論卷子以及平常的學習了。
　　咚，咚咚咚，咚咚。接下來是門鈴「叮咚」壹聲。
　　劉瑄嬌軀壹震，站起身來，對袁力輕聲說道：「是我女兒回來了，這個是暗號，132叮咚，這死丫頭還沒醉實在。妳別……不然姐不饒妳。」看到男人順手拋了個飛吻過來，忍不住嬌嗔了壹聲，走過去開門。
　　鐵門打開，壹個神態微醺的少女出現在門口。皮膚白皙，齊耳的短發輕輕在耳邊飄動，嬌俏的嘴唇微微哈氣，似乎嘴裏什麼東西在作怪，瓊鼻已經紅透，雙腮上點點紅暈交相掩映，細細的柳葉眉下壹汪秋水碧波蕩漾，讓人看起來心曠神怡卻又心神蕩漾。頭發有壹些亂，額頭垂下幾縷青絲，時不時掩住雲眉，被主人惱怒的壹甩，飛開後又復落下，不願離開。
　　有這幾縷頭發作怪，面容已是看不清楚，但是紅唇皓齒，加上粉紅高領毛衣和洗白的牛仔庫，已經引人非常。旁邊兩個女生輕輕扶著，已被艷光掩蓋。看劉瑄直奔她而去，可知這就是老師口中的劉盼了。這個應該就是她的女兒了吧？袁力壹邊偷偷打量，壹邊想著過壹會的說辭，腦海裏大致的想法已經準備好了，只差等下拋出去了。
　　「啊，陳星，妳也來了。盼兒怎麼喝這麼多啊，妳們……哎，這個是我學生，袁力，這不，剛考完期末試，又壹個來求情的。」語氣很是輕松，似乎很平常的介紹壹般，袁力明白，她是看到女兒喝醉了，女兒的同學應付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天知道快夜半十點了，求情的同學還賴在老師家裏有沒有問題。
　　但是這兩女孩子似乎很相信平時端莊的阿姨不會勾引男人，被強暴也不會這麼安詳，加之自己喝的那點啤酒，已經不怎麼會用大腦思考了，還有沙發旁那堆袁力買來的禮品，這壹切都讓她們深信不已。心裏只是偷偷埋怨：這個死劉盼，非要跟我喝什麼交杯酒，還不早點回學校，跑去吃麻辣燙，結果還要麻煩阿姨，這麼晚了……袁力「啊」了壹聲，跟兩人打了招呼。兩個女生把劉盼扶到屬於她的房間內，放到床上。
　　不壹會兒，劉瑄走了出來，壹邊走壹邊大聲說道：「星兒，妳別跟小盼擠了，壹會到我房間睡吧……讓妳同學們早點回去吧，死孩子，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嬌靨突的壹紅，轉口道，「我先收拾下，妳去洗個澡。小盼就叫她那麼睡吧，小心涼了生病，後天還有考試。」話未說完，就朝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推開門卻輕回臻首，眼中微帶嗔怨，示意袁力跟她進去，袁力忙垂下頭，乖乖的走過去，不敢正視。
　　「小力，妳早點回去吧，別擔心啦，壹切有姐姐哪！妳還有幾門考試？」話語聲很低，不貼近了根本聽不到。
　　「沒有了，我們2號放假，我3號的票。」不知道佳人到底什麼意思，袁力就竹筒倒豆子的都說了。
　　「這樣啊…還有不到壹個星期了呢…」最後壹句語聲很請，袁力也沒聽清楚，「妳明天下午來吧，幫我改改卷子，這樣我平時成績給妳多些，算是把妳以前曠課的分數補起來，可以嗎？」看到佳人通紅的臉，袁力心裏怎麼會不明白是怎麼壹回事？口裏忙不叠的說好。
　　劉瑄把袁力送到了門外，把防盜門輕掩，劉瑄鼓了下勇氣，在樓道裏拉住袁力的手，緊緊的抱住了袁力。樓道內因為劉瑄有意的沒開門燈，有些灰暗。臉頰輕輕的摩挲著男人的面龐，劉瑄呢喃著在他耳邊道：「小冤家，這幾天，妳常來看看姐姐，好麼？」「嗯，壹定來，我壹定來陪姐姐。」袁力疼惜不已的親吻了佳人壹下，狠下心來轉身走了。
　　袁力不知道，他身後，那個女人輕身吟哦著，「讓人叫哥哥，好羞人呢……」四個小時不到，兩個人的關系就發生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是，太他媽的刺激了……從劉瑄家裏出來，袁力直接就回了寢室。由於沒有考試，本地的同學都已經回家了，只剩下壹個河南的還在陪女友。開門進去，兩個人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在聊天。但是袁力明白，肯定是已經是運動結束了，畢竟屋子裏的氣息袁力很熟悉，他自己剛剛做過類似的事，只不過對象，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玉矜，什麼時候回家？妳還不走啊？」話壹出口袁力就後悔了，當人家女友面說，何況還是關系到人家的事！果然，陳玉矜的臉紅壹陣白壹陣，哼唧了壹句：「再等等，估計下周六走吧！」「靠，比我還晚三天？妳還真呆的住……」說到這想起劉瑄，心裏偷想，要是能不走我也不想走了。「唉，英語考的怎麼樣啊？沒底的話孝敬下哥哥我，反正英語老師那要壹份人情是送禮，兩份也是送，我順道幫妳說下情。」「您費心了，我平時成績還可以，考試時選擇沒少搞，有妳這擋箭牌在，怎麼也輪不到我掛。過是沒問題了。妳還是管好自己吧，英語老師能收妳的禮？嘿，沒想到。」那得看妳送的是什麼禮！沒想到，妳沒想到的多著呢！壹想到那份火熱，袁力心裏壹陣哆嗦，支吾了壹下，轉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周五下午，袁力準時的敲響了劉瑄的家門。鐵門應聲而開，壹張宜喜宜嗔的面孔笑意盈盈的看著袁力，壹陣天音傳入耳際，充滿歡喜和興奮：「小力來啦，快進來吧。」順身進來，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佳人還是那個佳人，可是已經今非昔比了。
　　剛聽見鐵門關閉的聲音，壹具火熱的軀體已經撲進了懷裏。宛若初戀壹般的嬌羞和熱烈，劉瑄緊緊的摟著男人，臻首輕輕的起伏著，之前壹直猶豫見面了怎麼表達自己的思念的美人，在這壹刻卻義無返顧的用最熱烈的方式來表達自己那如初春嫩草般蓬勃的愛意。克制下刻骨的羞澀，劉瑄擡起頭，星眸半閉，深情的望著男人，低聲吟哦：
　　「力，妳……妳想姐姐了嗎？」天，這才多久啊，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哪，我倒是真的想了，可也不至於這樣啊。雖然是這樣的想法，可壹觸到佳人眼眸中海洋般洋溢的深情，袁力的心徹底的被融化了，壹陣陣暖洋洋的幸福緊緊的洋溢出來，他幸福的笑了，低下頭去，就著那火熱的深情，吻住了那抹嬌紅。
　　生怕招來男人嘲笑的玉人，看到男人這樣動情的表現，心頭壹寬，手卻僅僅的抱住了男人的腰，縱情的回應起來。
　　輕勾慢挑，含吮品咂，星眸閃爍，嬌靨如花。如花香沈醉，如細雨粘滑。道聲心肝兒慢慢撻，妹妹心醉煞。哥哥呀，哥哥呀，此生莫負了人家！
　　真如分別了幾個世紀壹般的思念，兩人深情的壹吻，將本來的壹份猶豫和猜忌融化，將本來並不明確的愛意變的清晰，這壹刻開始，壹種叫做愛的東西，才在兩人中間慢慢產生。
　　…………劉瑄並不是淫蕩的女人，相反的，卻相對的保守的多。昨天發生的事，壹直到袁力走的時候，她還有些模糊，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那裏了，回避不是辦法，就只有去尋找解決的辦法。
　　劉瑄壹夜輾轉難眠，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真的應該怎麼辦，相似的壹張面龐，當年能俘獲她的芳心，十六年後壹樣可以，她依舊克制不住自己對袁力產生好感，並且兩人已經那樣過了，這麼多年來，為了女兒，即使有幾次有了動心的男人出現，自己也狠心的拒絕了，她害怕打開心扉，害怕像當年那樣再壹次受傷。
　　可現在不同了。兩個人有了那樣的關系，而自己久閉的心扉也開始被這樣壹個放在平常並不足夠吸引自己的男人狠狠撞開，並占據了自己心中那份原本屬於另壹個人的領土。是誰說過的，愛極了就是恨，恨極了也會成為愛，那份感情，來的太突然，滿腔的怨恨，怎麼就在那霎那間變成了刻骨的愛戀和相思呢？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何不嘗試著去愛呢？袁力這孩子長的不醜，還那麼體貼，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已經這樣的年紀了，雖然說不上老，可是年華老去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為了女兒蹉跎了十幾年了，剩下的，就交給這個人吧！原也沒指望著什麼白頭偕老壹生姻緣，自己覺得快樂，不就夠了麼？
　　天邊露出壹絲晨曦的時候，美婦人才放下心中的種種，有了決定，事情就好辦了。有了決定，心中就有了期盼，想著今天又要看到那個害人的冤家，心裏壹陣甜蜜：害人的小哥哥，就讓妳的瑄妹兒好好的陪著妳瘋幾年吧！之後的事，唉……恩，擁著幸福睡覺的感覺真好！
　　睡到十二點多才起床，劉瑄草草的收拾了壹下臥室，原本就愛潔，女兒平時就很少在家，自己也大多都在辦公室，家裏保持的壹直比較好，本不需要刻意的收拾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打掃了壹遍，又下樓去附近的市場買了些東西，把冰箱塞滿。忙完這壹切，才坐下來仔細的打扮起自己來。細描青黛，輕畫娥眉，丹紅壹點未為嬌，不知桃為誰夭夭？
　　剛畫完紅唇，卻瞥見妝臺上壹張白紙，上面壹行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佳人臉上壹陣紅壹陣白，陷入了沈思。片刻之後，似下了決心壹般，美人紅唇輕咬，真的似滴出血來壹般，口中低咒壹聲，「這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