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回 踏芳陌才子窺香肌 入羅帳佳人試玉棒

男女人之大欲，夫妻宜室宜家。
　　牙床錦被好生涯，壹般風流難盡。
　　不必偷香竊玉，何須惹草拈花。
　　閨房樂事至堪誇，休向外邊戲耍。
　　這首西江月，是奉勸世人，安分守己。自尋快樂，雖然男女之欲，不能沒有。但最好是各人抱看自己老婆受用，不必貪得無厭。違背道德，傷害天理。本是求樂，反弄出不樂的事來，在下這部小說，便是敘述這樣壹件美滿的故事，閑言少敘，聽我道來。
　　卻說清末民初年間，姑蘇城內，出了壹位風流才子，這人姓周名碧卿，是個世家子弟、家境也還豐裕，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壹手持家，好不自在，年方二十四 歲，尚未娶親，生得身體雄偉，眉目清俊，自幼好學，博通經史、寫作俱工，儒雅不俗，為人年少老成，絕不肯做些鉆穴越墻的勾當，那壹方的人家，個個佩服。不少有女人家都想將女兒許配他為妻，可是他自負不凡，眼高 壹世，總想尋訪壹個絕色佳人，才可以作為匹配。因此就擱下來了。
　　有壹天、正是二月中旬，花柳溶溶，都含春意，碧卿坐在室中，覺得無聊，忽見他的友人李梅生來訪，碧卿十分歡喜，讓坐奉茶，彼此閑談，梅生便提起本城有個姓花的鄉紳來，夫人寡居，膝下止生壹女，與碧卿恰恰同年，實在生得不錯，意欲訂配碧卿，力勸碧卿答應，碧卿不甚在意， 說耳聞不如目見，我要親自看過，才能相親，梅生說那很容易，現在春風和暖，人家婦女，都喜出遊，聽說花家小姐，明天要往虎邱山玩春景，妳何不偷壹偷前去相看壹下，碧卿被他說得心裏活動，滿口應承，梅生又教他明日早飯之後，便到花家對面的茶館坐候，看見小姐轎子出來，便跟著走，決不會錯。
　　次日午前，就打扮的齊齊整整，跑到花家對面的清泉茶館，找個座位坐下。品了壹點多鐘的茶，才見壹乘轎子從花家大門內直擡出來，轎後隨著壹個丫環，知道內面壹定是小姐了，趕緊付了茶錢，隨後便走。
　　出了城，到了虎邱山下，轎夫放下轎子，竭起轎簾。小姐盈盈的出來，扶著丫環，花枝招展般走上山去，碧卿在傍，偷看小姐模樣， 見他生得壹副鵝蛋臉，兩條柳葉眉兒，壹對眼睛，澄清得和秋波壹樣，不高不低的鼻兒，好似玉琢成的，櫻桃小口，不夠壹寸，臉上皮膚，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得破，額上覆看幾根稀疏的劉海，越顯出無限風姿，壹頭烏黑的青絲，梳著壹條光滑大辮，辮根插著壹朵花兒，上身穿著淡紅色春羅棉襖，下身套玄色花綢裙子，裙下壹對玲瓏小腳，不大不小，約有四寸來長，尖瘦端正，十分可愛，穿的雪白襪子，大紅緞繡鞋，走起路來，腰身綽約，步履妖嬌，加以妝飾雅潔，真稱得起俏麗甜凈四字，碧卿此時心裏早已看中， 顧隨在小姐身後，舍不得離開，小姐往東，他也往東，小姐往西，他也往西，在小姐身前賣弄他那潘安般貌，可是小姐生性貞靜， 知看玩景致，並不留意到他這陌生的人，他追隨了多時，從未搏得小姐壹次看眼，很是悶悶不樂，看看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小姐在寺中用過飲食，出來又到各處閑遊，碧卿餓著肚皮，仍是如戀花蜂蝶壹樣，在小姐身邊飛繞。恰巧小姐走到壹處僻靜地方，想要小解，四顧無人，叫小丫環在外看守，自己走入壹叢花中，去行方便，碧卿遠遠看見，忙悄悄的繞到花叢後面，輕輕的撥花枝，向內觀看， 見小姐撩起裙兒，蹲在地下，把壹條粉紅色的綢褲，從後面退下壹半，露出壹個肥白的屁股，正在小便，碧卿正在他側面，剛好看得很清楚，他見小姐的圓圓兩瓣屁股，生得那樣豐滿，皮肉的顏色，又白得如粉搓雪捏壹般，碧卿平生未曾看見過女人下體，不由得心裏小鹿亂撞，淫情如火，暗想這樣好的肌肉，容許我撫摸壹下，死也情願， 恨那小肚下邊的妙處，被兩條粉腿遮住，看不出來， 聽得壹片晰晰聲音，不知那便溺是從何處流出，正在消魂的時候，小姐已經溺完，立起身來，系好褲兒，整好衣襟，不即出去，又倚在壹顆樹上，擡起小腳，左捏右捏，好似走路太累的樣兒，碧卿見他捏弄小腳，又不禁暗暗羨慕，心想這樣尖瘦蓮足，若握在手中，何等有趣。不知我今生有這福氣沒有，看夠多時，眼巴巴的看著小姐嬌媚婷婷的出去，他走進裏面，徘徊壹會，看看那塊溺跡，止自胡思亂想，腳下忽然踏看壹件軟軟東西。拾起壹看，原來是壹方手帕，角上還繡著麗春二字，知是小姐遺下的，忙揣在懷裏，退出那個地方。再尋小姐、已經下山乘轎回去，自己也即趕緊回家。
　　次日碧卿找到梅生家中，極力拜托他去做煤，本來兩廂情願，壹說便成，不到三日便下了定，又因男女年紀都已及時，議定三月下旬定娶，碧卿好生歡喜，壹心準備著作新郎，享那錳福，時光如箭，到了佳期，壹切禮節，自然辨得很完美。
　　成親那天，花家將小姐打扮得花團錦簇，放在彩轎中送來，行過各禮儀式，揭去新人蓋頭，現出嬌容，賓客看了無不稱羨，碧卿心中自是得意。
　　夜深客散，碧卿入房，小姐那時已卸去盛妝 穿桃紅夾羅短衫，下籃湖色綢褲，腳上淺碧襪子配著大紅繡鞋，十分艷麗，見碧卿進來，忙起身讓坐。碧卿坐下，壹面同他略談幾句話，壹面仔細看她， 見他今日新開了臉，梳著發兒，那烏黑光厚的發腳修得整整齊齊，映著那雪白圓滿的蛋臉，越比從前好看，此時低頭含羞，更令人覺得不勝憐愛，再看他領上露出頸項，和袖中露出的手豌，都很白嫩，不由得回想起那天窺見他下身的事情，又勾起了春心。忍不住這千金壹刻的良宵，便吩咐伴媽、收拾被褥就寢，伴媽過來，將繡枕放好，錦被鋪就，便服伺他小姐將衣服壹件件脫去， 留壹身粉紅鑲花邊紡綢小衫，先睡入被中， 然後伴媽退出。
　　碧卿也將衣服脫下， 穿著襯衣，揭開被兒，側身鉆進，手腳觸看小姐身體，覺得軟綿綿，香噴墳，很是動人 便壹把將小姐摟在懷裏，小姐羞容滿面，不好抗拒， 得由他，碧卿先扳過粉頸，在小姐臉上，連連親嘴，覺得自己腮兒貼看壹件香嫩涼滑的東酉，其妙處世間無物可比，自想人家這般花枝壹樣的大姑娘，今日新開了臉，琢磨得這樣柔嫩，送給我受用，真是那來的這種幸福，心中十分的艷興，加之偎貼著小姐粉面，脂香粉氣，壹陣陣送入鼻孔，更引得他淫心大動，急要幹那風流事兒，便伸手替小姐脫去衫兒，摸看他的壹條賽如雪藕的玉臂，和兩只漲鼓鼓的嫩奶兒，玩弄了壹回，又伸手幸解小姐褲帶，小姐半推半就，壹會工夫，也將那襯褲脫下，發現褲內還有毛巾壹條，拿來放在身邊，然後把那久經羨慕的肥白屁股兒，撫摸個暢快，及至摸到小腹前面，這才認清小姐的那件東西了，原來小姐的陰戶，其形圓凸，隆起很高，猶如初出籠饅頭壹樣，中間壹條小縫，微微濕潤，光淡無毛，肥嫩可愛，摸至此，碧卿欲火再也忍不住了，壹根五寸來長的陽物，又熱又硬，直立得如鐵棍壹樣，便坐起來，將小姐身子搬正，小姐閉目不言，由他擺布，他又替小姐墊好手巾 又加上壹層白手絹，試他元紅，然後爬上身去，分開小姐兩條大腿，跪在他腹前，挺起陽物，向那柔軟的陰戶縫中便插，好似抵在棉花堆裏壹般 無奈小姐是個閨女，陰戶小，頂了好久，還未進去，碧卿慌了，弄了許多唾涎，擦在陽物上面，又用力頂了幾下，才算將龜頭插入，碧卿自覺陽物套住壹個又熱又緊的軟圈裏面，再也快樂不過，於是又很命壹頂，才頂入壹半，那時小姐在下，被碧卿壓在身上，早已心慌意亂，又覺得陰戶中有壹根硬漲的東西，直塞進來，攪得疼痛不堪。忍不住皺眉咬齒，微微呻吟，又見碧卿不知輕重，壹步進似壹步，也顧不得羞恥，張開眼睛向碧卿哀告疼痛，請他暫時抽出來。
　　碧卿此時到了樂境，那裏肯聽， 說聽人說幹事半途中止，要致病的。然而又看妻子那樣可憐，心裏也很愛惜，便將陽物停住不再頂送，情深款款摟住小姐粉頰，問他覺得怎樣，小姐見他不再往裏面頂，疼痛略減，又覺這件東西塞在下面，心裏又癢又麻，很是好過，也不再要他抽出， 說，現在不動的時候，還不痛，就這樣好了，不要再用力了，碧卿抱住小姐，仔細看著她，心想這個花容月貌粉股玉臂的女郎，現在居然歸為我有，赤體同睡，皮肉相親，弄得她嬌聲宛轉，護痛哀求，真是人生樂事，淫興勃勃，不覺又慢的抽動起來，小姐陰戶經過片時研摩，流出好些淫水，陰戶稍為滑潤，可以承受，碧卿也不敢十分狂縱，將就將就，頑要壹回，雖然陽物不能全入，總算壹朵鮮花，被他采了，小姐二十余年，孤眠獨宿，從未遇見壹個知心男子，這時忽然被壹個美貌丈夫抱在懷中，同他行房，心裏也不勝快活，雖有點疼痛，也不大覺得，居然張開藕臂，摟住碧卿，兩條大腿也緊緊夾在碧卿腰間，又不閉目，半開看壹雙媚眼，註視碧卿，碧卿見她也很得趣，更是高輿，便格外輕巧的抽送起來，弄了壹會兒，忽覺物在陰戶中，非常好過，渾骨酸麻，抽送更是加快，不壹刻，龜頭麻癢，直達脊椎，忍不住壹面亂送，壹面陽物中精如泉湧，直射在陰戶裏面，精泄之後，精神疲倦，緊抵陰戶，癱軟在小姐腹上，小姐也因吃虧太甚，累得香汗淋淋嬌喘細細，抱住碧卿，也疲得懶於動彈，過了半天，碧卿才抽出陽物，見上面沾滿漿水，小姐下身也濕了壹大片、拿起毛巾自己揩抹，又想替小姐去揩抹，被小姐劈手奪去，碧卿拿出上白巾壹看，上面紅斑點點盡是血跡，相信小姐的貞節。向他說了許多感激的話，小姐也覺得很光榮，碧卿在被中摟住小姐同枕睡下，戲問道：“這回幹得好嗎？”
　　小姐道：“有什 好呢？痛死人了，要不是怕致病，老早就把妳推下身子去了 ”碧卿壹面親嘴，壹面道：“虧妳忍心說出這樣的話，人家在上面累得精疲力竭，妳還不領情哩 ”
　　小姐道：“那是活該，誰叫妳受這樣的累呢？”
　　碧卿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小姐道：“妳總是摸那個地方做甚 呀 ”
　　碧卿道：“妳不知道，女人身上的肉， 有這裏得最豐滿肥胖，頂能夠引動男子淫心，何況妳的屁股，又非常白嫩滑膩，更是特別可愛，我頭壹次在虎邱遇見妳，便看見過了，妳的人才雖然出群，但第壹件系在我的心的，還算這個肥白的屁股兒哩 ”
　　小姐道：“妳真胡說，幾時在虎邱看見過我呀 ”
　　碧卿便將上次窺溺的事，壹五壹十說了壹遍。還笑著說道：“妳的名字我都知道，是不是麗春兩字，這幅手帕還在我書桌抽屜裏哩 ”
　　小姐聽了， 羞紅了臉說道：“幸而是妳，要是別人，怎 好呢？”
　　夫婦兩口，談笑壹回，覺得疲倦，便昏昏睡去，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