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在麗麗的引導下，我看到了壹座破舊的大門。從鐵柵上的銹跡可以想象它的年歲已經很長了，大門旁邊有個小瓦房，開著個窗口，我想那應該是門衛的值班室了，於是我走到那去，說明了我的來由，門衛沒有留難我，讓我進去了。
　　這所學校真的不算大，我只用眼睛那麼掃視壹下好象已經參觀完畢了。校中央是個籃球場，球場兩旁的的籃球架子也在訴說著學校的歷史；球場的壹側就是壹棟兩層樓的教室，從磚石的顔色上來看並沒有建成很久，我估計是希望工程的贊助專案之壹；教室的右側是幾間瓦蓋的平房，瓦片似乎是重新整飭過的，透過瓦房的窗口可以看到裏面有些辦公桌，我料想應該是以前的老教室改成的教師辦公室吧；教室的左側也是壹排瓦房，屋檐下有曬衣服的竹篙橫著，這就是住校生的宿舍吧？在教室的後面有棟5層的樓房，似乎是和教室同期的作品，有些陽臺擺著花盆，有些曬著衣服，我知道那就是教師宿舍樓了。
　　現在是璁假，離開學還有那麼壹周的時間，所以看不到壹個學生。少了學生的喧嘩的校園顯得特別的安詳，她是那麼的樸素，那麼的成熟，我忽然發現我有點喜歡這的寧靜，平時過慣了都市的喧囂生活，在這壹刻，我覺得心情是那麼的暢美。
　　就在我思緒如潮的時候，麗麗拽了拽我的手，“李子哥，走，我帶妳去我家！”
　　“去妳家？我得先到校長那報到再說。”我被她打斷了思考回復到現實中來，還好我沒有忘記自己來幹什麼的，先見了校長再說。
　　“妳笨死了，沒記性的腦袋啊？我不是跟妳說過我爸爸就是校長嗎？妳不去那找鬼來見妳啊？”
　　“哦，我忘了。”我確實有點忘了，同時心中又奇怪，“怎麼現在快開學了，校裏的校務還沒有正常化？說不定是他老爸偷工減料躲在家裏不上班呢！”
　　在麗麗的督促下我和她來到了她的家，在那棟宿舍樓的3樓。麗麗從胸口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把門開了，她邊在門邊換鞋邊叫道，“爸，我回來了！”
　　“啊，終於野回來啊？”壹個低沈略顯得沙啞的男中音帶著調侃的語氣回著她。
　　“爸，妳怎麼這樣說妳女兒啊？有客人在呢！”這妮子撒嬌的語氣確實能讓人大暈其浪。
　　“呵呵呵呵，誰來了啊？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妳弄得害臊啊？難得哦！”麗麗的爸爸終於從陽臺外走了出來。他大概40來歲，和我壹樣架著付眼鏡，看起來很平易近人的樣子，身體有點發福的跡象。
　　“校長好！”這時還傻鳥壹樣的杵在門外的我趕緊立正站好，手上還提著我那背包。
　　“妳是┅┅？”他用手扶了壹下鏡框，似乎在找尋著記憶。
　　“爸，人家是新來的老師，來找妳報到來的。”這妮子嘴比我快多了。
　　“哦，妳好妳好，歡迎歡迎，快請進來。”“妳看看，我剛收到通知說有位新老師來，沒想到妳來得這麼快，坐坐，麗麗，給新老師倒杯茶！”“哎呀，我這家呀，臟亂得很，別介意啊。”我這麼突然來造訪，給了校長壹個措手不及，他正忙著清理沙發上的那些雜報紙什麼的。
　　茶倒上了，我和校長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前面只隔著壹張茶幾。“校長請看，這是我的履歷以及市局的通知證明。”“李少楓，22歲，剛從XX師範大學中文系本科畢業┅┅”他邊看邊自言自語著，麗麗也傍著他坐，伸出個小腦袋在湊哄著看，兩蘋大眼睛時而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說小李啊，今天上午到市局開會去了，局裏通知說分派壹個新老師給我們，我很高興，下午我才從市裏趕回來，沒想到前腳進門妳後腳就報道了，哈哈！”他真的很高興的笑。
　　“沒有令愛的指引我現在還得在外面曬太陽呢！”我也隨著笑了，順便看了壹眼麗麗，這小妞也沖著我甜甜笑了笑，讓我再次看到她鼻子皺起幾絲小皺紋的可愛樣。
　　“不過小李啊，說實在的，妳不覺得在這裏委屈了嗎？”校長可是個老鳥了，看得出我年輕肯定不安心的。
　　我沈默了壹下才回答，“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我還是服從組織上的安排，畢竟我還年輕，可以在基層多磨練磨練嘛！”雖然來之前我真他媽的想操市局局長的屁眼，不過從剛進校門後我就開始改觀了，覺得鄉下也不錯，樸實無華，可以修心養性。
　　“對，年輕人就要誌比天高，也要經受得起考驗！以後在這好好幹，我相信妳會幹好的。”
　　“謝謝校長的鼓勵，我會努力的做好工作。”
　　“恩，明天要開個全體教職工大會，傳達上級的指示以及我們新學期的計劃工作，妳也參加。”
　　“好的校長。”
　　“對了，校長，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妳看是不是可以幫我安排個可以住的地方。”
　　“這是肯定的，不過現在校務處還沒正式上班，恩，我看這樣吧，暫時妳在我這住幾天吧，不過我這地方不大，妳得睡沙發哦，怎麼樣？”
　　“好哇好哇。”我還沒來得及答應，麗麗已經拍手叫好了。
　　其實不住這我還能住哪啊？總不能枕著個背包躺樹下過幾天吧？但是我還是客氣的問到，“這┅┅好象太打攪了！妳看我這第壹次來┅┅”
　　“沒事沒事，我向來相信自己的眼光，再說我這家沒什麼值錢的，我恐怕送妳妳都不要，哈哈。”校長看出我的心思，壹句話把我的顧慮打消，我也不得不尷尬的笑了笑。
　　“好，今天妳遠到而來，我就代表XX中學的全體師生，歡迎妳的到來，給妳接風洗塵，今天我做幾個拿手的好菜，咱爺倆喝兩杯。”
　　“好哦，我有口福羅！”那傻妞又樂了。
　　“麗麗妳陪李老師坐會，爸去買菜做飯。”
　　“校長還是我去吧，我這初到府上，兩手空空的哪好意思啊！”
　　“妳給我在這歇著，我不興那套，再說了，妳壹天的工資還沒領呢，等妳領了工資再回請我吧。”
　　“恩，好吧，壹言爲定！”校長提了個菜籃出了門，房裏只剩下我和麗麗了。
　　“李子哥，我帶妳看看我家！”麗麗有點興奮的說。
　　“好！”我無事可做當然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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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房是個二室壹廳的工薪階層住房，壹個較大的房間是校長的臥室，小的那個房間自然是麗麗的，客廳裏擺設也很簡單，壹個書櫃，壹套沙發，壹張茶幾，壹張飯桌和壹個組合矮櫃，矮櫃上擺設著電視機和壹套音響設備。校長那間房我沒有仔細觀察，只知道有個門通往陽臺，麗麗的房間是比較少女化的，墻上貼著壹些明星的畫報，壹張卡通圖案的寶寶床，床上的被子也是印著星星月亮等卡通圖案的印花，枕頭旁邊還有個小熊。床頭櫃有些女孩子的小玩意，什麼小石子啊，千紙鶴啊，五角星啊之類的，床尾擺設著壹張書桌和壹個小衣櫃。
　　“布置得怎麼樣啊？”麗麗得意的問我。“恩，不錯不錯。”我敷衍的回答她，其實我的註意力已經放到書桌上的那個相架上了。我伸手拿過相架，很用神的看了看。那是壹張全家福照，相片上的那個很美的女人應該是麗麗的媽媽，這妮子頗得乃母遺傳，神色間竟有五分相似。“真是天妒紅顔，可惜啊，唉！”我心裏真的替麗麗惋惜。
　　“我媽媽漂亮吧？她以前是市裏的舞蹈教練呢！”麗麗發現我的註意力轉移了，也湊過來，看到我手上的相架，無不敬慕的告訴我。
　　我怕她又控制不住情緒，趕緊逗她說，“是啊，妳媽媽是個大美人，妳呢，嘿嘿，是個小美人。過得幾年，妳也會變成個大大美人了！”說完我做了個伸手去勾她的下巴的輕佻樣子。嚇得她趕緊後退兩步，壹口啐道，“討厭了，李子哥是大色狼！”
　　“嘿嘿，是啊，我是狼，我好久沒有吃東西了，終於讓我看見妳這個白白嫩嫩的小美人了，別跑，快讓我咬壹口！”我童心大起，和她玩起了遊戲。
　　“呵呵，妳抓不到我，啊~~~不要過來！”她跳上床抓起枕頭對著我就是壹腦袋。我和她就那麼互相追逐了壹會，彼此都出了壹身汗。
　　“不玩了，我累死了。我投降了！”我生怕繼續玩下去萬壹校長突然站在面前就糟糕了。
　　“我也累死了，呼~我先去洗個澡，李子哥，妳悶了就看看電視聽聽音樂。”說完麗麗抓了套衣服蹦跳著到浴室去了。我壹個人傻坐了壹會，就在屋內轉了轉。我看到有個熱水壺上面印著紅字，拿起來看了看，“贈∶92年先進工作者”落款是市裏的壹所重點高中，“哦，原來校長是從市裏調到這來的，恩，不對，也許是被下放到這來的，想必他以前也是個校裏的領導。難怪我怎麼看麗麗都不象鄉下女孩子那麼簡單。”我終於落實了壹點猜疑。
　　過了壹會，麗麗滿身香噴噴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這時的她頭上松下了馬尾辮，長長的秀發只在頭上隨意的打了個結，上身換上了壹件寬松的白色文化衫，胸前的部位因爲被那對小花蕾撐著，形成壹條凹下去的溝壑，長長的衣擺擋住了她的下半身，竟然使我在猜想她有沒有穿褲子，也許穿的是條內褲，她的雙腿原來是這麼的修長，不愧有乃母的基因遺傳。
　　我的喉結又緊了壹下，好不容易咽下了口水，這時候我才看著她的臉，洗去了煙塵的她肌膚勝雪的白，小臉蛋看上去都會覺得滑不溜手。糟糕，她那雙要命的眼睛正定定的盯著我看，我頓覺自己的失態，乾咳了壹聲，明知故問的道，“洗好了？”
　　“恩，李子哥，妳剛才那樣看我，我好看嗎？”
　　“咳，咳，好看好看。”被她似乎漫無心機的揭破了我剛才的邪念，我臉皮再厚也得紅了。
　　“嘻嘻！”捉弄了我後這妮子得意的笑了壹下，她把長長的衣擺在腰上打了個結向我身邊的沙發走來。過我身邊的時候那要命的香氣使得我大力的偷偷嗅了兩下，這時我才發現她穿著壹條齊腿根的彈力沙灘褲。真不敢相信壹個小孩子竟然會這麼性感，而且是那種要命的性感，我強迫自己壓下邪念，暗暗告戒自己剛才的負疚感不要繼續有下去。於是我沒話找話的問她。“今天下午妳怎麼會在路上被我碰到啊？”
　　“我本來和同學越好去抓樹上的知了的。”
　　“什麼？妳也爬樹去抓？”
　　“是啊，有什麼好奇怪啊，以前我都抓了好多呢！”
　　“難怪進門時妳爸爸會問妳從哪野回來了。哈哈！原來妳這麼調皮啊！”
　　“哼，才不是呢，妳看我調皮過嗎？”她有點爲自己抱不平。
　　“沒有，沒有，我沒見過妳調皮，只是妳的刁蠻好象我領教過了。哈哈！”我逗她的結果是壹本雜撲面而來，不壹會，校長剛整理好的那些報紙書刊好象又重歸原位了。正要和她繼續鬧的時候，鑰匙聲響，門開了，校長買好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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