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2章 好毒的計
校花之貼身高手 by 寂無
2024-8-16 20:58
哼了壹聲,冷軒再不理會這些人,催動身法向純陽殿快速馳去。當他趕到山門的時候,只見地上躺著十多具屍體,從裝束上來看,都是純陽殿的弟子。冷軒暗自咬了咬牙,然後繼續朝純陽殿的大殿疾馳而去。不多時,他就抵達了大殿的外門。剛剛進門,冷軒就看到壹名背對他的男子手持壹柄通體黝黑的刀、從壹名老者的脖頸劃過。伴隨噴湧而出的鮮血,那名老者雙手緊緊的捂住脖子,壹臉驚恐的倒在了地上,似乎想說些什麽,但說出來的話卻只是“呃呃!”
看著那個背影,冷軒冷聲道:“妳就是冷軒?”聽到他的問話,那神秘男子立刻轉過身來。
看著對方那熟悉的面容,冷軒臉上的冷意越發的濃郁。
這時,只聽對方輕笑道:“不錯,我就是冷軒。怎麽?妳也是純陽殿的弟子?”冷軒搖頭道:“妳別管我是誰。我只問妳壹句,妳到底是誰?”那青年抖了抖手中的利刃,朗聲笑道:“我已經告訴過妳了,我叫冷軒,難道我的名字很難記嗎?”
冷軒冷笑道:“妳可以糊弄別人,但糊弄不了我。說吧,為什麽要嫁禍冷軒。”那青年微微壹怔,隨即搖頭道:“我不明白妳在說什麽。”冷軒伸出手,緩緩撕下臉上的三生相,說道:“現在妳該明白了吧?”看到冷軒顯現出來的真容,那名青年頓時楞住了。過了片刻,他突然咧嘴笑道:“妳終於來了。其實我壹直在想,妳要到什麽時候才會出現。”冷軒冷冷道:“還是剛才那個問題,妳是誰,為什麽要栽贓陷害我?”
那青年擺手道:“抱歉,這個問題恕我無法回答妳。”冷軒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我的方法來尋找答案吧。”話落,只見他握劍的手緩緩擡起直指對方,怒意升騰間,劍上冒起壹層赤焰,宛如遊動的雲氣般吞吐不定,殺意驚人。
感受到冷軒的怒火,那青年顯然鎮定自苦,只見他微微壹笑,然後收起手中的刀,淡然道:“早就聽說妳是修真界年青壹代的佼佼者。可惜,我壹直沒機會跟妳交手。”冷軒冷冷道:“現在有了。”那青年搖搖頭道:“不,妳錯了,現在還不到我們交手的時候。”冷軒面色壹沈,輕哼道:“妳認為我會放妳走?”那名青年哈哈笑道:“妳當然不會,可是,這由不得妳來選擇。”伴隨他的話音落下,只見數十名黑衣蒙面人沖到純陽殿外,把大門給緊緊圍住了。冷軒目光流轉,心底正疑惑間,卻見那些黑衣蒙面人突然把身上的衣服和面巾全部脫去。與此同時,站在他對面的那名青年伸手在臉上壹抹,瞬間變成了另外壹個人,那是壹張很英俊的臉孔,膚色極白,但卻是那種沒什麽血色的蒼白。要不是他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他,這壹眼看去,此人還真像是只有三十來歲。不過冷軒很清楚,修為達到壹定境界的人如果想要容顏不老並不是壹件什麽困難事兒。
見他們齊地露出本來面目,冷軒先是微微皺眉,但隨後便明白了什麽,正所謂人贓俱獲,如今他身處純陽殿,又面對這麽多屍體。只要這壹切被修真正道的人見到,那他的罪證就坐實了。而這些真正的兇手,只要搖身壹變,就成了拔刀相助的正道中人。“好狠毒的計策!”冷軒暗自咒罵了壹聲,然後催動身形向外疾馳而去。眼下他只有盡快逃脫,免得被人抓住。否則的話,他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冷軒要逃,那白臉男人大手壹揮,道:“攔下他。”隨他命令壹出,那些神秘人立刻迎了上來,企圖阻攔冷軒逃脫,不過他們的修為在冷軒面前還不夠看的,冷軒哼了壹聲,隨手幾劍揮出,立刻就有幾十道劍氣宛如赤焰般四下狂斬而去。對於這些欲置他於死地之人,他早已沒有什麽憐憫可言,是以招招致命,不過片刻,就有七八人死於劍下。
眼見自己的人無法阻攔冷軒,那白臉男人冷聲道:“壹群廢物”說話時,只見他單手壹引,壹柄熒光剔透的寶劍瞬間出現在他的掌中,手腕壹抖,寶劍頓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的壹輪銀月,璀璨奪目。在壹陣嗡嗡的劍鳴聲中,那名青年揮舞寶劍,徑直朝冷軒的後背刺去。
感應到危機從身後傳來,冷軒眉頭壹挑,身形壹躍而起,避開了對方的攻擊。緊接著,他在半空中壹個回話轉身,隨即頭下腳上,揮劍直刺而下,直取那名白臉男人的腦袋。對方見狀,唇角微微壹揚,手中寶劍帶起璀璨的銀芒,不退反進,迎向了冷軒的攻擊。眨眼間,只聽“叮”的壹聲,兩柄寶劍的劍尖準確的接觸到了壹起。只見那兩柄寶劍相觸的中心,形成了壹紅壹銀,兩股強大的氣流波,直卷得滿地沙塵沖天而起。
冷軒面色微沈,雖然他早已料到那冒充他的人實力不會太弱,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對方的修為竟然達到了出竅中期。就在兩人交手之際,冷軒突然聽到純陽殿的大殿外傳來數十道破空之聲。他心頭壹沈,暗道:“糟糕。”而此時,只聽那名青年輕笑道:“我的任務完成了。”當他的話音落下,只見數十名修真者從殿外沖了進來,領頭的正是淩雲宮的喬元。喬元目光壹掃,立刻鎖定在了冷軒的身上,他冷聲道:“冷軒,我看妳這次往哪裏跑。”冷軒微微皺了皺眉頭,手中玄陽劍壹抖,然後抽身退到了旁邊。而那名青年則快步走到喬元的身旁,說道:“我們是收到天上人會所的雇傭命令,前來支援的。可惜,我們還是來遲了壹步,純陽殿的弟子們都已經被冷軒給殺了。”喬元冷眼凝視著冷軒,哼聲道:“冷軒,妳還不認罪?”
冷軒雙眼微瞇,看著那名偷笑的青年,心裏的怒意越來越炙熱。他原來是來抓人洗脫嫌疑的,卻沒料到,竟然再次中計,還被抓了現行。眼下這種局勢,他算是百口難辯了。
看著遍地的鮮血和屍首,冷軒深吸了壹口氣,緩緩平復下心頭的怒火。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刻,他越要保持頭腦清醒,決不可做出錯誤的舉動。
眼見冷軒壹言不發,喬元冷聲道:“怎麽?無話可說了?哼,冷軒,我勸妳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接受判罰,如果妳再敢反抗,就地格殺。”冷軒環視了壹眼,緩緩道:“好,我跟妳走。”眼下面對這麽多強者,單憑他壹個人,根本無法逃脫。與其如此,不如先跟對方走,或許會有其他辦法。喬元見冷軒投降,頓時冷笑了壹聲,然後向身旁的兩名淩雲宮弟子說道:“把他綁起來。”
只見那兩名淩雲宮弟子滿臉戒備的走到冷軒的近前,然後從懷裏取出壹根青色的鎖鏈,捆綁在了冷軒的身上。待到確定冷軒無法反抗後,兩人同時出腳,狠狠的踹在冷軒的腹部,並冷聲喝道:“跪下。”冷軒眉頭壹皺,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兩名淩雲宮弟子。感受他眼神中所蘊含的冷冽殺氣,那兩名淩雲宮弟子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眼中閃過壹絲畏懼,不敢再有其他動作。這時,喬元走到冷軒的身邊,從袖袍中取出三枚手指粗的銀針,迅速刺進冷軒的身體。冷軒頓覺壹股劇痛傳來,緊接著,他發現自己三處大穴被封住了,壹身真氣瞬間被束。
喬元漠然道:“我喜歡識相的聰明人。不過,妳要是敢耍什麽花樣,我保證妳壹定會後悔。”言罷,他大手壹揮道:“把他帶走。”從大殿出去的時候,冷軒轉頭註視著那名扮白臉男人,淡淡道:“我會記住妳的。”對方微微壹笑,聳肩道:“估計我們很難有見面的機會了。”冷軒努了努嘴,淡淡道:“那可不壹定。咱們走著瞧吧!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呵。”
話落,他在淩雲宮弟子的押送下走出了大殿。此時,在大殿外已經擺放了壹輛囚車。那囚車如同古代的官轎,中間是壹個鐵籠,兩邊分別有兩根鐵桿,供人手擡。壹名淩雲宮的弟子把冷軒推進鐵籠中,然後把他的頭伸到外面,並在他的脖頸上加了壹道枷鎖。完成這壹切後,喬元拱手向在場的修真者道:“辛苦各位了,如今冷軒已經抓獲,等到審訊完後,我淩雲宮自會給大家壹個滿意的交代。告辭了!”言罷,他身形壹縱,徑直朝夜空中疾馳而去。而兩名淩雲宮弟子擡起囚車,在壹眾同門的護衛下,緊隨其後。不多時,就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目送他們走後,在場的修真者們也各自散去。
那白臉男人凝視著夜空,然後轉頭向身邊的壹名手下道:“傳令回去,就說計劃壹切順利,冷軒正被押往淩雲宮,可以進行下壹步了。”
冷軒被抓的消息,壹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修真界。在京城的莊園中,淩天,龍頭,魏華還有狂虎獸齊聚大廳,壹個個垂首不語。
半晌過後,才聽龍頭開口道:“依我看,眼下也只有壹個辦法了。那就是,趁冷軒還在押送途中,咱們去把他給截下來。”
淩天點頭道:“不錯,我也正有此意。現在時間緊急,咱們要趕緊動身。”
“不,我倒是覺得,咱們絕不可冒然行動。”魏華擺了擺手,輕嘆著解釋道:“對方千辛萬苦的設計陷害冷軒,此時好不容易將他抓到,又豈能輕易讓咱們劫走?咱們這樣冒然前去截人,只怕人救不出來不說,還會搭上我們自己。我倒不是擔心自己這條命,如果可以,我寧願以自己壹命換他壹命,以報答他當初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只是想說,冒然行動,失敗固然沒什麽,但是冷軒救不回來,卻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狂虎獸道:“妳說得倒也並非沒有道理,只不過眼下除了半路截人之外,卻還能有什麽辦法可言?”
“狂虎前輩說得不錯。”淩天附和道:“如果冷軒被押送到淩天宮,估記他的下場必定九死無生。所以咱們必須盡快拿決定。”
魏華微微皺眉,隨後苦笑壹聲,嘆道:“好吧,既然妳們都這麽想,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大不了陪冷軒壹塊死就是。”
龍頭道:“好,那咱們盡快動身。”龍頭話落,正在這時,只聽書房外面突然傳來程國棟的聲音:“老爺子,羅山來了。”
淩天聞言,立刻起身出了書房,而龍頭他們也緊跟其後。來到客廳,只見羅山正坐在沙發上,手中還端著壹杯茶。淩天招呼道:“羅小友,妳怎麽來了?”羅山嘆道:“冷軒被抓,妳們應該都知道了。以妳們跟他之間的關系,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我才過來勸說妳們不要輕舉妄動。”龍頭不解道:“為什麽?”羅山回道:“我剛剛接到消息,九天聖宮已經下達命令,要把冷軒接手過去,交由他們處置。”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得有些訝然。
魏華問道:“九天聖宮已經很少插手修真界的事務了,為何這次會突然出面?”
羅山淡淡道:“以前淩雲宮憑借自己的強勢地位管理修真界事務,九天聖宮之所以不阻止,是因為修真界中並無值得他們出面的大事。既然淩雲宮肯為他們處理那些瑣事,他們也樂得輕松。但這次不同,冷軒連續滅了三個門派,已經引起修真界的轟動,所以九天聖宮才會出面插手此事。”
聞言,淩天四人頓時心下恍然。雖然羅山說的淺顯,但他們卻明白其中所蘊含的深意。這些年來,淩雲宮氣勢淩人,風頭壓過所有勢力。而九天聖宮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其實是要通過冷軒壹事,間接的告訴天下修真者,九天聖宮才是修真界真正的老大。狂虎獸沈聲道:“不論是九天聖宮還是淩雲宮,他們把冷軒帶走,結果還不都壹樣?”
羅山頷首道:“當然不壹樣。如果冷軒落在淩雲宮的手裏,必死無疑。但是,換做九天聖宮的話,雖然會吃點苦頭,卻有機會保住性命。”
淩天面帶疑惑道:“妳這話什麽意思?可否說清楚點。”
羅山搖了搖頭道:“抱歉,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麽多了。總之,妳們不要嘗試營救冷軒,那樣的話,對他和妳們都沒有好處。好了,我言盡於此,聽不聽就是妳們的事情了。告辭!”話落,他起身微微拱手,即轉身向房外走去。
待羅山走後,龍頭道:“妳們覺得他的話有幾分的可信度?”狂虎獸說道:“他原本就是九天聖宮的成員,既然他這麽說,肯定是有依據的。我們不妨先相信他,看看事情有什麽轉變。”
經過兩天的行程,冷軒終於抵達了淩雲宮的山門,這還是他第壹次來到淩雲宮。只見淩雲宮坐落在壹片廣袤的群山中,在高聳百米的山頂,壹座座氣勢恢宏的殿宇連綿聳立,加上周圍朦朧的霧氣,和翻騰的雲海,將淩雲宮襯托的宛如仙宮壹樣。冷軒呆在鐵籠中,靜靜的等待了片刻。沒過多久,他就看到淩雲宮的長孫忌面色陰沈的領著幾名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緩緩而來。
在那幾名中年女子中,冷軒認出了其中的兩人,分別是秀玉和文玲。這兩人以前是伺候淩雪鷲的貼身侍女,他在中華山的時候接觸過。見到她們出現在這裏,冷軒微微壹怔,不明白她們來此有何目的。此時,只見長孫忌走到喬元的面前,說道:“把冷軒交給她們吧。”喬元皺眉道:“交給九天聖宮?為什麽?”
長孫忌搖頭道:“這是宮主親自下的命令,待會再給妳解釋。”喬元聞言,神色頓時顯得有些不滿。他好不容易才把冷軒抓回來,現在卻要拱手送人,實在無法接受。而冷軒聽到他們的談話,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他已經成了階下囚,無論在誰的手裏結果都壹樣。在進行完交接後,冷軒連淩雲宮的山門都沒進入,就被九天聖宮給帶走了。
經過三天的路程,冷軒終於被押送到了九天聖宮。他擡頭看著那座聳立在九天聖宮外的壹座雕像,臉色微微訝然。那座雕像上的女子,竟然跟淩雪鷲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他記得慧覺方丈以前跟他說過,九天聖宮外的那座雕像,乃是九天聖宮的第五任聖女,紫若蘭。當初,此女原本是九天聖宮的驕傲,卻沒料到,世事多變,後來她竟然判出九天聖宮,成了九天聖宮的恥辱。
時至今日,九天聖宮居然還保留了這座雕像,也不知是何用意。就在他暗自思忖的時候,文玲和秀玉已經把他擡進了九天聖宮的大殿中。只見大殿的首座上,端坐著壹名身穿華服,容貌美艷,風華絕代的女子。冷軒凝視著對方,微笑道:“邱宮主,我們又見面了。”邱鳳英緩緩站起身,語氣冷淡道:“到了這壹步,妳居然還笑得出來。”冷軒淡然道:“難道我哭兩聲妳就會放了我?”邱鳳英緩緩道:“行了,別再我面前耍嘴皮了。”言罷,她轉頭向文玲道:“把他放出來吧,這裏是九天聖宮,他逃不了的。”
文玲聞言,立刻打開鐵籠把冷軒放了出來,並把他身上的鎖鏈給解開了。冷軒活動了壹下手腳,然後伸手握住身上的三枚銀針,用力拔了出來。銀針壹除,他體內的真氣立刻恢復自如。
邱鳳英擡手道:“坐吧。”冷軒點了點頭,依言落座後,立刻有侍女端來茶水。冷軒端起茶杯抿了壹口,輕笑道:“邱宮主,妳似乎忘了,我現在是罪人,妳把罪人當做客人對待,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邱鳳英淡淡道:“這壹點不用妳來教我。無論妳犯了多大的罪,到我這裏都是這樣的待遇。冷軒,好好珍惜現在的時間吧,以後妳很難有機會享受到這種待遇了。”
“是啊,人之將死,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享受啊。”冷軒摸著鼻子微微苦笑。
“我似乎並沒有說過要妳死吧?”邱鳳英淡淡說道。
“呃?”冷軒愕然道:“聽邱宮主的意思,好像不準備殺我?”邱鳳英依然是語氣淡淡地道:“九天聖宮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執行過刑罰了,或許,修真界的同道都忘記了,在九天聖宮是沒有死刑的。”冷軒聞言,頓時暗自松了口氣。對他而言,只要不死,就有機會洗脫冤屈。頓了頓,他轉口問道:“邱宮主,難道妳不問問我為什麽會犯下這樣的滔天罪行?”
邱鳳英冷淡道:“事情我已經了解的很透徹了,所以妳不用多做解釋。”冷軒苦笑道:“如果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妳信不信我?”邱鳳英淡然壹笑,道:“是麽?那妳可以證據證明?”冷軒接道:“如果給我時間,我可以找到證據。”邱鳳英低哼壹聲,道:“給妳時間?我憑什麽相信妳?如果妳趁此機會逃走了,我去哪裏找妳?冷軒,以前在修真大會的時候,我很欣賞妳,可是後來我改變了這個看法。我覺得身為修真者,妳心裏的雜念和顧忌太多了。如果妳真的想要有所作為的話,就應該拋棄這壹切,而不是讓這壹切來約束妳。”
冷軒搖搖頭道:“邱宮主的話我不敢茍同,雖然修真者走的是逆天路,但是,如果把自己的心給丟了,縱然成佛成聖,又有什麽用?壹味的追求實力,與天地同歲,到頭來卻孤苦壹人,這樣的結果不是我追求的。”邱鳳英拂袖道:“在我看來,妳的追求就是浪費時間。行了,我也不跟妳多說廢話了。之前羅山在我面前說了不少好話,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給妳壹晚上的時間,讓妳跟身邊的人道別。文玲,帶他下去。”守在門口的文玲應了壹聲,然後把冷軒領出了大殿。
在文玲的帶領下,冷軒來到了壹間小屋中。走進門,只見裏面的擺設很簡單,除了壹張床跟壹張木桌外,再無他物。在木桌上,還放著壹個衛星電話。冷軒走到木桌前,拾起桌面上的衛星電話,思忖了片刻,然後撥通了壹個號碼。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通。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壹個淡然而溫婉的聲音:“餵,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