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錢只是潤滑劑

　　油女鐵丸上輩子是統治階級，但本人是個被統治者。
　　這輩子不但是統治階級，還生來就是統治者的壹員，只是地位不夠高。
　　總之，油女鐵丸從來沒有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上看過世界，所以從來沒有體驗過什麽叫做“錢，只是統治工具中的潤滑劑”。
　　現在被木葉村的戰時限購令壹折騰，油女鐵丸就弄明白了，感受至深。
　　在限購令下，盡管自己有上千萬兩存款，但買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渠道。
　　怎麽辦？
　　拉關系，跑人脈，油女鐵丸就通過自己的社會關系，買到壹百多公斤，但不夠。
　　木葉的統治模式，總的來說還是封建體系，有錢是不如有權的。
　　木葉忍者的權力大小，完全取決於和火影大人的距離，以及親密度。
　　比如三位火影輔助，尤其是團藏，肯定沒有限額，否則他拿啥搞根部？
　　比如紅發少女旋渦玖辛奈，她缺過東西還是少過學習資料？
　　但這條路費心，費時間，最重要的是油女鐵丸他沒這天賦，所以，還是教員的路子更適合自己。
　　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油女鐵丸排除了條件不符合需求的蟲子，比如繁殖力不足，金屬富集度不達標，可控性不強，最終選定了三種蟲子。
　　首先是噬金蟲，壹種無翅甲蟲，繁殖快成長快，嗜好吞噬金屬，個頭類似瓜子，背甲甲殼上富集金屬增強防禦，奇妙的是甲殼中的金屬為單質混合的方式存在，可以直接熔煉的優質資源。
　　雖然借用了韓老魔的靈蟲名字，但油女鐵丸的噬金蟲毫無戰鬥能力。
　　不，這種小蟲蟲連活著都要拼盡全力，噬金蟲的甲殼太重，行動能力和覓食的能力都很弱。這個小蟲子的大規模飼養需要人工幹預，油女鐵丸才不幹呢，他決定搭配兩種蟲子。
　　掘洞蠕蟲是形似蚯蚓的環節蠕蟲，成蟲直徑約2厘米，體長40厘米。掘洞蠕蟲沒有眼睛，嗅覺靈敏，擅長挖掘洞穴，體表分泌的粘液凝固後可以加固洞穴。
　　掘洞蠕蟲的弱點是咬合力不強，對付不了巖石，遇到小石頭可以壹口吞下，遇到大石頭只能繞路。
　　油女鐵丸最後挑選的螻蛄就是擅長在巖石中打洞的蟲子，除了鏟形的前肢善於挖掘，還有壹個錘形異形附肢，類似螳螂蝦壹樣的蓄力敲擊，用來粉碎巖石。
　　除此之外螻蛄的唾液是強酸，對於特別堅硬的巖石進行腐蝕，然後再敲碎挖掘。
　　螻蛄還負責礦物的搬運，將挖掘到的礦石粉碎後搬運到蟲巢，供養噬金蟲。
　　……
　　將蟲卵在特制激素溶液中浸泡，蛹化時註入查克拉和生成素，經過這種死亡率九成五的調制，成功變異成巨大化的蟲子。
　　油女鐵丸最滿意的是，他成功的給三種巨大化的蟲子制造了缺陷，而且是生命系統上的巨大的缺點，非常方便被馴化。
　　噬金蟲個頭變成了大拇指大小，六條腿還縮小了壹半，在第二次蛻殼後就完全喪失行走的能力，全靠螻蛄餵食。
　　螻蛄變成巴掌大，速度力量都明顯增長，但消耗增長得更多，消化系統脆弱到只能依靠人工制造的飼料維持生存。
　　掘洞蠕蟲變成了碗口粗細，體長12米的恐怖巨蟲，但喪失了分裂再生的能力。蠕蟲的蟲卵也無法自然孵化，必須在人工維護的恒溫恒濕的環境中，受到恒定的光照，才有二到三個百分點的孵化率。
　　三種蟲子通過簡單的馴化，組合成了金屬礦產開采體系，可以開采品相極低的金屬礦，成本極低。
　　油女鐵丸通過孵化蠕蟲，提供飼料和蟲糧，噴灑信息素等方式進行控制，他給三種蟲子的組合起了個名字，叫做礦產蟲族。
　　是被油女鐵丸完全控制，獨屬於他個人的資源，不受外界影響。
　　等到假期過半，礦產蟲族種群數量就擴大到了油女鐵丸預期的極限，包括三百條掘洞蠕蟲，四千七百只巨型螻蛄，以及壹萬五千只噬金蟲。
　　以自己家的院子為中心，礦產蟲族在方圓四百米的地下大肆挖掘，構建了深度達到五百米，總長約十七公裏的復雜洞穴迷宮。
　　由於幸運的挖掘到壹條赤鐵礦脈，盡管是品相低到沒有開采價值的廢礦，但噬金蟲就能每天從這條非廢礦中提煉出七十公斤純鐵，完全可以滿足油女鐵丸的需求。
　　油女鐵丸不想被人知道這筆金屬收入，因為他的思維與忍界的封建忍者南轅北轍，他是站在打工人的立場上，對貢獻蟻糖後的回饋十分不滿。
　　妳們不稀罕錢是吧，那新的財源就不和妳們說了，我自己壹個人享用。
　　遺憾的是這個想法沒有能夠貫徹，說到底就是油女鐵丸的力量還不夠充分，技術覆蓋面不夠寬。
　　首先，噬金蟲的蟲蛻由各種金屬混合組成，必須經過冶煉，要保密就只能擴建地下室中的熔爐，每隔幾天就自己動手熔煉。
　　自己壹個人壹天能完成70公斤的金屬冶煉？那未來規模更大了之後呢？
　　還有冶煉金屬的燃料怎麽解決？
　　其次，搞到了大量的金屬也是最終要用於通靈蟲的養殖，等到油女鐵丸搞出來幾萬十幾萬，甚至更大規模的蟲子，妳怎麽解釋？
　　思前想後，最後只能將噬金蟲的蟲殼都拿出來，交給猿飛家族冶煉提純分離，然後被刮壹道。
　　幸運的是從頭到尾不用再出錢了。
　　搞定了金屬材料的來源，很快蟲子的繁殖和培養就上了正軌。
　　油女鐵丸終於放松下來，好好的休息了幾天，享受美食、懶覺，和回家休假的父親分享前線的見聞。
　　經歷過戰場的洗禮，油女鐵丸能夠理解父親的囑咐，作為經歷了兩次大戰的老兵，見識比油女鐵丸豐富的多。
　　各國的環境，各地忍者特長，各國忍軍優劣點，戰鬥經歷，木葉高級忍者，各國著名高級忍者，油女鐵丸認認真真的吸收父親的經驗，記錄筆記，反復背誦。
　　學習吸收了父親的經驗，油女鐵丸在糾結了很久的通靈術和影分身術之間做出了選擇，暫時放棄影分身術。
　　油女鐵丸在前線掙得的功勛不少，早就能夠換取C級的通靈術，之所以沒有立刻兌換是因為在前線兌換了也沒用。
　　通靈術按照通靈目標分為兩種，壹種通靈目標為血契通靈獸，壹種通靈目標為物品。
　　通靈術本身並沒有不同，手印、術式完全壹致，效果也完全壹致，都是施術者施展通靈術，感應到目標的查克拉，兩者的查克拉共鳴，然後將目標轉換到施術者面前。
　　通靈獸自有查克拉，關鍵是還有壹定的智力，能夠分辨出施術者是否是自己的契約者，主動呼應完成通靈。
　　但通靈物品就麻煩了，需要在通靈物上做文章。
　　第壹種是能夠容納查克拉的物品，比如霧隱七大刀，可以固化封印術，通過撰寫了對應封印術的通靈卷軸發動通靈術，但只能單向通靈。
　　第二種是構建巨大的封印術法陣，將通靈物放置在大陣之中，就能夠對物品進行召喚，成本巨大，但像通靈獸壹樣能夠有來有回，比如通靈羅生門（作者二設）。
　　油女鐵丸想要通靈的是各種蟲子，滿足自己獨特的後勤補給需要。
　　作為以蟲陣為戰鬥方式的蟲使，油女鐵丸操控極限已經達到四千只蟲子，同時布設如地雷蟲這種功能極其簡單的自律型蟲子，數量能超過壹萬五千只。
　　如此巨大的規模只能在木葉村才能演練，因為壹萬五千只蟲子的總重量超過兩百公斤，超出油女鐵丸自身的負重極限的兩倍，根本沒法攜帶。
　　好在忍界有現成的忍術，通靈術這種滿足跨時空投送物資、生命，甚至智慧種的黑科技完全能夠滿足油女鐵丸的需求。
　　連十幾噸的大蛤蟆都召之即來，何況最終幾公斤的蟲子。
　　什麽？通靈術需要大規模的查克拉？
　　不好意思，我油女鐵丸盡管現階段的查克拉不如黃毛量大，但最發愁的已經是查克拉用不掉的問題。
　　沒毛病。
　　不過，通靈蟲雖然能夠汲取查克拉，但智力等於零，無法主動呼應通靈血契。所以只能通過第二種方式實現，通靈目標為蟲巢，而蟲子藏在蟲巢中，進行間接通靈。
　　這就需要花錢構建封印術法陣，然後再根據封印術中設定好的密契，然後再學習調整後的通靈術。
　　這不是油女鐵丸壹個人能搞定的巨大工程，他都沒有渠道找到封印班的忍者，除了出錢整件事都只能由家族出面搞定。
　　因此通靈封印法陣只能是家族的財產，自己需要說服老爸和長老出錢建設，等到建設完畢還得再繳納“租金”使用。
　　這經濟套路真是達到了封建社會的巔峰，也只有藍星地產開發商才能報以蔑視的微笑。
　　先說服了老爸，然後又壹次拜訪油女誌輝長老。
　　油女鐵丸真有點尷尬了，回到木葉村這幾個月，隔三差五的請長老幫忙，實在是太失禮了。
　　……
　　“妳們油女家要的通靈陣規模好大啊！”
　　壹位封印班的隊長仔細翻閱了計劃卷軸，不由得撓頭：“要花好多錢。”
　　幾位油女家的老頭壹起松了口氣，能花錢解決就是沒有問題了，然後他們又齊齊壹楞，神色恍惚起來。
　　“原來，我們油女家也有不為錢擔心的時候啊。”
　　有錢，又有木葉村作為後盾，材料齊全，技術完備，人手充沛，油女家在建村後最大的工程就迅速上馬。
　　首先把族地禁地的建築拆掉，油女誌輝等幾位長老親自動手，壹邊幹的轟轟響，壹邊笑嘻嘻的大聲笑談。
　　“早就看這個破房子不順眼了，終於可以拆掉了。”
　　然後請來十五位土遁忍者，把地面整個掀開，向下挖掘整整七十米。
　　接下來壹層層的填充刻印了封印術的巨石，巨石堆疊的厚度達到十米，中心留下長寬高都是三十米的空間。
　　預留各種大小通道後將這塊核心空間封頂，接著以巨石覆蓋整整十米，接著建造家族的密庫層，密庫之上又建造了壹層普通倉庫和壹層修煉室。
　　把地面鋪平後，基礎的工程就算完成了。
　　接下來按照計劃，封印班在最底層建造通靈封印陣，家族忍者建造密庫、倉庫。
　　地面上還得蓋兩層的樓房，修建圍墻，請了村子裏的普通工匠負責施工，他們還需要完成地下修煉室的建造。
　　經過緊鑼密鼓的緊張施工，四十天後全部工程都完成了，油女家族不但花光了存款，還欠下了足足七千萬的債務。
　　在木葉這個忍界最大的暴力集團中，油女家族處於權力結構的第三層，權勢人脈都不缺，就是沒有經營天賦導致沒錢，長期被缺錢困擾，幹什麽都束手束腳的。
　　油女鐵丸看著誌輝、誌雙等長老在外人面前面無表情的揮揮手，支出幾十萬幾百萬，壹轉臉就露出不可置信，滿臉呆滯的表情。
　　偷摸的利用史萊姆拍下了七位長老的表情，然後秘密收藏，這玩意在幾位長老離開人世之前被發現，作為始作俑者的油女鐵丸可能會被打死。
　　其實，如今木葉村甚至火之國的各個忍族、商會都在主動尋找機會，尋找借錢給油女家族的機會，因為家族現在每個月都有上百萬兩的純收入，大家都想分壹杯羹。
　　因此，當油女家族想要開展大工程，表示自己缺錢的時候，木葉甚至火之國各路權勢者都主動幫忙，出錢出力出人出技術。
　　讓幾位油女長老為之迷醉的不僅僅是“有錢隨便花”，更多的爽點來自於首次品嘗到這種“隨心所欲”的權勢。
　　所以說，錢的確只是潤滑劑，但是沒有也真磨人。
　　……
　　油女鐵丸小心翼翼的把最後壹個蟲巢擺放好，回頭望過去，幾天前長寬高都是三十米的通靈大廳已經面目全非。
　　現在的通靈大廳是直徑二十四米的圓形，高度僅有八米，中心是壹塊四米高的六面石柱，柱面上刻印著數不清的封印符文。
　　柱面中部是刻印通靈契約的名單，現在已經有三十五位油女忍者的名字。
　　柱面上的封印符文壹直延伸到地面，分為十二個樹狀結構擴散，布滿整個通靈大廳的地面，壹直到圍墻又向上延伸三米的高度。
　　大廳的地面上鋪設了架空的通道板，供人們走動，避免觸碰符文。
　　按照大、中、小的尺寸，地面上設置為內外三個環形通靈區域，中心是十二個大型通靈位，中間是三百六十個中型通靈位，最外圍設置了壹千個小型通靈位。
　　油女鐵丸放眼望去，中心位置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中間也只有自己擺放了八十四個兩米高的大蟲巢。外圍稀稀拉拉的擺放了壹百多組物品，卷軸、刀劍、成捆的苦無，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
　　好吧，那壹百多組中的四十個半米高的小蟲巢還是油女鐵丸的。
　　油女鐵丸嘿嘿的笑了，大蟲巢中壹個裝載了秘密武器，壹個裝滿了補給品和藥品，壹個裝滿了忍具和研究器具，其余八十壹個蟲巢中休眠著壹百壹十五萬只通靈蟲。
　　這百萬蟲子大軍包含十九種蟲子，涵蓋了偵查、偽裝、攻擊、防禦、幹擾、控場六種戰鬥類型。
　　是油女鐵丸根據大半年的戰鬥經驗嚴格篩選，排除了不實用或功能重復的蟲子之後，最終選定的，他洋洋得意的給這十九種蟲子命名為軍團蟲族，礦產蟲族後的第二個蟲子族群。
　　隨時能夠召喚百萬蟲子，除非遭遇類似人柱力這樣的AOE型忍者，油女鐵丸覺得自己達成了在精英上忍，甚至影的手下逃生的小目標。
　　不過百萬蟲子也掏空了油女鐵丸的家底，現在他家裏和牧場中只剩下蟲卵和剛孵化若蟲，接下來最快的壹批蟲子成熟要等到三個月後。
　　安置好蟲巢，油女鐵丸離開油女禁地。
　　現在油女家族的禁地有了圍墻、大門和眾多守衛，是個正經的禁地了。
　　今天接下來的任務是和父母壹起購物，逛街，吃了大餐，還要和父親壹起泡溫泉。
　　明天，油女鐵丸要返回雨之國，戰爭在平緩的節奏中積累了新的能量，新的碰撞戰機已經醞釀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