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首歌唱的，哥哥是備胎啊！

　　楊詩涵確實沒聽楊謙唱過這首《第壹次》，甚至她來之前，都不知道有這麽壹首歌！也是聽到他們錄伴奏的時候，楊詩涵才發現這首歌自己壹點印象都沒有。
　　沒印象就沒印象吧，說不定是哥哥後來才又寫了呢？
　　楊詩涵不是很在意。
　　但現在楊謙開始唱了，楊詩涵興致勃勃地想要欣賞壹下，卻發現這歌詞裏似乎暗藏玄機！
　　是的，楊詩涵沒把心思放在哥哥唱得怎麽樣上面——還能怎麽樣，自家老哥，唱得必須好啊！
　　歌詞的內容反而成了楊詩涵關註的重點，特別是這回不用她自己壹點點去辨認哥哥唱了什麽，桌子上的顯示屏上面就顯示著完整的曲譜和歌詞。
　　看著歌詞聽歌就簡單了！
　　“……還是沒把握，
　　還是沒有符合妳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還是妳也在閃躲。”
　　看看！
　　多卑微的用詞啊！
　　什麽“沒符合妳的要求”？
　　誰啊？
　　楊詩涵很想問：究竟是誰這麽挑剔？
　　自家老哥雖然不是十全十美，平時也比較嘮叨，跟老媽子壹樣，但他性格絕對溫柔，人品、才華、相貌，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誇張了點，但自家人就是要誇張！）
　　楊詩涵心裏，哥哥就是壹個完美的存在，不允許別人貶低他！
　　哥哥這首歌，歌詞裏描述的不就是壹個挑剔的女生嗎？
　　還說不符合她的要求……
　　楊詩涵聽著都有些氣不過了：您的要求可真高呢？我們高攀不起！
　　可是，楊謙接下來唱的，更是讓楊詩涵出離憤怒、不能理解。
　　“如果真的選擇是我，
　　我鼓起勇氣去接受……”
　　啥意思啊？
　　沒選擇我哥，還把我哥當備胎了是不是？
　　楊詩涵皺起了眉頭，壹臉不解地望向了錄音棚裏的哥哥。
　　哥哥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沒有骨氣了？
　　是找不到別的女朋友，還是本身就是壹個癡情種？
　　這樣跪舔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偏偏楊謙這時候還唱得格外深情，格外投入。
　　沒辦法不投入，主歌部分結束了，他唱完“開始閃爍”的這句導歌後，就要開始唱副歌了，副歌部分不僅僅是調子變高了這麽簡單，它更是前面深沈、憂郁的情緒的堆疊。
　　就好像壹個老實人被欺負得多了，總是要爆發的！
　　“哦，第壹次我，說愛妳的時候，
　　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抖……”
　　楊謙迎著鋼琴象征著情感迸發的和弦，唱起了這段歌詞。
　　為了表達出這個“難過”、“顫抖”的情感，楊謙也是自己投入到這個備胎兄弟掙紮、痛苦的情緒裏。
　　是的，這首歌寫的壓根不是什麽情情愛愛，寫的是失敗的初戀和更加失敗的備胎。
　　楊謙在解鎖了這首歌的全部版本之後，也有幸看到了由歌手本人和壹個女生共同出演的MV。
　　MV的劇情非常現實，可能很多人都經歷過。
　　呆呆的王光良喜歡上了壹個女孩子，結果剛表白，別人就拒絕了，說要當哥們。
　　結果他們真的繼續當哥們。
　　直到女孩失業、失戀，找他喝酒，趁著酒勁靠在他的肩膀上。
　　“哦，第壹次我牽起妳的雙手，
　　失去方向不知該往哪兒走……”
　　唱的是他安慰喝醉的女生的場景，對方抱著他的手哭得稀裏嘩啦——好吧，這也算是“第壹次”牽起雙手……
　　不過，唱到這，楊謙停了下來。
　　不是他像楊詩涵壹樣，被這首歌寫的內容給氣壞了，而是他剛才“往哪兒走”的高音那裏唱破音了！
　　“停停停，杜哥，不好意思，唱疵了……”
　　楊謙有點窘迫地對著玻璃外面的杜訊擺了擺手，他也是沒辦法，高音本來就不是他能輕松駕馭的。
　　當然，這首歌的高音還不算難，就幾個字需要用技巧唱上去，楊謙不會這些技巧，他都還沒解鎖到類似的唱功技能，只能是模仿著原唱，嘗試著往上唱。
　　“杜哥，我先找找狀態再開始。”
　　楊謙醞釀壹下，即便耳機裏沒有伴奏，他也跟著印在腦海裏的旋律，輕輕地哼了起來。
　　“第壹次我，牽起妳的雙手，失去方向，不該，不知該往……不該往哪兒走……”
　　還是有輕微的破音，楊謙自己聽著都難受。
　　“楊老弟，妳這個不用急，我把妳唱得不好的都劃出來了。妳先從剛才那裏往下唱，完整唱壹遍，然後咱們復盤壹下，看看有哪裏需要改進的，壹起解決了，然後再重新唱，這樣效率高壹點。”
　　杜訊經驗豐富，他看出楊謙鉆了牛角尖，便開了麥克風，對錄音棚裏面說了起來。
　　“OK！”
　　楊謙比劃了壹個手勢，試唱繼續。
　　……
　　“都說不用妳送咯，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這麽不放心我。”
　　楊詩涵嘟著嘴，跟站在壹邊的哥哥抱怨起來。
　　“已經同意不送妳回到家，只是送妳出來坐公交車，這還不樂意啊？”
　　楊謙笑著，又揉了揉妹妹的腦袋。
　　他確實是不放心，特別是這附近還是冷冷清清的，白天也沒多少人在街上。楊謙又擔心過馬路不安全，非要送她到對面的車站搭公交車，看著妹妹上車才放心。
　　“坐公交車我還不會啊？之前暑假去羊城找妳玩，我都是自己搭地鐵的！這年頭，手機在手，天下我有！”
　　楊詩涵調皮地抓著手機，做了biubiubiu發射飛鏢的動作。
　　“還說不是三歲小孩。看路，要過馬路了！”
　　楊謙喊停了她幼稚的行為。
　　其實楊詩涵也沒有這麽不矜持，在學校她的表現還好了，雖然可愛壹點，但不至於幼稚。但在哥哥面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內心裏的那個調皮的小女孩不由自主地蹦了出來。
　　公交車半天沒來壹輛，楊詩涵正好有機會盤問、盤問哥哥！
　　“哥，妳剛才唱的這首歌，女主是誰啊？哪個姐姐標準這麽高？我哥他都看不上？”
　　只見楊詩涵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嘿嘿笑地問起來。
　　“哪有什麽女主？又誤會了，是不是？這首歌寫的故事，主人公是我壹個朋友，他之前跟我講了他初戀的故事，我覺得很感慨，所以就寫在了這首歌裏！”
　　楊謙早就知道妹妹會問了，他很淡定地將自己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朋友？”
　　楊詩涵有些狐疑，同時也有些失望。
　　怎麽會是朋友呢？
　　老哥去外地讀書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壹點故事？沒有壹點傷心往事？
　　“嗯，他那個也不能算是初戀，只能說是暗戀對象，壹個很要好的女性朋友……”
　　楊謙把MV裏的故事講了出來。
　　“妳以為歌裏面，有壹句唱‘哦，第壹次吻妳深深的酒窩’，還有壹句唱‘第壹次妳躺我胸口，二十四小時沒有分開過’，就真的是他們親親抱抱了嗎？”
　　楊謙還在故弄玄虛。
　　“我哪有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