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孫菲菲的過去

　　終於到了春暖花開的日子。
　　可能是因為全球變暖，這幾年的冬天都結束得特別早，特別是在南方，最冷的天氣過去以後氣溫就上升得特別快，不少愛美的姑娘們迫不及待地穿起了裙子，壹時間大街上到處都是裙子靴子搭配肉色厚褲襪或者打底褲的女人，還有穿薄絲襪的，看得人蠢蠢欲動。
　　不過，小縣城的女性品味比大城市的要差得多，裙子和絲襪的款式、顏色搭配得壹塌糊塗，土氣沖天，有的女的遠處看以為穿著絲襪，走進了壹看，只能叫做秋褲外穿，要麽是襪子厚得要死還起毛，要麽顏色跟黃泥巴壹樣難看，５０個裏面頂多能找出壹兩個還能看的。
　　我不禁回味起了原來在大城市裏的日子，在大商場裏面，那些漂亮妹子不僅敢露，還很會穿搭，個個性感無比，露著大腿短裙配絲襪，看得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不過不要緊，我身邊可就有壹個絕世的美腿坯子，過不了多久就有得我爽了。
　　在這段時間裏，我順利地通過了電視臺的招聘考試，只需要再過象征性的三個月試用期，就可以成為壹名正式員工了。
　　這些日子就是跟著壹些老師傅學攝像，這玩意還挺難學。
　　在老家的日子過得十分安逸，只需要偶爾加個班，上下班也不會堵車，而我也有了穩定的工資，再加上吃住在父母家，開銷很小，終於不再為錢的事情發愁了。
　　雖然小地方的落後，工作環境的死板，以及身邊同事的粗俗短淺，這些都讓我時不時地感到壓抑和不甘心，但是我告誡自己不能再意氣用事了，我必須為身邊人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很快就到了孫菲菲大學同學結婚的日子，她那個同學在南方的壹個小城市，離我老家倒是不遠。孫菲菲很想讓我過去陪她玩兩天，考慮到太久沒有見到菲菲，這些天真有點欲火焚身的味道，所以我決定去壹趟。
　　周六中午出發，下午２點多就到了目的地。菲菲上午就到了，來火車站接我。
　　哈，這小丫頭果然懂我的心思，我就知道她壹定會穿裙子來，雖然是米黃色的連衣長裙，只露出了壹小截小腿，但清晰可見穿了肉色絲襪，讓我心裏癢癢的。
　　見面了自然少不了壹番親熱，菲菲小鳥依人地抱著我，我用力聞著她頭發的香味，好久沒聞到了。還是那種壹見到她就會很放松的感覺，讓人忘記很多煩惱。
　　菲菲先帶我去了酒店，把東西放下，然後直接帶我往新娘家去。她告訴我，新娘是她大學同寢室的室友，叫夏敏，她們關系特別好。這次結婚的程序還挺復雜的，男方家離女方家有五百多公裏，所以婚宴是兩邊各辦壹次，女方家是周日也就是第二天，只擺酒不辦儀式，周壹到男方家的時候再請婚慶公司搞儀式。菲菲和她的另壹個大學室友，兩個女孩子作為伴娘，壹直陪到周壹所有儀式結束再走，其他大學同學就只參加周日當天的宴席。
　　到了新娘家，菲菲領著我和新娘子見個面，結果壹看到新娘夏敏，我壹句「臥槽」就差點脫口而出——我的天，這新娘也太漂亮了點吧，我感覺我這輩子所有親眼見過的女孩子都沒有眼前這位夏敏好看，用絕世美女來形容都不為過，好看的瓜子臉，飄順的長發，彎彎的水靈靈的眼睛，薄薄的笑起來特別迷人的嘴唇，白皙的皮膚，苗條的身材，反正身體的每壹個部位都特別精致。
　　還有壹點讓我腦子有點發昏，就是這位大美女長得還有幾分像唐婷，主要是嘴巴很像，笑起來特別像，不過客觀地說漂亮指數比唐婷要高很多，唐婷從容貌上來說可以稱之為好看，但主要是看起來很可愛很親昵，離「國色天香」這種級別還差了些。
　　看到夏敏的美貌的壹剎那，我壹下楞了神，不過現在也不是毛頭小夥子了，不會當眾失態，立即整理好表情，大方地和夏敏打了個招呼。
　　這時又有另壹個女孩圍了過來，和夏敏壹起笑嘻嘻地調侃道：「呀呀呀，趕緊讓我看看，是什麽樣的大神把我們家菲菲給收走了？原來追我們菲菲的男生排隊都能排到寢室樓下了，她壹個都看不上，我還以為她不喜歡男人呢！」
　　這是壹個顏值同樣很高的女孩子，不過如果說孫菲菲和夏敏屬於精致的古典型美女的話，這位就算做落落大方的現代型美女了，圓潤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嘴巴也有點大但是大得很好看，嘴唇稍微有些厚，但是厚得很性感。從五官上看不算精致，但搭配在壹起別有壹番魅力，帶著壹絲活潑而野性的味道。
　　「哎呀妳又亂說！」
　　菲菲作勢要打對方，然後對我介紹，「這是我們寢室老大，盧葦，就是河邊的那種蘆葦的葦。名字很好聽吧？」
　　想必這就是另外壹個伴娘了？我去，她們這寢室是要上天啊，個個都這麽好看！要擱在以前，我這個慫包看到這麽多美女壹定會慌掉，說話也會很傻，但是這壹年來種種可怕的經歷無形中也讓我沈澱了許多，我十分得體地笑了笑，回應道：「確實好聽，名字和人壹樣很漂亮。」
　　「呀，嘴這麽甜，怪不得菲菲被妳哄到手了！妳知不知道，菲菲是我們系有名的冰美人，對男生看都不看壹眼的，我聽說她有男朋友了以後都嚇了壹跳，而且光我們班就至少有５個男生知道了以後想跳樓，哈哈！」
　　「妳盧葦和胡之文談戀愛的時候，要跳樓的男生估計要坐滿壹輛公交車了吧？」菲菲紅著臉反擊道。
　　「並沒有。」
　　盧葦戲謔道，「追我的男生雖然也不少，但都是渣，壹看追不上就撤了，不像菲菲妳呀，把人家迷得神魂顛倒的，李秋生不是到現在還堅守崗位等著妳嘛？」
　　「哎呀妳胡扯些什麽？」
　　菲菲緊張地看了我壹眼，「妳家的男神呢？胡之文怎麽沒來？」
　　「他傍晚的時候再來，今天上午他還在上班呢。對了，他和李秋生壹起來。」
　　盧葦又不懷好意地笑了。
　　看來這同壹寢室的三位美女之間關系真挺好，說話沒遮沒攔的。
　　這位盧葦和孫菲菲說話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偷偷去瞄她的胸，因為她的咪咪實在是太大了，穿著毛衣都拱起來很高壹塊，估計至少有Ｄ罩杯，放射出性感和誘惑的味道。
　　這壹年所經歷的種種奇葩事，除了讓我的心智更加冷靜，也讓我在心理上變得更加「色」，比如在大街上看見絲襪美腿就會毫無顧忌地壹直盯著看，還有現在看見盧葦的巨乳就想入非非。
　　當然，僅僅只是很色情地意淫壹下而已，不會有任何行動上的越軌。
　　新娘子要準備婚宴的事情，沒時間陪客，於是菲菲和盧葦就坐著聊天，許久沒見談得也是分外熱鬧。傍晚時分，夏敏打電話安排了壹個什麽親戚去火車站把盧葦的男朋友和另外壹個大學同學接了過來。盧葦的男友胡之文又高又帥，果然男神級別，而另壹個男的，盧葦口中曾經孫菲菲的追求者李秋生則是壹副飽經風霜的黝黑臉龐，看模樣應該是農村走出來的，不過讀了大學以後土氣少了很多。
　　從這個李秋生進屋起，我就感受到了來自於他的飽含著羨慕、嫉妒、怨恨、酸溜溜的眼神，而我壹擡頭對望過去，他馬上就慌張地縮回眼神，然後從嘴角擠出壹絲毫無道理的蔑視來。
　　我猜想，這孫子壹定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過來的，最後還是想看看菲菲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而他看菲菲的時候，那種哀怨和心痛的表情，真是讓人不由得有些同情。
　　不過菲菲對於他的出現覺得比較尷尬，特意躲他遠遠的，讓這哥們更是痛苦至極。
　　我突然想到，這哥們過來不會是想要幹掉我吧，比如偷偷在我碗裏下毒啥的。
　　嗯，得防著點。
　　除了上面提到的幾個，夏敏的大學同學今天趕來的還有３個，明天還有幾個會趕過來。夏敏又叫了她幾個在本地的高中以及初中同學壹起，請大家吃晚飯。
　　幾個大學同學坐在壹起，李秋生和孫菲菲中間隔著盧葦和胡之文，壹副心事重重生無可戀的樣子。胡之文倒是興致很高，和盧葦也是恩愛得很。我反正也跟他們不熟，扯到自己的時候就回應幾句，大多數時候只管悶頭吃飯。雖則如此，還是被灌了幾杯酒，尤其是盧葦，動不動就嘻嘻哈哈地調戲我和菲菲，還讓她男友陪我喝了好幾口白酒，搞得我頭都有點暈了。
　　吃完飯之後又去唱歌，我和菲菲都不喜歡那種環境，但是不去也不好。壹行有差不多15個人，進了個大包間。夏敏的中學同學們成了主力，個個麥霸，震耳欲聾。我沒興趣，和菲菲擠在最邊上玩自己的。
　　在包間裏又喝了點酒，頭更難受了，扯著嗓子的走調歌聲更是讓人頭昏腦漲。
　　突然肚子有點反應，我去上廁所。
　　壹陣傾瀉，肚子舒服了很多，只待菊花吹吹風就收工走人。這時聽到有別人走進衛生間的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是來小便的。
　　「尼瑪，妳咋還這壹副蔫頭耷腦的慫包樣啊？怎麽看到妳的夢中女神了連尿都撒不出來了？」
　　「狗屁，別雞巴胡說。」
　　「我胡說了嗎？妳壹看到孫菲菲，連魂都沒有了的樣子，還有妳看她男朋友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對方吃掉，哈哈。」
　　「臥槽，老子有那麽明顯嗎？」
　　「妳跟兄弟我還遮遮掩掩的啥，吃醋吃得受不了了就跟我說嘛！」
　　「唉，能說個啥呢，都這樣了已經。」
　　「哎，我剛看到那外面有個露天的平臺，咱倆過去抽根煙，包間裏面吵死了。妳跟我好好講講妳跟妳那位女神之間的事情唄。」
　　「行，走吧。」
　　腳步聲遠去了。
　　我趕緊清理完提上褲子，走到廁所外面，發現走廊盡頭有個小門，過去壹看，外面果然有個露天的平臺。我偷偷地溜出去，借著壹堆雜物的遮擋，很輕松地把自己藏好，畢竟我現在在隱蔽偷聽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雖然有竊聽以及侵犯隱私的嫌疑，不過也不管了，畢竟有關於我現任女朋友呢。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李秋生正對著天上的月亮發感慨。
　　「我說，妳也太癡情了點，這都多少年了，人家不喜歡妳，何必強求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
　　說話的是盧葦的男朋友胡之文。
　　「妳倒是抱得美人歸了，哪裏懂得我的心思。」
　　李秋生滿滿的哀傷之情。
　　「哎呀，不是我說妳，妳真是壹根筋，不光是談戀愛，妳幹啥都是壹根筋，壹條道非要走到黑。孫菲菲早就明確拒絕妳了，妳怎麽就不肯放手呢？」
　　「孫菲菲不光拒絕了我，還拒絕了所有追求者。」李秋生看著月亮說。
　　「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她也許並不是真正地討厭我，她只是大學不想談戀愛而已。只要我壹直堅持下去，也許就會有轉機。」
　　「靠，妳還真是……精神可嘉啊！」
　　「但是我沒想到，大學畢業沒多久，她竟然……就有男朋友了！」
　　李秋生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快要哭出來了。
　　頓了壹頓，李秋生接著說：「兄弟啊，我問妳，那男的妳也見到了，妳說他是長得太帥還是很有本事，還是魅力無限啊？沒看出來啊，怎麽孫菲菲就跟他在壹起了呢？」
　　「這個……唉，算了，有些話我就跟妳說了吧，不過說完了妳可別受不了。」
　　「什麽話？妳趕緊說！」
　　李秋生很激動地轉過身，瞪著胡之文。
　　「其實……關於為什麽拒絕妳，或者說拒絕所有人，孫菲菲早就跟盧葦說過了，她們關系那麽好，孫菲菲的心事盧葦都知道。不過，這牽扯到孫菲菲的壹些隱私，所以盧葦禁止我告訴任何人。我是看在咱倆是哥們的份上，妳又對孫菲菲這麽沈迷才告訴妳的，妳可千萬別說出去。」
　　「好，妳說吧。」
　　李秋生的聲音都發抖了。
　　「從頭說起啊。
　　孫菲菲小時候的經歷，妳大概不知道吧？她父親是個很差勁的男人，對孫菲菲和她媽媽很不好，還家暴，會打人，所以孫菲菲的童年是在她父親的陰影下度過的。不光如此，她的幾乎所有親戚裏面，男人都很差勁，不是出軌就是家暴啥的。這就給她的心理造成了壹種影響，下意識地認為男人都很壞，沒有值得信任的，甚至會覺得恐懼。不過好在她的父母在她小學的時候就離婚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受折磨到什麽時候，但是總之孫菲菲小時候是比較可憐的。」
　　「讀大學的時候，追孫菲菲的男生壹大堆，她壹律拒絕。她後來跟盧葦說，她對霸道的、盛氣淩人的男生有天然的排斥感，甚至只要是性格外向的、主動性很強的男生，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會喜歡的。」
　　「然後妳老兄呢，追孫菲菲的時候那個猴急的啊，天天發短信騷擾人家，還動不動就買禮物想送，孫菲菲知道妳家農村的，沒錢，結果還為了她瘋狂買禮物，她就覺得妳這個人好可怕，不夠理性，正是她不喜歡的類型。」
　　「臥槽，孫菲菲說我……可怕？」
　　李秋生已經蔫了。
　　「嗯……啊。
　　那個，關於孫菲菲現在的男朋友，她也跟盧葦說過。她畢業後進了壹家什麽公司，孫菲菲天生膽子特小，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天天怕得要命，她男朋友當時就是她的上司，對她特別照顧，她做錯了事從來不兇她，而且她說她能看出來那男的不是為了泡妞而跟她套近乎的，那男的是真的脾氣好。孫菲菲以前就跟盧葦說過，她如果要結婚，就只會找性格比較和善溫柔的男人，哪怕他沒錢沒地位，只要對她好就行，其他她全都不在乎。因為她小時候陰影太重了，所以才知道男方的性格好有多麽重要。」
　　「慢慢地，孫菲菲就覺得和那男的在壹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她本來就是個要求很少的女孩子，壹旦她打開心扉，自然就很容易依賴上別人。」
　　「還有啊，那男的，前壹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工作丟了，人也很消沈，孫菲菲當時也很擔憂，她說是說不在乎，但壹個男的要真是沒事業沒能力沒上進心，妳再怎麽不在乎也不行吧。不過最近那男的說是已經恢復正常了，有了新的工作，並且很認真地在謀劃和孫菲菲的未來，好像要把孫菲菲接到他老家去壹起生活了。孫菲菲現在開心得很，死心塌地要跟著那男的走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了吧。」
　　良久的沈默。終於李秋生長嘆壹聲，「看來真的應該放棄了。」
　　「廢話，早就該放棄了。」
　　「我這麽多年的感情啊！從我第壹眼看見孫菲菲起，我就喜歡她了。妳知道嗎，自從認識了孫菲菲，其他女孩子在我眼裏，根本就不值得壹看。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麽，我就是特別特別地喜歡她。」
　　李秋生在給自己即將逝去的愛情作總結發言。我估計他的眼淚在流。
　　「嗯，我知道。不光是妳，那麽多男生都追求孫菲菲，但她全部冷冰冰地拒絕。我覺得吧，那就是她對於自己小時候的心理陰影的壹種自我保護機制。」
　　「是啊。不過她雖然對追她的男生很冷酷，但是對其他男生又很友善，說話的時候總是很溫柔，就像隔壁家柔柔弱弱的小妹妹。但妳要是想追她呢，她就會逃開，並且就是妳說的，冷冰冰的。」
　　「對，冰美人嘛！」
　　「還真是羨慕妳啊，我們系三大美人，被妳拿下壹個。」
　　「呵……妳也別急嘛，妳以後肯定也會找到好女孩的。」
　　「哎，想起了當年的大學歲月，還是很好玩的，我們這幫男生就喜歡對女生品頭論足的，我們這壹級還評出了三大美女，妳別說，還真挺形象的。」
　　「是啊，孫菲菲是冰美人，冷冷的，不給男生任何機會。妳記得不，當時我們還有人猜測孫菲菲是不是喜歡女人，哈哈……」
　　「呵呵。還有火美人，性格奔放，性如烈火，盧葦，妳的女朋友。還有夏敏，公認的校花級別人物，超級大美女，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找不到形容詞了，幹脆說，像花兒壹樣美麗，獲封『花美人』。」
　　「最他媽變態的是，這三個人居然被分到了同壹寢室，當時被我們稱為世界第九大奇跡。對了對了，妳還記得不，哈哈哈，當時壹個寢室四個人，還有壹個人妳記得是誰不？」
　　「哈哈哈哈，想起來了，滅絕師太，操，就記得外號了，叫啥名來著？」
　　「跟妳壹個姓妳都忘了，李玨，不記得了？笑死了，叫啥名不好，叫個『玨』，我們班那幾個屌人，諧音壹下就想到滅絕師太那裏去了，哈哈，關鍵是她人長得磕磣吧，本來也沒人會註意，偏偏要跟三大美女住壹個寢室，這他媽襯托得也太厲害了，讓人實在忍不住要拿她們對比，結果就給她取了個滅絕師太的名，哈哈哈……」
　　「這也實在太損了點，她要是知道自己有這個外號，非氣死不可。」
　　「據說李玨白天都不敢待在寢室，怕受打擊，天不亮就起床，白天就泡圖書館，晚上快熄燈了再回。後來實在受不了，壹個學期就轉專業了。後來她們寢室就沒進過別人，妳說誰敢進去啊，心理壓力太大了。」
　　「說起來也很神奇，三大美女在壹個寢室，不是應該彼此嫉妒矛盾不斷麽，可她們關系還真是好啊。」
　　「能有啥矛盾，三個都漂亮，又沒有什麽實際利益需要爭的。」
　　「話說，妳小子追到盧葦的時候，讓多少人羨慕死了。妳真是風光無限哪。」
　　「哼，風光，做美女的男朋友，受了多少罪又有誰知道？」
　　胡之文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異樣。
　　兩個人突然就不說話了。過了許久，李秋生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既然妳剛才跟我說了孫菲菲那麽多，作為兄弟，我還是想問，當年關於盧葦的那些個傳言，妳有去了解嗎？」
　　又是壹陣沈默。許久後胡之文說：「當然會去了解。哼，浪美人，除了『火美人』，他們還叫盧葦『浪美人』，浪蕩的浪，我怎麽可能不去了解。」
　　「那查出什麽了嗎？」
　　「沒有，至少我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那些疑問，全部都可以解釋得通。」
　　「哦……那就好……」
　　「雖然我無法證實那些傳言是假，但至少也沒法證實是真的。既然如此，既然盧葦是我的女朋友，那我自然是選擇相信她，否則我還怎麽跟她走下去呢？」
　　「嗯，說得沒錯。既然沒問題就好，妳也知道，有的男的就是嘴賤，就是看妳追到了盧葦，故意制造壹些謠言，這也很正常。」
　　「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哎，咱倆趕緊回去吧，估計都要散場了。」
　　回到包間，孫菲菲看見我進來，撅著嘴站了起來，剛要說話，我沖她壹笑，緊緊地抱著她坐到沙發上。
　　「妳怎麽去了這麽久啊？手機也沒帶去，我又不能沖進男廁所找妳。」菲菲抱怨道。
　　我摟著她的腰，拉著她壹只手，心裏暗暗發誓壹定要對菲菲好。
　　「拉肚子了，不過現在沒事了。」
　　「哦，已經沒事啦？」
　　看著菲菲小鳥依人的樣子，很難想象她對其他男的冷冰冰的態度是什麽樣子的，不由得產生了壹種優越感。
　　我現在更加覺得菲菲就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不然像我這樣的屌絲，怎麽可能會有人看上？我現在知道了菲菲小時候過得很苦，以後就讓我來讓她感受到幸福吧。
　　在眾多人面前，我不敢對菲菲作出什麽大尺度動作，但是回到酒店房間裏就不壹樣了，剛進房間門我就不給菲菲任何喘息的機會，蹲下身子就鉆進菲菲的長裙裏，臉隔著絲襪在菲菲的大腿上摩擦著。真是久違了的絲襪美腿。我的嘴唇在菲菲滑膩的大腿內側慢慢向上蠕動，這時我感覺到菲菲的手按住我的頭，接著聽到她的聲音：「等下哥哥，有件事還沒跟妳說呢！」
　　「現在沒空聽，我想親妳。」
　　我正舔得投入。
　　我把臉擡起來，把嘴巴貼到菲菲的小內褲上，正想著她會不會被刺激得害羞尖叫，突然發現不對，從裙子裏鉆出來，壹臉黑線說：「妳來大姨媽了啊？」
　　「嗯。」
　　菲菲標誌性地撅起了嘴。
　　「暈。」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壹樣往後壹坐，「幾天啦？什麽時候完？」
　　「已經快完了，明天早上再看看有沒有咯。」
　　菲菲有壹絲對不起我的神情。
　　「那妳怎麽補償我？」我站起來說。
　　「那我穿絲襪睡，讓妳摸個夠。」
　　「還是別了吧，那樣我得壹晚上睡不著，明天壹天都得在外面跑呢。」
　　「也是哦，嘻嘻，那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大姨媽走了的話，我們再……」
　　菲菲後面沒有說完，臉已經紅透了。我們都在壹起這麽久了，她提到這個居然還會臉紅，真是可愛死了。
　　剛鉆進被窩，雞雞還是硬得不行，我只好極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色色的事情，再加上白天坐車確實挺累的，慢慢地也就安穩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