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2)搏鬥

壹路順利，壹切照舊，仍從側面翻入。按照春圓的指點，小牛貓著腰，躲著照明的燈光，悄悄來到最後壹排房。他將身子藏於前座房的西頭，小心探頭觀望。

只見每個門口都沒有人站著，顯然人都在屋裏呢。此時正有巡邏隊在屋前通過，壹個個手拿兵器跟燈籠，仍然挺有精神的。

等這幫人過去後，小牛隱隱聽到屋裏有說笑口號之聲，仿佛屋裏正在喝酒壹般。小牛也不知道是哪個屋在鬧，他剛想伸腿奔向目標，突然想到狗的事，便又收回腿。他心說，這三條狗在哪裏呢？是在哪壹個角落藏著呢。不解決掉這三條狗，我不能進屋。

正當猶豫時，第壹個門壹開，先後出來三條狗，每條狗的嘴裏都叼著壹根肉骨頭，都是壹副饞鬼的模樣。出門之後，三條齊奔壹個方向，都到房東黑暗中去了。小牛眼珠壹轉，心說，機會來了，此時不出手，何時出手呢？

於是他鬼溜溜地躥出去，從最後壹座房後向東轉移，待到接近房東時，那三條狗吃得正香呢。小牛想著解決它們的辦法，要用迷香嗎？這三條狗並不集中，各占壹方，如果不能將它們同時迷倒，隨便哪壹條那麽壹叫，自己今天的計劃就全功盡棄了。

見狗吃得唧唧有聲，小牛越發急了。照這個速度，它們壹會兒就結束了。想來想去，小牛壹咬牙，心說，還是用飛刀吧。只是我這飛刀有時準，有時不準。但願上天保佑，能壹舉消滅三狗。

想到這裏，他抽出三把小飛刀，對準三狗的脖子，拿好姿勢，暗暗叫壹聲‘倒’，隨手壹揚，三把飛刀射向三個方向。還別說，兩條應聲倒地，另壹把刀卻射在狗腿上。它並沒有倒，叫了壹聲。幸好它嘴裏有東西，叫得不能稱心，因此聲音也不夠大，達不到石破天驚的效果。

小牛哪能容它再發出壹次叫聲呢？壹揚手另壹把刀又嗖地出去了，這下子又準又狠，將那狗頭都削了下來。解決掉三狗之後，小牛松了壹口氣。迅速將現場處理壹下，將三狗的屍體通通拋到墻外。

隨後小牛來到第壹個門前，那門剛好開著壹條縫，只見裏邊正有數個漢子壹邊喝酒，壹邊大嚷著，氣氛很熱烈的。小牛瞅瞅身後，見那些巡邏兵並沒有馬上過來，心裏慶幸。他連忙取出竹管子。這是發迷香的工具。

做好準備，輕輕吹幾下，壹股股白煙悄無聲息地飄了進去。之後，小牛也不管效果如何了，趕緊飄身上房，躲到房上去了。剛上房，只見壹隊巡邏兵邁著不太整齊的步子雄糾糾地通過。小牛心說，行呀，這些土匪倒挺有氣勢的，就是不幹好事。

他們壹過後，小牛便跳下房子來到門口。他要檢查壹下，迷香的效果如何，到底有多少家夥受到影響，也得看看有沒有漏網的。

在門口輕輕壹推門閃身進入，只見地上躺了壹幫，橫七豎八的，什麽模樣都有。小牛挨個看著，多數都中了道了，不醒人事。少數還有知覺，還能睜眼睛的，小牛便想辦法使他們將眼睛閉上。他沒有殘忍地殺掉，而是很有分寸地在他們頭上用刀把敲了壹下子。然後再搜出鑰匙向獄室跑去。

開了兩道門，下了壹面臺階，裏邊便是石牢了。打開牢門的鎖頭，裏邊不大。壹個桌子上放著盞油燈。壹個女子正趴在桌子上抽拉著，她的衣服很樸素，滿頭的青絲黑得發亮。

小牛在牢門口站定，叫了壹聲：“甜妞，快跟我走吧。我是來救妳的。”

那女子壹驚，象受到攻擊壹般跳了起來，並後退兩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睜圓了發紅的眼睛，問道：“妳是誰？妳在騙我，妳壹定是土匪派來害我的。”

小牛連忙解釋道：“我是來救妳的。我認識妳爹爹，是他讓我來救妳的。我答應過他，壹定要救妳出去。快點跟我走，沒有時間了。現在不出去，咱們就出不去了。”

那女子很小心的，說道：“我又不認識妳，我怎麽知道妳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小牛急得直跳腳，轉了兩圈實在沒法子，便沖上去指指自己的臉，說道：“甜妞呀，妳好好看看，看我的臉，我象個壞人嗎？如果妳看我象好人，就快點跟我走。”

甜妞果然仔細看看小牛，說道：“倒真的不象壞蛋。”

小牛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壹拉甜妞的手，堅決地說道：“快走，晚了我也完蛋了。”

甜妞甩開小牛的手，說道：“我跟妳走就是了，不過別占我的便宜。”

小牛不再多說什麽，便當先向外跑去。甜妞身體也不錯，緊跟在後邊。通過兩道門之後，來到門口的小廳。他們剛出了最後壹道門，沖到外邊，便迎面撞到了巡邏兵。

那些兵大嚷道：“快來人呀，甜妞要跑了。”說著將小牛二人給團團包圍。這壹叫可不好了，從別的牢門裏也沖出壹些持刀的漢子來。小牛壹手拔出刀來，壹手摟住甜妞的細腰。別說，這甜妞的腰軟軟的細細的，手感挺好的。

小牛不再客氣，刷刷幾刀，砍翻幾個家夥後，腳尖壹點，很瀟灑地縱上了房頂。這自然是牢房的房頂。他抱著甜妞沿房西馳，迅若流星，打算從西邊的墻外飛出。他知道房後是不行的，那邊是無底的深淵。

他的打算不錯，可是從西邊剛落地，沒等他往西邊的墻接近呢，前邊便閃出壹隊人來。這些人多數提著燈籠，另壹手拿著刀劍什麽的，為首的壹人身材高大，方臉闊口，手持壹把大砍刀，樣子又威風又兇惡。他的眼珠子都紅了。小牛心說，這就是鬼見愁郭大海嗎？看來今天要有壹場硬仗要打了。

那人步步緊逼，喝道：“臭小子，想帶我的女人跑，妳是活膩了。”

甜妞從小牛的懷抱裏掙脫，十分硬氣地說道：“郭大海，我不是妳的女人，妳不要亂說話。我可不是妳的什麽人。”

郭大海並不生氣，說道：“甜妞呀，咱們的事慢慢商量，都是自家人。妳看著，我現在就把這個非禮妳的家夥除掉。”

小牛心裏緊張，臉上卻笑嘻嘻地說道：“狗不知香臭，馬不知道臉長。只怕壹會兒倒下象死豬壹樣的家夥就是妳。”

郭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今天不把妳大卸八塊，我就不姓郭。”

小牛也回敬道：“他奶奶的，今天不把妳放倒了，老子我就不走了。”這話說得挺實在的。如果不把對方打倒的話，自己便難以脫身。

身後的甜妞對小牛說道：“小英雄呀，妳自己走吧。別管我了。妳跟我爹說壹聲，我不會給他丟臉的。”這話說得既動情又堅決，使小牛大為震動。

小牛連忙安慰道：“甜妞呀，妳不要怕，壹切有我呢。妳站在我身後，看我怎麽將這些狗娘養的家夥放倒的。”說著很有氣勢地擋在甜妞的身前。

甜妞鼓勵小牛道：“我相信妳是個大英雄，妳壹定能把他打成哈巴狗的。”說著話，她的明亮的眼睛向郭大海瞪了壹下。

這壹幕看得郭大海又是傷心又是惱怒，見自己心愛的女人竟幫著別人說話，氣不打壹處來。他下定決心，壹定要得廢了這小子。讓甜妞看看，到底誰是真正的英雄。

郭大海瞇著眼睛瞅了瞅小牛，又將刀晃了晃，冷冰冰地說道：“小子，妳叫什麽名字？有什麽遺言就快點說吧。等過了壹會兒，妳就沒有機會說了。”

小牛哈哈壹笑，回頭在甜妞耳邊說道：“我叫魏小牛，這名字不錯吧。”甜妞聽了不禁想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玩的。

之後小牛向郭大海說了話：“如果老子我有什麽意外的話，咱們家裏的財產都由妳來繼承好了。老子我也沒有別的兒女。”說到這兒，小牛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郭大海火冒三丈，再不搭話，揮舞著大刀沖上來了。小牛也不示弱，挺著單刀跳出，跟郭大海戰在壹處。交手之下，小牛倒吸壹口冷氣。他感到有壹座大山壓住自己，使自己喘氣都不能自由。

交手之下，郭大海便知道對方跟自己不是壹個檔次的。他壹刀緊擬壹刀地劈著，壹邊用語言打擊小牛：“小子，就妳這兩下子還敢闖山寨，來搶人？我看妳呀，再練十年再說吧。不過妳沒有那個機會了。”

小牛壹邊連閃帶避地應付著，壹邊回敬道：“老子的本事還沒有使出來呢，壹會兒嚇得妳屁滾尿流，讓妳後悔壹輩子。”

郭大海哈哈大笑，說道：“死到臨頭了，妳還嘴硬呢。”只聽滋地壹聲，小聲的衣袖給劃破壹刀口子，嚇得小牛冷汗都出來了。幸好這壹刀並沒有傷到皮肉。

壹會兒，褲子上也劃破了。眾人見小牛狼狽的樣子，都大笑起來。只有甜妞沒有笑，她在旁邊大叫道：“魏小牛哥哥，妳點跑吧，別管我了。我就是死的話，也會記住妳的好處的。”聽得小牛心裏直酸，又感到很慚愧，只怪自己本事太差。我要是有師娘，或者月琳她們的本事的話，何至於今天受此汙辱。男子漢大丈夫，受此大辱，真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才好。沖動之下，小牛真想以身殉節。但他不是壹個愚蠢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以小牛那樣的性格，絕不會走那條絕路的。

打著打著，小牛想玩點花招了。他掉頭就跑，郭大海隨後就追。小牛壹甩手，壹塊石子打向郭大海的鼻子。郭大海以刀壹拔，石子便落空了。小牛再壹甩手，三把飛刀便嗖地奔郭大海的三路射去，帶著淩厲的風聲。

郭大海笑道：“真是自不量力呀，在我跟前玩這壹套。”用刀在身前壹舞，只聽壹陣叮叮鐺鐺之聲響過，飛刀都落入郭大海手裏。

郭大海望著壹臉驚恐的小牛笑道：“妳這兩下子呀，連我的徒弟都不如呀。妳來看看我的本事。”壹揮手，三把飛刀猛地射來，象三道白光。來勢之快，發力之猛，都是小牛前未所見的。小牛媽呀壹聲，大叫道：“兒子殺老子，大逆不道呀。”眼看著飛刀射向自己的要害，自己又無力閃躲。

正當小牛絕望之際，甜妞姑娘忽然沖上來，擋在小牛的身前。小牛大叫道：“甜妞，不要這樣子。”他想將她推開，已經來不及了。小牛嚇得連眼睛都閉上了，好好的壹個大姑娘，就要香銷玉隕了，太可惜了，都是因為我不好。

在千鈞壹發之際，斜刺裏突然間刮來壹股勁風，剛好將三把飛刀刮離正道，並將它擊落於地。對於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雙方都不由驚呆了。小牛跟甜妞都驚魂未定，明白是有人幫忙。便向旁邊的房上看去。

郭大海也怒火沖天，也轉過頭罵道：“是哪個不長心眼的，妳不想活了嗎？”

大家都往同壹個方向看去，只見旁邊的房子上不知道何時已站定壹人。那人在月光下壹身黑衣，還蒙著黑紗，從那窕窈的身材看去，那人壹定是個女人，而且年紀不大。

郭大海的罵聲使對方惱火。那人哼了壹聲，憑空甩了兩下手掌，只聽啪啪兩聲，從郭大海臉上發出，兩腮也多了清楚的手指印跡。

大人見了都驚呆了，都不明白怎麽回事。小牛倒沒有怎麽奇怪。他知道這根本不是武功，而是法術。這跟月影，月琳她們飛行壹樣，都是壹種靠修行得來的法術，武功是達不到這種境界的。他真是羨慕極了。他忍不住抓住甜妞的手說道：“甜妞呀，咱們得救了。”

甜妞嬌嗔道：“魏小牛，妳又來占我便宜。”聲音又嬌又美，迷人極了。但她並沒有掙脫，使小牛極感幸福。小牛心裏舒服，借著跟前的燈光壹看，甜妞雖不是很白，但五官非常標準，那少女的憨態楚楚動人。

這時郭大海知道遇到高人了，在自己的手下跟敵人面前吃這種虧，他臉上是很掛不住的。於是郭大海大喝壹聲：“小賤人，竟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要妳的命。”說著話，郭大海身子壹躥，便跳向房子。沒等他落穩呢，那人只輕輕吐了口氣，郭大海便象遇到臺風壹般，以更快的速度掉向地上。

手下人趕緊去接，接是接住了，可壹幫人都摔倒在地上了。看得小牛跟甜妞都開心地笑了起來。那人在房上對二人說道：“妳們怎麽還不走呢？快走吧，我給妳們斷後，保證他們不敢追妳們。”

小牛這才如夢方醒，向那人壹拱手，恭敬地說道：“這位大姐姐，小弟先謝謝妳了。大恩不多說，咱們後會有期了。”說著話，拉著甜妞向墻邊跑去。郭大海手下人楞是不敢攔阻。

小牛大喜，到了墻前壹摟甜妞細腰，二人嗖地壹聲向外躥去。在還能看見那陌生女子的影子的時候，小牛還高聲道：“姐姐千萬小心，這姓郭的做惡多端，可不能饒了他。”

那女子壹笑，說道：“妳就放心吧，對於壞蛋，我向來不會手軟的。”在她的話語聲中，小牛跟甜妞落到了地上。脫險之後，接下來的事就比較容易了。

小牛也不顧甜妞怎麽看，將她橫抱起來，縱身奔馳，向山下而去。甜妞並沒有反抗，反而誇道：“魏小牛，妳的本事不小呀，妳會飛嗎？”

小牛壹邊前進著，壹邊回答道：“我本來不會飛的，但是懷中壹有美女，我壹興奮，興奮得就飛了起來。”聽得甜妞發出清亮的笑聲，使小牛在聽覺上得到壹種滿足的快感。他越發覺得，壹個美女壹種風情，彼此之間都是不可代替的。

小牛希望這條路越長越好，這樣的話，美女就可以多在自己的懷裏呆壹會兒了。可是現實不順心，不大壹會兒，他就跑到了山下。讓他驚喜的是，奔跑壹路了，楞是沒覺得怎麽疲勞。看來那龍珠的效果相當不錯的。如果有機會，自己最好能多吃幾顆才好。

小牛停住步子，放下甜妞。甜妞帶著幾分羞澀地說道：“魏小牛，妳這個人真是個色狼，我有點討厭妳了。”

小牛撓著腦袋說道：“這話怎麽說呢？我也沒把妳怎麽樣吧？我從認識妳以來，我可是壹直規規矩矩的。我長這麽大以來，都沒有象今天這麽正經過。”

甜妞小聲說道：“妳還說呢，咱們才剛認識那麽壹會兒，妳就占了我多少便宜了。”

小牛聽了心裏壹甜，哈哈壹笑，說道：“那是特殊時刻嘛，不得不那麽辦呀。如果不那麽辦的話，咱們只怕也不能順利地逃出來的。”

甜妞說道：“咱們現在就回去吧。咱們還得走回去嗎？”

小牛回答道：“我是騎馬來的，自然還要是騎馬回去的。”說著拉著甜妞進了林子。進去之後，小牛輕聲叫道：“春圓姐姐，妳在哪裏呢？”

壹個聲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在這裏呢。”壹個黑影子從壹棵樹後轉了出來。這人正是七姨太春圓。在小牛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可把她給嚇壞了，又怕有蛇，又怕有野獸鉆出來的。時時刻刻都盼著小牛快點回來。

好不容易回來了，春圓壹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她真想沖過去，撲到小牛的懷裏，讓他撫慰壹下自己顫動的心。但是見到小牛身邊還有壹個人，她便忍住了。

雙方走近了，二女也隱約看清了彼此，都打起招呼來。她們是認識的。小牛說道：“認識就好辦了。現在咱們就快點走吧，萬壹那些土匪沒有被殺盡，說不定又來找麻煩了。”

春圓問道：“妳們是怎麽跑出來的呢？”

小牛回答道：“這個不著急的。等到了壹個穩定的地方後，我會源源本本地全告訴妳壹遍。”說著話，小牛將馬拉了過來。

小牛望著兩個美女，說道：“妳們騎馬，我跑著回去。”

二女同時說聲‘不’。小牛問道：“妳們都不會騎馬嗎？”

春圓回答道：“我可是從來不會的，壹見到馬心就有點突突的。”

甜妞回答道：“我是騎過牛的，但沒有騎過馬。”

小牛聽了心裏暗喜，便嚴肅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二位不介意，那咱們就三人共騎壹馬怎麽樣？”

春圓嘻嘻壹笑，說道：“那好呀，這下子妳可以大占便宜了。”

甜妞害羞地說道：“春圓姐說得不對，可不能讓男人亂來。”

小牛苦笑道：“以妳們說怎麽辦，我聽著就是了。”

春圓連忙說道：“我可沒有反對妳的意見呀。我就坐後邊吧，免得被人占便宜。”說著話，春圓很勇敢地踩蹬上馬。看那個架勢，很難讓人相信，她從來沒有騎過馬。

小牛對甜妞說道：“走吧，不要猶豫了。”說著話，自己壹跳上馬，又將甜妞拉了上來。這樣三人共馬，小牛被夾在中間。本來是驚心動魄的夜晚，現在變成了月光下的旖旎風光了。這是小牛萬萬沒有想到的。

小牛說了聲駕，那馬便輕輕走了起來。小牛壹手握著韁繩，壹手摟著甜妞的細腰。表面上是穩定甜妞的身子，實則也是占著便宜。小牛隔著衣服就知道甜妞的身子在發熱，在發抖，很顯然她是不太習慣被男人這樣的。這個樣子，等於她被小牛摟在懷裏。那男人的氣息使她難以安寧下來，壹顆芳心象白雲壹樣飄動著，軟軟地飄著，飄得很遠。她的心都有點醉了。

同樣，小牛也大感爽快。甜妞身上飄著的香氣很有特點，除了她固有的香氣外，似乎還有鄉村的泥土氣息，這使得甜妞跟其他的美女都大不相同。也使小牛對她大感興趣。小牛真想再將她摟得緊點，那只摟腰的手真想再上探壹下，再前進壹步。他很想試試她那裏究竟有多大，夠不夠自己握壹把的。

他沒敢這樣做，他怕嚇到她。再說了，身後還有壹個尤物在誘惑自己呢。春圓不用小牛吩咐，便從後邊摟住小牛的腰，壹對豐乳隨著馬的走動，不停在小牛的背後按摩，按得小牛癢絲絲的，全身直起反應，真想將她抱下馬，扒個光光，好好看看她的衣服後的真面目，然後繼續那未完成的工作。不妥的是，現在是兩個女子，如果只有壹個春圓的話，小牛壹定不會放過她。他真有點後悔了，剛才為什麽不幹完她再上山救甜妞呢？自己好傻，白白喪失了壹個絕好的機會。

小牛在二女的肉體的相夾中，又難受，又好受。春圓的手還不老實，時不時地向下探，搞得小牛的家夥都壹翹壹翹地發著威。可惜的是，只能沖動，不能發泄。

春圓在小牛的耳邊吃吃直笑，說道：“小牛呀，我這回真的相信妳不是太監了。嗯，經我測試得到的結果，妳的東西還不小呢。”

小牛回頭輕聲壹笑，以最低的聲音說道：“不要勾引我，我會受不了的。等以後再有機會的話，我壹定會讓妳知道我的厲害的。”

春圓又笑了，按著小牛的家夥說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說著浪笑不止。

前邊的甜妞不知道二人在搞什麽鬼，回過頭便問道：“魏小牛，春圓姐，妳們在說什麽呢，那麽小聲。能不能大點聲，讓我也跟著笑壹笑。”

春圓故作神秘地說道：“甜妞呀，妳還沒有成親，有些話妳是不能聽的。等妳以後有了男人，妳就什麽都明白了。”

甜妞臉上發燒，說道：“那魏小牛成親了嗎？他能聽，我為什麽不能聽呢？”

春圓嘻嘻壹笑，說道：“人家魏小牛，別看沒有成親呀，他什麽都懂的。他是個男人，妳不能比的。如果妳真想什麽都知道的話，幹脆妳們成親吧。”

壹句話說得甜妞很不好意思，哼壹聲說道：“春圓姐凈不說好話，我懶得理妳了。”果然她不說話了，她的心裏卻沒有沈默。圍繞著剛認識的正摟著自己的男人，她想了好多好多。

在小牛的無限遺憾中，三人還是慢慢回到了甜妞的家。於是乎，這種二女相夾的艷福也結束了。妳想想，小牛能不遺憾嗎？

老李頭壹見自己的女兒平安歸來，疑在夢中。先是睜大老眼看了半天，然後拉住女兒的手想放聲大哭。若不是強自忍耐，早就哭聲大作了。

甜妞是個懂事的姑娘。她對老李頭說道：“爹呀，妳看我不挺好的嗎？啥事都沒有。”

老李頭放開女兒，點了點頭，對小牛說道：“壹切都得謝謝小英雄呀。”說著話，要跪拜下去。

小牛可受不了，不等他跪，連忙扶住他。小牛誠懇地說道：“老人家，妳太嚴重了。區區小事，算不了什麽的。”接著小牛又將七姨太春圓介紹給老李頭認識。

老李頭大為高興，放下炕桌，請大家上炕坐下。甜妞幫著老李頭將家裏最好的東西下鍋來款待客人。這使小牛感到自己成了壹個大英雄。

見那父女倆不在屋，春圓湊近小牛，說道：“小牛呀，想不到妳這麽受歡迎呀。以前我倒是小看了妳呀。”

小牛大為得意，下巴壹揚，說道：“我看吶，妳不如回家跟妳男人分開吧，改嫁給我。我壹定娶妳當小老婆。妳看怎麽樣？”

春圓聽了呸壹聲，大為不服，說道：“憑我春圓的人材，嫁什麽人都應該當大老婆的。憑什麽給妳當小老婆呀，我有那麽差勁兒嗎？”

小牛很不客氣地說道：“那妳怎麽給梅老板當小老婆呢？”

春圓哼壹聲，眼圈都紅了，說道：“妳以為我願意呀，誰叫我家欠人家的錢呢。我是被人家搶去的。我的命壹點都不好。”說到這兒，春圓要哭了出來。

小牛連忙安慰道：“妳別哭，別哭呀。以後妳會有好日子的。也怪命呀，妳要是早點遇到我不就好了嘛。”

春圓想了想，說道：“我早點遇到妳的話，只怕妳那時還穿活襠褲吶，連毛都沒有長齊呢。”說到這兒，春圓破啼為笑，小牛也覺得有趣，也嘎嘎地笑起來，象壹只下蛋的鴨子壹樣歡快。

春圓聽了皺眉，說道：“小牛呀，妳的笑聲好難聽，能叫人昏過去。”

正說著呢，父女倆將熱騰騰地菜端了上來。這是家裏唯壹的壹只小笨雞兒。老李頭因為高興，便將它殺掉，來招待客人了。

這時候都接近天明了。春圓跟小牛二人都餓了。壹聞到香噴噴的氣味兒，都饞得要淌下口水了。

壹等父女二人坐下後，小牛跟春圓不再客氣了，都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當真如風卷殘雲壹般。春圓剛開始還註意儀態，後來在美餐的誘惑下，也顧不上了。同樣，那父女倆也吃得很香。

等吃飯的高潮稍稍過去時，老李頭看看女兒，又看看小牛，怎麽看怎麽覺得很合適。老李便順口問道：“小牛呀，妳成親沒有？”

小牛抹壹把油光光的嘴，回答道：“老丈呀，我年紀還小，並沒有成親。”說著又將壹根雞大腿拿過大啃。

老李頭想了壹下，又問道：“小牛呀，妳沒有成親，那有沒有訂過親呢？”老李的眼睛盯著小牛。

小牛老實回答道：“也沒有呀。”

老李頭這下高興了。他心說，小牛長相端正，又有本事，家境也好。而我的女兒雖然只是鄉下丫頭，但人品跟相貌都是不錯的，完全配得上他。我得想個法子，讓小牛答應這事情。

壹邊的春圓聽出了老李頭的意思，心裏發酸。這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都是有夫之婦了，便將手伸到下邊，在小牛的大腿上狠掐了壹把，掐得小牛差點大叫出來。但又不敢叫，只好強行忍住了。他不明白為什麽對方要掐自己。

吃過飯，老李頭安排大家休息。兩個男人睡西屋，兩個女人睡東屋。在回屋睡覺前，春圓對小牛悄聲說道：“小牛呀，壹會妳敢不敢鉆我的被窩呀？”

小牛嘴很硬，說道：“那有什麽不敢的，只是作為壹個好男人，我可不能那麽幹。我怕把甜妞給嚇壞了。”

春圓撇撇嘴，說道：“她還不是妳什麽人，妳就向著她了。以後她要是真成了妳的老婆，妳早就把我給忘到腦後去了。”

小牛提醒道：“妳不要亂說呀，我剛剛才認識她的。怎麽能談到老婆不老婆的事呢？”

春圓嘻嘻壹笑，說道：“壹會兒，妳要是敢鉆我的被窩的話，我可真是服了妳了。”

小牛也笑道：“我當然是敢的，但我不能那麽幹。”說罷，小牛色色地望著春圓。春圓嘆了口氣，向自己的屋裏走去。

等小牛壹覺醒來，陽光已照在窗子上，映得屋裏通亮。小牛穿好衣服出門來，只見太陽已升得老高了。小牛伸個懶腰，覺得無限快意。

向旁邊壹看，只見甜妞正從門外進來，肩上正挑著兩個水桶呢。微紅的陽光落到她的臉上，她整個人都有了光彩。昨晚在燈光下看甜妞，是壹個標準的美女，白天看甜妞則是另壹種風采。晚上看她，有幾分嫵媚，白天看她，更多了幾分明朗與青春。別看她穿著粗布衣服，仍然擋不住她迷人的風采。

二人相見，甜妞甜甜地壹笑，說道：“小牛早上好。”紅唇壹開，露出整齊的皓牙來。拿她跟月琳她們比，也不差什麽，只是膚色稍黑壹些。這可能與她的生活環境有關吧。自然了，這種黑並不是讓人難以忍受的黑，而是壹種健康的被陽光照黑的黑。這也是甜妞跟別的美女最大的不同的地方。

小牛望著沐浴在陽光裏的甜妞，由衷地誇道：“甜妞呀，妳象畫中的美女壹樣好看。”

甜妞羞澀地壹笑，說道：“我只是壹個醜小鴨。”說著挑水進屋。這時小牛才意識到，自己怎麽沒有幫忙幹活呢。壹定是被美色迷昏了頭。這麽想著，也趕緊跟到屋裏幫忙了。

小牛進了屋，又是幫倒水，又是幫掃地的，顯得很勤快。壹會兒，老李頭拿著壹些蔬菜從園子裏回來，見二人在壹起的情景，壹張老臉都笑開了花。

吃過早飯之後，小牛跟春圓說道：“咱們也走吧。”春圓壹聽說走，心裏高興。因為這樣就能跟小牛單獨在壹起了。

甜妞聽了，芳心好酸，都想哭出來。老李頭明白女兒的心事，便迅速地想著辦法。只聽小牛接著跟春圓說道：“我把妳送回娘家去。”

春圓問道：“送完我之後，那妳呢？”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回杭州了。那裏是我的家。如果妳也想回去的話，咱們正好壹道。”

春圓壹聽臉色壹變，說道：“不，不，我才不要回去呢。我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回去了。反正那些債我也算還清了。”說到這兒，春圓臉上露出悲傷之色。她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心痛。

小牛安慰道：“沒事的，放寬心。壹切都會好的。”

這時甜妞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妳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我……我……”甜妞說不出下文來。

小牛壹怔，立刻明白甜妞已經有了好感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他瞅瞅旁邊的春圓。春圓壹笑，替他回答道：“當然要回來了。杭州是小牛的家，這裏也是呀。”

聽了這話，甜妞心花怒放。老李頭便將小牛叫到壹邊，輕聲道：“小牛呀，妳對我的女兒的印象怎麽樣？妳覺得她是個好姑娘嗎？”

小牛實話實說：“那當然了。甜妞自然是壹個好姑娘了。別看我才認識她不到壹天，我相信不會看錯人的。”

老李頭聽了高興，說道：“這就好，這就好。這就好辦了。”接著老李頭跟小牛說道：“小牛呀，我想把甜妞交給妳，妳原意不願意呢？”

小牛沒想到這事這麽快呀。他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看甜妞長得漂亮，又勤快又堅強的，心裏印象極好。他也想過把甜妞收入被窩，但想不到艷福到得好快呀。

小牛心裏大喜，立刻眉開眼笑，想了想才說道：“老丈呀，這事我不能壹個人做主的。我得回家問壹下父母才行的。”

老李頭緊追不放，說道：“那妳自己的意思呢？”

小牛望了望著不遠處的甜妞，只見甜妞羞紅了臉，正滿懷期待地望著小牛呢。小牛見到她美貌的外表，心裏好爽。他不禁說道：“老丈呀，甜妞如果嫁給我的話，我當然求之不得了。只是父母那裏，就不知道怎麽想了。”

老李頭見小牛答應了，壹塊石頭算落了地了。他激動地拉住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呀，只要妳答應了，別的事都好說了。”

春圓看得明白，便上前說道：“恭喜，恭喜。”臉上雖然笑著，心裏卻苦溜溜的，很不好受。她當然也希望自己也有跟隨小牛的壹天呀。可是不行呀，他們二人就象日月壹樣，永不能碰到壹塊兒。

由老李頭到鄰居家借了壹輛馬車，由小牛駕車，送春圓回她的娘家。臨走前，甜妞問小牛道：“妳什麽時候再來看我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回杭州之後不久再來，妳看好不好？”

甜妞聽了不語。春圓連忙替他回答道：“他送完我之後，馬上回折回來看妳。這馬車得及時還給人家才行。”甜妞聽了這才露出笑容。

彼此揮手之後，小牛駕著車送春圓回娘家。

小牛駕著車，向南邊而行。春圓將簾子撩開，盯著小牛看，看自己喜歡的男人在為自己做事。趕了壹段路，她見小牛被陽光照得額頭上有了汗，便掏出手帕來給小牛擦。在擦的同時，那雙美目註視著小牛，充滿了熱情跟柔情，象要把小牛給熔化壹樣。

小牛為了讓美女能隨心地工作，只好將馬車停下來。這地方正好是人少的山路，前後都靜悄悄的。小牛望著迷人的春圓，心裏壹陣陶醉，竟起了犯罪的感覺。

春圓眨著美目，問道：“小牛呀，跟我在壹起，妳開心不開心吶？”

小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說道：“那還用問嗎？如果不開心的話，我就不會理妳了，更不會救妳，更不會大老遠地送妳回去。”

春圓點了壹下頭，說道：“小牛，那妳想不想壹輩子跟我在壹起呢？”

小牛用不著猶豫，說道：“那當然是想了。只是我總不能搶別人的老婆吧。那樣也太那個了吧。會被人家罵的。”

春圓直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只要妳能看得起我，心裏有我。我願意為妳做任何事。從今天以後，我就是妳的了。我不再跟他好了。”

小牛擔心地說道：“只怕梅老板不答應呀。”

春圓臉帶悲色地說道：“我還債還得也差不多了。我應該離開他了，我得過我想過的日子。”

小牛嘆了壹口氣，不知該說什麽好了。為了壹個女人，跟人家的老公大打出手，這也太不光彩了吧。如果這個女人是未婚的吧，那就好辦多了。

小牛揚起鞭子，說了聲：“坐穩了，我要走了。”然後駕壹聲，就又趕車上路了。在好壹段路裏，春圓也沒有說話。小牛也是沈默的。現在他還沒有勇氣去把人家的老婆搶過來。

在經過臥龍山時，小牛仔細望望那山。白天看它，也是很有氣勢的。小牛感慨道：“也不知道那位姐姐有沒有將土匪殺光。如果殺光的話，這壹帶的百姓就有福氣了。再不用受土匪的惡氣了。”

春圓接話道為：“那個女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本事好大呀。只怕妳這輩子都趕不上人家。”

小牛由衷地說道：“那是自然了。人家可能是神仙壹類的人物，可不是我這個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

春圓也瞅瞅那山，說道：“那個郭大海跟王九山想必都完蛋了。這樣最好，我就不用擔心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昨晚好象並沒有見到王九山露面呀。那家夥是不是不在山上呀。”

春圓搖頭道：“那家夥昨晚壹定在山上。按時間來說，今天是他娶我的日子，他會不在山上嗎？只是這家夥鬼點子特多，又貪生怕死，絕不肯露面吃虧的。昨晚他壹定是躲起來了。”

小牛回頭壹笑，說道：“沒有嫁成那家夥，妳是不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春圓呸了壹聲，用手在小牛的後背掐了壹把，疼得小牛哎呀壹聲，差點從車上掉下去。小牛大為不滿地說道：“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麽認真嗎？”

春圓很認真地說道：“這樣的玩笑，以後千萬不要跟我開。我會生氣的。”

小牛哈哈壹笑，說道：“想不到妳也是只母老虎呀。”

春圓哼壹聲，說道：“我厲害的時候妳還沒有見到呢。”

二人正說得有趣，只聽從山上方向傳來叫聲：“魏小牛，把人給我留下，不然的話，把妳打成肉醬。”

小牛聽得莫名其妙，聽聲音並不是郭大海的。春圓聽了臉色壹變，輕聲道：“不好呀，小牛，這是王九山的聲音。鬧了半天，昨晚他真的沒有死呀。咱們快點跑吧。”

小牛望望駕轅的瘦馬，說道：“如果對方是走著走的話，咱們還有跑的希望。如果對方是騎馬的話，壹定會追上咱們的。”

話剛說完，從山上的林子裏便跑出壹騎馬來，馬上人相貌醜陋，手持壹根大棍，氣勢洶洶地追上來。小牛壹見，望了春圓壹眼，說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呀。這種情況下，只得想對策了。”說著話，小牛從車上蹦下來，來到車後，面對著那奔來的敵人。

王九山跳下馬來，對著春圓說道：“春圓，跟我走吧。再沒有人能阻止咱們了。郭大海他們都死了。”

春圓也下了車，站在小牛旁邊，說道：“王九山，這山上的人都死了嗎？”

王九山眼珠壹轉，說道：“郭大海跟他的幾個心腹都死了，別的人都還活著。現在這山頭是我說了算。妳跟我走吧。”

春圓瞅瞅小牛。小牛見王九山壹個手下都沒有，懷疑他是在吹牛皮，便說道：“王寨主，妳既然成為老大了，怎麽壹個打旗的都沒有呢？”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王九山臉上壹熱，馬上說道：“我手下人壹報告說妳們從這裏通過，我馬上就騎馬先下來了。很快他們就到了。”說著目光朝山上壹看，好像山上正有無數手下要沖下來壹樣。

不管他說得真假，小牛都覺得當務之急，是得擺脫他的糾纏，因此小牛說道：“妳想留下春圓，那是不可能的。識相的就不要跟著。”說著向春圓使個眼色。春圓會意，向車上走去。

王九山哪能讓他們輕易離去。他舉起大棍，向小牛就砸，嘴裏還叫道：“混蛋小子，要不是妳昨晚大鬧的話，今天她就是我的老婆了。今天壹定要妳死在這裏。”

小牛閃身躲開他的大棍。大棍的余勢不弱，打在地上，將地打了壹個坑，看得小牛心驚肉跳的。這要是給打在身上，那還得了。

小牛拔出刀來，小心應付。王九山呼呼幾棍，小牛能躲就躲，躲不了便舉刀回擊。但這家夥的力氣不小，小牛真不敢以實相擊。那樣的話，刀會脫手而飛的。

王九山連擊不中，氣得直叫。小牛還氣他道：“看妳武功不弱，原來是個飯桶呀，真叫人失望。妳這樣的人，只配給我提鞋。”實際上，小牛的功夫不如人家，只是他身手靈活，靠著上好的輕功，躲避著對方的進攻。他受到的威脅仍然是很大的。

小牛的話氣得王九山脹紅了臉，壹棍快似壹棍，勢必要將小牛給打爛。小牛斜眼壹看旁邊的樹林，心中有了主意。他邊打邊退，象要逃跑。王九山步步緊逼，絕不讓小牛象昨晚壹樣逃掉。他認為不幹掉小牛，自己就不能活得消停。

進了樹林子之後，小牛象來到了自己的天下。林子很大，樹又很多。王九山的大棍就不能象在空地上那麽自由了。小牛利用自己的輕功優勢到處亂轉，王九山自然不肯放棄，也緊追不舍。

追來追去，兩人圍著幾棵大樹轉起圈來。王九山這人很機靈，轉著轉著，就突然反向轉了。若不是小牛反應，早被人家的大手給抓住。王九山急了，壹松手，將大棒都仍在地上了。他知道在追人的時候，這棍子是沒有用的。

小牛象耍猴子壹樣耍著王九山。王九山平時主意不少，到了這地方束手無策。這地方倒是小牛的天下了。小牛的武功不如人家，而輕功可比他好得多。小牛明白，自己要打敗它，必須得發揮輕功的優勢。

二人繞壹群樹轉來轉去。王九山轉得頭都有點暈了，他放下腳步罵道：“兔崽子，有種的妳站住。”

樹後傳來小牛的聲音：“小兔崽子，有種的妳來追。”

王九山怒火沖天，大叫道：“抓住妳的話，非把妳給點天燈不可。妳這兔崽子太可惡了。”罵著，恨著，王九山又向那樹後追去。

到了樹後，王九山壹怔，眼前沒有了小牛的身影。這小子哪兒去了呢？他東張西望的，弄不明白。這小子壹定跑到了別的樹後。

正遲疑著，小牛突然從上邊頭下腳上地墜下，快如閃電。王九山啊地壹聲，頭上被小牛用刀背用敲了壹下。他撲通壹聲，便倒在地上了。

小牛來個‘鷂子翻身’，穩穩地落到地上。他對王九山咧嘴笑了笑，說道：“妳奶奶的，想跟我鬥，嘿嘿，真是自不量力。”在對方身上踢了幾腳，對方壹動不動，看來壹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

該怎麽處理這家夥呢？小牛感到挺為難的。正這時候，春圓壹邊叫著，壹邊跑了過來。她來到小牛身邊，見到眼前情景，知道小牛取勝了，心中大喜，樂得直親小牛的臉。

小牛壹邊享受著美女的香吻，壹邊問道：“春圓姐呀，這家夥怎麽辦？要放掉他嗎？”

春圓瞪著趴倒在地上的王九山，眼中閃著怒火，咬著牙說道：“這家夥壹定得殺掉。他不是壹個好人。我親眼見到他領著壹夥人把幾個山下搶來的女人給輪奸了。有時被當場給弄死了。殺掉他，給那些無辜的女子報仇。”

小牛聽了氣憤，點了點頭，將刀遞給春圓，看春圓怎麽對付壹動不動的王九山。

春圓拿過刀來，手有點顫抖，說道：“小牛呀，我長這麽大，別說殺人了，就連雞都沒有殺過的。還是妳來幹吧。”

小牛見她心驚膽顫的樣子，也不為難她。他拿回刀來，沖上前壹刀下去，便將王九山給斬首了。腦袋象球壹樣滾出多遠，鮮血四濺，看得春圓尖叫壹聲，把臉都背了過去。

小牛將刀上的血跡擦掉，然後領著春圓出了林子，上車繼續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