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念念不忘

　　每次去師父家最讓龍昊天激動的時刻莫過於飯後幫師母收拾、洗涮鍋碗瓢盆了。
　　因為這段極其短暫的時間他可以避開師父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單獨地跟仙子般的師母在廚房獨處。近身聞著女神身上散發出來的淡雅體香，偶爾近距離偷偷瞄壹下師母驚若天人的嬌容，時不時裝作不留神狀有意無意地接觸壹下她瑩潤的柔荑，有時還可以裝作無意間觸碰壹下女神的身體其他部位，那種感覺還是相當愜意的。
　　不過這種跟師母獨處的美好時光甚是是短暫，稍瞬即逝，還不等他慢慢回味師母就已經把碗筷、盤子清洗收拾利落了。他也就只好摸摸鼻子不甘心地走出廚房了。
　　飯後大多數時間他就再沒有機會跟師母單獨接觸了，因為他往往會被霸道的小囡囡拖進她的小屋裏，又被她死死地黏上了。哎，往往在這個時候他會極度懷疑到底討好她是對還是錯呢？
　　當然每次師母晚上去加班的時候由於擔心他們單位的那個色鬼陳主任對師母不利，龍昊天都會偷偷地跟去保護她。他每次都躲在剛上三樓住院部的樓梯墻角陰影處。只要從墻角伸出頭來就能觀察到三樓整個樓道的情況，而且還不易被過往的看護病號的家屬們發現。
　　去過兩次後就發現了規律：壹般壹到晚上九點鄔月師母就基本上忙完了，該註射的、輸液的、換藥的都會處理完畢。這時樓道裏也安靜了下來壹般這個時間陪護的家屬就很少出病房了。往往此時那個陳主任就會找到師母鄔月所在的護士休息室纏著師母鄔月聊天。他發現壹個有趣的現象：每次陳主任進屋後都會關上房門，可不多久就會被師母鄔月刻意的又打開了，看來師母鄔月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
　　由於護士值班室就在壹上樓梯的第壹間正跟註射室相對，所以距離他所躲藏的拐角僅壹墻之隔，非常的接近。龍昊天就在躲在那拐角處側耳細聽就能聽到陳主任在屋內的言談。由於夜深人靜樓道裏落針可聞再加上又是開著房門所以他的高談闊論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陳主任跟師母鄔月的聊天大部分時間都是陳主任在說。不得不說這家夥很健談應該跟余魚同有壹拼。他們談論的話題壹般是先從住院病號的病情，醫院的同事開始，慢慢就談到了家庭生活，而這時陳主任就開始向師母鄔月大倒苦水：什麽他妻子脾氣太壞、不體貼人、他們之間是如何的性格不合，如何沒有共同語言，不理解、不支持他的事業等等。然後就是誇贊師母鄔月的業務能力強、性格好，等等壹堆的贊譽之詞。
　　等聊天的氣氛預熱的差不多了，師母鄔月的談興也漸漸有起的時候，這家夥的本質就掩藏不住了：他會不失時機的給師母鄔月講壹些曖昧的色情段子或者是黃色笑話來有意地挑逗師母鄔月。
　　起初幾次師母鄔月還會嬌嗔並及時制止道：“討厭，妳怎麽又開始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妳們男人怎麽都這樣？不許再說了，不然我就不跟妳聊了。”看來在龍昊天沒有來暗中保護師母鄔月之前這個色棍就不止壹次給師母鄔月講過色情段子了。
　　龍昊天本以為陳主任被師母鄔月呵斥後會知恥而終止這種挑逗行為，可哪曾想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壹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總是在被師母鄔月喝止住後就先把話題繞個大圈，然後就又開始不經意間講壹個色情笑話，搞得師母鄔月也沒了脾氣。
　　經過龍昊天壹個月這麽六七次（師母鄔月每隔四五天就會倒班值壹次夜班）的暗中偷聽發現：這個月最後的兩次值夜班陳主任再跟師母鄔月講色情笑話、段子之類的，師母鄔月也就懶得再制止他了，而是任由他眉飛色舞的在哪裏亂講壹通，更有甚者有那麽壹次師母鄔月竟然還被他講的黃色笑話逗得笑出聲來。這可是讓他很是有些氣悶！
　　“師母啊師母，妳也太不註意了吧？明明知道他是不懷好意跟妳講這些挑逗性的色情笑話，妳怎麽還能笑得出口來呢？”當時龍昊天就氣得直嘟囔。
　　不過有壹點不得不承認：雖然這個陳主任甚是好色，但是他的確還算知輕重，懂節制。每晚值夜班跟師母鄔月聊天都是只聊壹個多小時，壹到晚上十點多他就會自覺地告辭，回到他在走廊盡頭的醫生值班室。而師母鄔月在他走後就會反鎖房門休息。
　　每當這個時候龍昊天就知道師母鄔月不會再有危險了，然後就會悄悄地溜出醫院默默地回到宿舍。而每次余魚同問起他來他都會騙他說是去師父家打牌了，他倒是沒有絲毫的起疑，因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不在他估計就可以更加放肆地看他的賽克斯論壇了。看他漠不關心的態度龍昊天曾經懷疑：他是不是更盼著他晚上最好不在呢？
　　時光飛逝，壹轉眼壹個月又匆匆過去。不知不覺間十壹國慶節已經來臨了。
　　比起剛來廠裏時的煢煢孑立，龍昊天現在過得相當的充實，除了每天的調查偵察之外，就是隔三差五對陳主任的重點偵察，再加上有了師父壹家人的關愛他的生活也變得有滋有味了起來。
　　隔壹天白天跟師父壹起出車拉貨，晚上回到宿舍還不等跟師父分開壹小時龍昊天就又興致盎然地跑去他家裏湊熱鬧了。漸漸地他們也已經把他當成了家裏的壹名成員，感情也愈來愈深厚，以至於有壹次：他晚上陪余魚同去河對岸苗寨沿街的那家“美味齋酒店”跟他們車間的幾位同事壹起喝酒，喝得興起不知不覺間竟到了晚上八點多。就在他端著啤酒杯在壹旁聽余魚同在他們同事的面前胡吹海侃之時手機響了，他馬上從褲兜裏掏出了想看看是誰打來的，結果來電顯示：師母鄔月。
　　這是他標註的師母鄔月的手機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龍昊天壹陣激動，認識這麽久了師母鄔月可是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啊。他怕包間裏嘈雜的聊天聲影響他跟師母鄔月間單獨的通話，於是他火速跑出了雅間，來到還算安靜地走廊裏從悸動莫名地接通了電話。
　　“餵？嫂……”可是還不等他把嫂子的稱呼喊出口，手機對面就傳來了壹聲稚嫩清脆的聲音：“叔叔，是我，囡囡。妳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啊？妳今天怎麽不來找囡囡了？”
　　暈，白高興了壹場原來是小囡囡用師母鄔月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哎，又自作多情了，他壹陣失落。
　　“叔叔？妳怎麽不說話啊？妳今晚還來嗎？囡囡想妳了，還有媽媽也想妳了，妳快來吧。”電話那頭傳來小囡囡焦急地聲音。
　　聽到她壹句“媽媽也想妳了。”龍昊天本已黯然的心又死灰復燃了起來，他馬上興奮地回答道：“囡囡乖，叔叔壹會兒就過去陪妳好吧？”
　　本以為會聽到囡囡高興的歡喜聲，可沒曾想手機聽筒裏卻傳來壹聲優雅地輕咳：“咳，是我，小龍，別聽囡囡瞎說，我剛剛只是在哄著她玩的。再有妳要是有事情就先忙吧，別老是慣著囡囡，別耽誤了正事。”
　　原來手機已經換成了師母鄔月接聽，看來她是怕他誤會，所以要解釋壹下囡囡口不擇言說出口的所謂：“媽媽也想妳了。”
　　可就在她話音剛落就從聽筒裏隱隱傳來遠處囡囡憤憤的聲音：“誰瞎說了，剛才明明就是妳說也想叔叔了的。”
　　龍昊天裝作沒有聽到囡囡的反駁馬上回應師母鄔月道：“嫂子，我也沒什麽正事兒，就是陪宿舍的室友來喝酒，其實我早就想走了，可他們喝起來沒完沒了的。我現在馬上就跟他們告辭，妳跟囡囡說我壹會兒就去看她。”
　　“哦，那樣好嗎？他們不會怪罪妳先走吧？”師母鄔月柔柔地關切問道。
　　龍昊天聽得骨頭都酥了，馬上拍胸脯道：“不會的，嫂子，沒事的，我們之間是很要好的朋友。”
　　“嗯，那好吧。囡囡這小調皮已經念叨了妳壹晚上了。都快把我煩死了，所以才讓她給妳打電話的。”師母鄔月解釋道。
　　“知道了，嫂子，我馬上就到。”不知為何龍昊天總覺得師母鄔月有些過於刻意地去解釋了，這反而讓人覺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嘿嘿，莫不是師母鄔月真的也有些想我了？”龍昊天傻笑著意淫。
　　後來他進雅間跟余魚同他們謊稱：單位領導有急事找，就匆匆告辭了他們，壹路小跑著趕回到了宿舍區的師父家。
　　十壹國慶節廠裏放七天長假，余魚同趁此機會要回老家去了。其實龍昊天也想回望海市看看嬸嬸柳妤荷沈嵐和胡麗音，回四海市看看父母，可是他與余魚同畢竟不壹樣，他肩負著重要的偵察工作任務，沒有安局和隋隊的批準，他平時都不能給父母嬸嬸打電話，也不能告訴他們他的工作，更不要說擅離崗位回家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