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恩威並施
　　「　某冒昧來拜見青湖幫小醜陳飛！」大喝聲由無匹的內功所發，在廳內眾人震耳欲聾的同時，　 傲天挾雷霆萬鈞之勢從天而降。
　　傲天在眾人還未鎮靜時，輕蔑地向陳飛道∶「怎麼壹個青湖幫幫主不會被這等小事所嚇怕吧！看 來妳這個幫主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三流方法搶來而已┅┅還是快快退位讓賢的好？」陳飛始終也是壹個角色，見　傲天沒有其它幫手，便恢復冷靜並推開了身上的陳晶，然後冷冷地回 答∶「閣下這等拜訪方式，似乎有欠禮數，至於我這個幫主怎麼當法和閣下沒任何關系可言，敢問 閣下來訪有什麼指教？」傲天不屑地說∶「小醜說話真引人發笑┅┅」說完後便把眼神射向給他輕輕撫摸著頭發的文龍。 文龍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咬牙切齒地說∶「認得我嗎？」文龍在進廳後壹直給　傲天輕輕摟住，而眾人都把註意力放在　傲天身上，以至都未意識到　傲天 身旁的小孩是文龍，到這時廳中人才發覺。
　　陳飛冷笑∶「想不到妳竟然自動送上門來！省了我壹番功夫！」但文龍不理會陳飛，以狠毒的眼神 望向黃水月並慢慢的道∶「是啊┅┅壹對狗男女也在，也省了我壹番功夫！」傲天「嘿嘿」兩聲，便緩慢地走向陳飛，此時壹旁的小吳抻手壹攔，向　傲天喝道∶「單人匹馬 竟敢來青湖幫撒野！」傲天笑道∶「我估妳大哥是不是在三個時辰前身穿壹身夜行黑衣去追捕清叔和文龍，還帶了十多 人同去」頓壹頓後便嘆道∶「可惜嘛┅┅現在好像給人壹劍劈成兩半，然後掉了在路旁餵狗！」小吳聽罷大哥惡耗，立即瘋了般大喝壹聲，然後右手壹拳便招呼　傲天身上，拳風虎虎生威，著實 有壹手功夫。不過　傲天毫不理會，任由這壹拳擊落在胸膛上。
　　小吳擊中　傲天同時，發覺力量頓時失去了蹤影。就在小吳仍在愕然時，手上傳回壹道強橫的內力 ，把小吳震退。小吳喉頭壹甜，壹口鮮向立即從口中噴出。
　　以　傲天的武功來說，這是必然的結果，但其實　傲天這壹手比起簡單的震退小吳難度不知高了多 少倍，他先以自身內力以柔化剛，化去拳上之力，在小吳舊力盡去的同時，把強橫的內力乘隙直擊 小吳五臟六腑。要知道小吳是在毫無內力抵禦下被內力震其內臟，其傷之重絕不是　傲天單單以內 力攻其身可比。
　　就在小吳要倒下的同時，　傲天左手壹抓，把小吳整個人抓起，然後手左手壹揚，小吳便如炮彈般 背脊撞在左旁的大柱，只見小吳緩緩依柱而倒，而衫上滿是鮮血，神情更是痿頓不堪。　傲天則繼 續著他緩慢的步伐，好像剛剛從未有任何事發生過壹般。
　　傲天乘從天而降的氣勢未消時，再露這壹手，更進壹步地震懾了全場人的思想。要知道小吳也算 是幫中壹名好手，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廳中參加這壹場慶祝新幫主的淫宴，但壹招便被人所敗，這比 起任何言語更能打擊他們出手的意圖。
　　而陳飛首當其沖地感受到　傲天的殺氣，完完全全消磨了他出手或逃走的意圖。陳飛這時腦內飛快 轉動，終於想出了壹個可怕的人∶「妳┅┅妳┅┅妳是┅┅　┅┅　傲天┅┅」傲天淡淡道∶「妳也有些見識！」陳飛不知道　傲天這個大人物為何會在這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 的幫會中出現，但他這時只有盡力巴結他，陳飛只有以有生以來最恭敬的言氣震震的道∶「不┅┅ 不知道┅┅前輩降臨貴幫┅┅在下未┅┅未有迎接┅┅實有失禮數，前輩┅┅教訓在下的手足┅┅ 教訓得好┅┅」傲天這時已經站在陳飛五指可伸的距離，繼續用淡淡地說∶「不用客氣，我是來殺兩個人而已， 殺完便走，也不會浪費我很多時間！」陳飛見到　傲天和文龍同來，再蠢也知道那兩個人當然是他和黃水月，這時他只能揚他貶己∶「前 輩┅┅前輩身為七大高手之壹，怎可以出手殺┅┅殺我這等┅┅小人物，而且殺┅┅殺之有汙前輩 之手啊！」傲天輕笑∶「那妳死在七大高手手下，也死得有價值吧！」頓壹頓繼續笑道∶「日後江湖傳言青 湖幫幫主陳飛，單人匹馬力戰　某而死，那將會比七年前衡山之役更加震撼啊！」陳飛聽罷衡山之役更被嚇怕了膽，不自然地退了兩步。
　　七年前　傲天在衡山城壹間酒樓和他妹妹成親，差不多所有天下自稱「正道之人」皆來阻止，但是 被　傲天用言語諷刺下，這些自稱「正道之人」只得每人單獨接戰，雖然眾人用車輪戰手法，但最 終竟然被　傲天壹壹所敗。正當所謂「正道之人」該守諾言讓　傲天當著眾人之前成親之時，終有 人忍不住開始圍攻　傲天，　傲天被眾高手圍攻自然不敵，但他展露了壹手當世無人能敵的輕功「 飛仙化羽」，抱著妻子而走竟無壹人能追上他們。
　　此役使　傲天之名傳頌武林，要知道此役成為了正道中人的笑柄，既食言之餘更讓　傲天全身而退 ，只此他便被天下正道列為大敵之壹。其實衡山壹役真正的高手並沒有盡來，至少在中原正如日中 天的三個名門正派，少林、武當和峨嵋派的掌門皆有事未到，只派壹些長老到來而已。
　　這時武林中好事之人，便把　傲天和其它六人合稱「當世七大高手」，七人之中正道有四人，有壹 人為官場中人，兩人為黑道，　傲天自然被列邪道其中壹人。
　　這些就算是江湖初哥也知道的事，陳飛當然更加清楚，所以他知道眼前這人是　傲天時，死亡的壓 迫力使他平時的機智都使不出來。
　　而陳飛這時只有壹招可保命，正是突襲　傲天，希望可以重創他。
　　要突襲只有引開　傲天的註意力，陳飛此時把該戒備的雙眼，飄然望向壹旁的黃水月，並同時退後 。　傲天亦奇怪陳飛當此大敵不顧，而把蘋中力分散，不其然地瞟了黃水月之眼。
　　陳飛當然不放機這機會，猝然發難，左右雙手各成虎抓，左上右下同攻　傲天，左手取的是　傲天 雙目，右手取的正是下陰。這壹招的確快且狠，實令人顧上不能顧下。　傲天輕蔑地笑了壹下，左 手閃電而出，準確無誤地抓住陳飛的右手。
　　壹道內勁通過陳飛的右手貫徹全身，全身發麻，左手自然無力地垂下，攻勢不不攻而破。　傲天嘆 道∶「小醜不竟是小醜，總愛讓人發笑，看妳這麼盡力壹拼，我也露壹手「潛龍勁」回敬壹下吧， 怎麼樣？」「潛龍勁」仍是壹道運勁註入它人身上的運功方法，如何用內功輸進它人的身體使它人運轉並助人 療傷的上乘心法，其運勁方式和「道家」的逍遙和順自然相類似。但是　傲天的師門，把其加以發 展，除療傷外成為壹種發勁於它人身上，使其各肢體失去活動能力的壹種功夫。這功夫比起抓住對 方穴道或點穴更好，因為其獨得運勁方式，使對方不能憑內勁強行把抓住穴道的手震開，或者點穴 後被對方以內勁沖開，而被對方有可乘之機。但壞處自然是需要不斷運功用內力壓住對方肢體。
　　其實「潛龍勁」在真正武學上用途不大，因為抓住高手並向對方發勁，又要迅速地以內勁通其周身 ，根本是絕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能對武功比自己弱的對手施展，那對手弱於自己何雖如此麻煩。不 竟「潛龍勁」是壹種道家的療傷上乘心法，根本不是武學寶典，只是壹種副學之用，其真正作用是 療傷。
　　陳飛只感到全身發麻，但又不是那種給人點穴或抓穴的無力可施感，但全身內力卻不聽使喚，簡值 就是有力而施展不了。
　　陳飛因事情過如突然，所以由此至於都未有時間穿回衣服，這將是他壹生人最後悔的事。這時　傲 天右手壹把抓住陳飛軟軟的肉棒，陳飛深感不妙，但在這註意力全集中在下陰之時，被　傲天抓住 的右手傳來如火燒般的劇痛，陳飛只見右手手腕已被　傲天握得有如爛泥，骨骼經脈盡碎。然而在 「潛龍勁」下他的喉頭和舌頭勉強地顫動，但發不出任何聲音，比起點了啞穴那種根本動不了，真 真正正的是「啞子吃黃蓮」！
　　傲天冷冷壹笑，左腿快如風擊中陳飛陳飛胸膛，同時雙手施力。「轟」的壹聲，陳飛身驅如斷線 風箏般被轟入厚厚的紅墻中。而　傲天雙手各握著壹蘋如爛泥般的手腕和壹條血沐沐的陰莖。
　　陳飛已脫離了「潛龍勁」的控制，可是他仍說不出話，因為他實在是太痛了，陰莖和手腕被硬生生 的扯掉，那種痛已經超越了筆墨所能形容，撕心裂肺都不能形容他現在所感受的「痛」。他雙眼滿 布紅但仍仍狠狠望著眼前的仇人，血盤大口張得大大並露出壹排利齒，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就像 壹蘋擇人而噬的禽獸。
　　其實　傲天本不是壹個如此兇殘的人，他殺人就是殺人，斷不喜歡折磨它人來浪費他的時間，但是 為了令文龍壹會兒能「按撫」幫中的重要人物，他只有殘暴壹些，心中不禁想起，如果由他師弟莫 恨天來做，必能更收其效，不過他瞟了廳內人的神情，知道這樣也差不多了。
　　傲天冷笑∶「看妳這麼辛苦，讓我來送妳壹程吧！」說完把雙手的「垃圾」放下，壹個箭步沖前 ，右手食中二指如劍壹般，在陳飛頸上壹揮。在鮮向狂噴下，用左手提起陳飛已被砍下的人頭，順 手壹拋把人頭掉了在文龍的前方不遠處，而文龍則用腳翻壹翻陳飛的人頭，把面朝向他，然後默然 地冷笑。
　　凡是廳中的人都被他們兩人的做法嚇得呆了，既被　傲天殘殺陳飛所震，更懼文龍那種鎮靜的神情 。兩人合演的好戲已把這些幫中的重要人物壹絲出手的意誌都磨滅掉了。
　　黃水月在驚嚇中發覺滿身鮮血的　傲天正壹步步朝著她而來，　傲天剛剛說過來殺兩個人而已，明 顯地她正是第二個人！
　　黃水月嚇得花容神色地壹步步後退，　傲天突然「嘿」壹聲，直把黃水月嚇破了膽，立即慌忙道∶ 「只要　大俠饒了小女子壹命，小女子願壹生壹世為大俠做牛做馬服侍左右！」黃水月唯壹能打動人的本錢，就是她的肉體，所以在說話的同時挺胸收腹，凹凸有致的身材表露無 遣，但她也失算了，她把自已看得太重了。黃水月在　傲天眼中只是壹個普通得很的淫婦而已，對 於平常人或許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對身為七大高手之壹的　傲天來說根本是不值壹哂。
　　傲天露出壹絲微笑，黃水月心中壹喜，但跟住眼前人影壹花，四肢劇痛，已被　傲天用劍指劃了 壹劍，黃水月無力地倒在地上，發出如殺豬般的哀叫聲。突然黃水月停止了叫聲，因為文龍在懷中 拿起壹把匕首站在她面前。
　　文龍神情漠然地說∶「母親啊！妳好像是拿著壹把這樣的匕首，慢慢地插入父親的心窩┅┅那夫婦 該要分甘同味吧┅┅那現在就請母親嘗嘗了！」文龍這樣冷冷的說話比起狠狠地痛罵更使她害怕。
　　黃水月現在只有壹邊掙紮壹邊哀求「不要」，可是文龍壹個翻身便坐在她身上，用左手死命地按住 按住她的頸，然後在她恐懼的眼神下，把那把匕首慢慢地往她的心窩刺去。
　　全部人都被這壹幕「殺母」所震駭，包括　傲天在內根本沒有人有思考餘地。匕首慢慢地刺入心窩 ，殷紅的鮮血迅速地染紅了黃水月身上的衣衫，她只有把雙目睜得大大地看著身上的兒子。
　　文龍無懼地正視著壹雙幾乎要凸出來的紅目，狠狠地道∶「妳的雜種兒子正要把妳送往地府，怎麼 不反抗了！」然後大力地把匕首往前壹送，黃水月發生她生前最後的嘶叫聲，然後整個廳中便再度 回復沈默┅┅只有文龍激動的喘氣聲。
　　過了良久，文龍慢慢地站了起來。他還有事要做，要使廳內的人物歸心！他用沈重的步伐走向陳飛 剛才坐著的太師椅，然後筆直地坐著，龍目生威地瞟了眾人壹眼。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原本在廳中 的三人和新進來的那人差不多同時地跪了下來，但他們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只然盡力把顫抖牙關 咬實以免發出聲音。
　　突然倒在壹旁的七夫人，起身搶起壹把刀，然後壹刀插進剛剛瘋狂淩虐她的小吳，她現在要狠狠地 報仇。可是小吳噴了壹口鮮血，突然回光反照起來，左手握著身上的利刃，右手向前壹探抓住七夫 人的頸子，然後大力壹扭，壹聲骨折聲響片全廳。小吳發出兩聲痛苦的笑聲後，和七夫人同告斃命 ，而陳晶這時立即撲向七夫人痛哭失聲起來，自然可知晶兒的母親正是七夫人。
　　不過這壹幕卻沒有引起廳中男人的註意，他們仍然地對望住。那個新進來廳的男人好像較醒目，首 先叫道∶「小人參見幫主！」話音未落其餘三人已經爭相地叩頭參見起來。
　　文龍冷冷的道∶「我是幫主嗎？」四人立即道∶「當然是！」文龍說∶「好新幫主上任也該賞些禮 品給下屬┅┅這七個女人妳們四人各挑壹個，餘下三人拖出去給妳們的手下！」這四人同時愕然起來，也不知道文龍是不是開他們的玩笑，竟然把他父親的夫人們賞給他們。但此 時此刻保命才是正道，自然不敢有任何動作。在四人愕然時，周圍的女人先是壹聲驚呼，然後便用 他們所知中最惡毒的言語咒罵文龍起來。
　　然而文龍卻不覺，向四人喝道∶「出面的人不是等了很久，妳們還在發什麼呆，幫主命令也當耳邊 風嗎！」四人給文龍壹喝，立即告了壹聲罪，然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七人給拖了出去，這時還是 先走才是正道，至於女人怎麼分，還是壹會才算。
　　廣闊的大廳中只餘下四屍四人，兩個男人和和兩個全身赤裸的女人。這時陳鳳走了過去安慰晶兒， 雖然她們同時喪母，不過心境全然不同，畢竟陳鳳在黃水月壹番惡毒的狠罵後，已經不當她是母親 了。
　　文龍則冷眼看著這兩個他姐姐，但並沒壹分親情可言，因為縱使被迫，她們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低 賤了。這時壹陣拍手聲吸引了文龍的註意，這個能拍手的人自然是剩下的活人　傲天。
　　傲天贊嘆道∶「剛剛妳表現不錯┅┅嘿嘿┅┅我沒騙妳吧┅┅這麼輕易便收服了他們。」文龍剛 剛正是依從了　傲天所謂的「安撫」方法，這方法巧妙之處在於剛剛那四人正在亢奮的狀態，卻突 然給　傲天用慘暴的手段使他們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心靈上正是由最高點跌至最低點。正當他們以 為必死之時卻給文龍帶了他們出生天，正好把他們反抗的意誌撤底地消滅。
　　更利害是陳飛所仗的只是給於手下女人作為幫助他的「利益」，　傲天看通這點，所以才要文龍把 他們的既得「利益」保留，既然文龍給於他們的「利益」並沒有任何改動，那對於他們來說是陳飛 作主還是由陳文龍來作主，根本沒有分別，而且他們或者還會感激這個幫主除了饒他們壹命外，更 把這些女人賞了給他們。
　　傲天這壹著確是把人的自私心態巧妙地利用到極致。
　　陳飛用利益作拉攏，他便用相同的利益，更由「他」把陳飛殺掉，使他們的選擇餘下壹個，由他作 壞人再由文龍作好人巧妙地使他們作出了唯壹的選擇。
　　字數：19911
　　【待續】